左盛夏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大致能猜到他在做什麼,心裡不由騰起一股怒火。
“顧洛錦,你個大騙子,你不是說要給我時間接受嗎?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我還以爲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也不過是個說話不算話的混蛋……天底下的男人果然都一個德行……”
左盛夏氣沖沖的罵道,絲毫沒顧及到自己現在的命運還掌握在顧洛錦手中,一股腦的將內心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
顧洛錦沒吭聲。
左盛夏以爲真被自己說中了,更加肆無忌憚的道:“我果然不該相信你,你是個大騙子,超級大騙子,宇宙無敵大騙子……”
“你罵人的詞彙就只有這個?”
正當左盛夏罵得興起之時,顧洛錦玩味兒的聲音從她腦袋上傳來。
左盛夏嚇得後背一僵,整個人跌在牀上,她匆忙的把眼睛拉開一條縫。
顧洛錦已經將身上的衣物除光,腹部那線條分明的馬甲線,還有精壯的腰桿映入眼簾;他的腰間圍着一條浴巾,此刻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左盛夏羞紅了臉,忙把視線移開,嘴裡仍強硬的道:“我……我有沒有說錯,你本來就是大騙子,你明明答應我……可是卻說話不算話……”
說着,她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顧洛錦被她那委屈的模樣逗得興致盎然了起來:“左小姐,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我想要洗個澡不行嗎?還是其實你想要跟我發生點什麼,嗯?”
男人嗓音低沉的將音調拖長,那如同誘惑般的口吻,好像可以讓人着魔一樣。
直到此刻,左盛夏才知道,自己是完完全全誤會了。
天吶,真是太丟臉了!
人家只不過是想要洗澡,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不過,這也要怪他,沒事幹嘛當着她的面脫衣服。
這換誰,誰都會多想!
此時的左盛夏,只恨地上沒有多出一條縫,好讓她鑽進去。
偏偏顧洛錦還不放過她似得,猛地彎下身子,雙手撐在牀上,逼迫她只能面對她:“想不到你已經這麼迫不及待了?要不,我
就遂了你的願,對你做點什麼。不然太對不起你送我的‘大騙子’這個稱呼了,你說對嗎?”
“不不不不……不對,我錯了,剛剛是我不對,你你你……你不要亂來……”
左盛夏這會兒連說話都結巴了。
她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這可不行,你這麼期待,我怎麼可以讓你失望呢?”
顧洛錦冷笑着一點一點靠近她。
看着眼前正在逐漸放大的臉,左盛夏想起今晚在宴會上,他那個猝不及防的吻。
那柔軟的脣瓣,滾燙的溫度……每一樣都讓她神經緊繃。
左盛夏試圖掙開他的鉗制,可是任由她如何使力,身上這個男人就是不動分毫。
她不由害怕的閉上眼睛,身體也不自覺的抖了起來:“顧先生,不要……”
空氣彷彿凝固了,整個房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左盛夏等了半天,都沒等到身上男人有動靜,不由偷偷的睜開眼看她。
不想,一睜眼,便對上顧洛錦那近乎貼近她臉的俊顏。
只見他淡漠的看着她問:“左盛夏,我會吃了你麼?”
“不……不會。”
左盛夏嘴上這麼說着,內心卻腹誹着,你剛纔明明就一副要吃人的神情。
“那你究竟在怕什麼?”
他聲音低低,眉頭微挑,口氣冷清的問。
“我……”
左盛夏一時語塞。
她什麼都怕,怕他突如其來的親密,怕他會做一些她不曾做過的事情,更怕會忽然被他吃幹抹淨……
總之,現在的她,對他什麼都非常怕!!!
顧洛錦見她半天說不出話,可是心裡想的事情卻全部都浮現在臉上,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左小姐,你可知我現在在想什麼?”
“不……不知道。”
左盛夏很老實的搖頭,感覺自己的智商完全夠不上他話題跳躍的速度。
“我在想,是不是應該強硬點的對你採取手段,你纔會乖乖的接受?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我。這個世界上敢喊我名字,並如此
違抗我的人,你是第一個,通常我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左盛夏一聽,頓時小臉煞白。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想硬着來嗎?
左盛夏整個人頓時變得緊張,無措,一言不發了。
“不過,你例外!”
顧洛錦這時又補充了一句,然後撐起身體,從容的站了起來。
左盛夏見他居然放過自己了,不由大大鬆了口氣。
原來,這只是虛驚一場……
她纔剛鬆口氣,沒想到顧洛錦忽地又開口了:“起來,給我按摩。”
左盛夏頭皮一麻,內心叫苦連天。
既然一開始就要叫她按摩,直說不就好了?
害她一個人緊張兮兮的,還做了那麼丟臉的事情!
果然,她還是不太適應跟顧洛錦這樣的人相處,情緒反覆,思維跳躍太快,跟他說話的心情,每次都跟坐過山車一樣,上上下下,來回翻轉。
在這樣下去,早晚嚇出心臟病不可……
住進顧洛錦家的第一晚,左盛夏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一名女傭打扮的小姑娘喊醒的:“小姐,少爺吩咐您儘快洗簌,然後下樓跟他一起用早餐,少爺說,您只有五分鐘時間,這是您的衣服。”
女傭將一疊整齊的衣物放在牀頭,便迅速退出了房間。
左盛夏原本還睡眼惺忪,聽到那五分鐘限時,瞌睡蟲立馬就跑光了。
她火速的洗簌,換衣服,然後匆匆的下了樓。
顧洛錦穿着一襲筆挺西裝,正坐在餐桌上優雅的用早餐。
看到她朝自己走來,不由眉頭微挑,似笑非笑:“左小姐沒睡好?”
“還行,託您的福……”
……託您的福,睡得一點都不好!
左盛夏乾笑着,內心卻咬牙切齒。
這男人真是太難伺候了,按個摩,一會兒嫌她力氣太小,一會兒又覺得力氣太大。
她前後足足折騰了一個小時,才弄出他滿意的力道。
接着睡前又在他的逼迫下,跟他在同一張牀,同眠共枕了一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