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辰這會兒根本就是一個惡魔的化身,安楚黎看着他嘴巴一閉一合,再看看對面安楚牧痛苦的閉上眼睛。
他爲什麼會有那麼痛苦的表情,是因爲知道了是她設計把他騙到這裡來的嗎?
安楚黎和安楚牧相處在一起的時間並不算是很長,但是自從她記事以來,這個被爸媽從孤兒院裡面帶回來的便宜哥哥對任何人任何事情都表現的非常冷淡,就好像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似的。
唯獨對她,從來都是有求必應,不管是合理還是不合理的,只要是他能夠做的到的。
安楚黎的腦海裡忽然就浮現出了當初她抱着安楚牧手臂撒嬌的情景,再看看現在她居然……
安楚黎感覺腦袋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爆炸開來一般,而那種疼痛的感覺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清醒。
她這些天到底做了一些什麼?爲什麼她現在會變成這幅樣子呢?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怎麼,捨不得了嗎?”
顧亦辰邪肆之中又帶着些許清冷的聲音卻瞬時就打破了安楚黎的那些清醒。
她睜開眼眸,眸底那一瞬間的懊惱瞬間就被清冷所代替。
“沒,我不會後悔!”
即使是後悔,也沒有用!
通過這些天在海島上的相處,還有剛纔的行爲,安楚黎已經很清楚顧亦辰就是個瘋子,現在事情的主動權已經全部都落在了他的手裡面。
“這纔像是安楚黎會說的話!”顧亦辰滿意的點了點,與此同時給了那兩個押着安楚牧的黑衣人一個眼色。
當下,那兩個黑衣人就由一個禁錮住安楚牧,另一個掄起了拳頭。
一拳,兩拳……
安楚黎已經不知道那兩個黑衣人對着安楚黎已經打了多少拳,溫潤的臉龐已經痛苦的優點扭曲,卻是連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顧亦辰脣角掛着淡淡的弧度,似乎還沒有欣賞完,安楚黎不敢開口請他讓黑衣人停手,卻是到了最後再安楚牧的脣角溢出了血跡的時候撇開了視線。
顧亦辰的眸底閃過一絲冰冷,呵,還真的以爲安楚黎能有多很的心,看眼前,也就這樣吧。
不過,安楚黎在他的眼裡面也只是一顆棋子和玩物而已。
他揮了揮手,黑衣人就停了下來。
“把人押下去!”
黑衣人把安楚牧押下去的時候,他看了安楚黎一眼,那眸底有一絲不知名的情愫,只可惜安楚黎並沒有看見。
她是在安楚牧已經離開之後,才硬着頭皮開口問:“亦辰,你打算把安楚牧怎麼樣?”
“你不是想他死?”顧亦辰冷睨了她一眼,“放心吧,會讓你親眼看到的!”
安楚黎頓時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卻不敢表現的太明顯,而是換了另一個話題:“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海島?”
顧亦辰聞言,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深意。
他不是不知道這些天安楚黎一心想着要逃離海島,現在卻主動提出要回去,是因爲在他的馴服下變乖了?還是說因爲剛纔那個不堪一擊的安家少爺?
“急什麼,來都來了,怎麼着都得給顧洛錦送一份大禮不是?”顧亦辰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在他的鎖骨上面打着圈圈,最後在她的耳邊吐氣如絲:“算是對你這幾天慰勞我辛苦的獎勵!”
這個惡魔!
安楚黎的手狠狠的攥緊了拳頭,心裡面卻在想,顧亦辰和顧洛錦的對弈會如何。
在商場上向來都是叱吒風雲,所向披靡的顧洛錦這一次會輸嗎?
如果在今天之前,她一定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想要看到顧洛錦輸,但是現在她卻開始有一種惶恐,顧洛錦輸了或者她的下場會更慘。
到時候顧亦辰會放了她嗎,還是她有能力逃脫顧亦辰的控制呢?她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
……
左盛夏因爲最近開心的事情特別多,心情自然也跟着一直都保持在愉悅的狀態,而心情愉悅最直接的體現就是她的傷口癒合的很好。
“終於可以去看媽媽了!”
她現在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再加上天氣還不熱,穿上高領子的
衣服之後就不會被發現。
再晚點,她還會找個出門拍戲的藉口去做一次修復,貝蒂說,這樣一來脖子上即使縫了再多針,也看不見疤痕。
這件事情也就可以徹底的瞞過母親了。
明明只是隔了一個樓層而已,卻一直都沒有去看過母親,這是左盛夏這些天來唯一感到焦慮的事情。
“是,總算可以去看媽媽了!”顧洛錦順着她的話接下去說,但是他的語氣裡面怎麼有點兒無奈呢?
左盛夏眯了眯眼睛,有些疑惑,片刻之後卻又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你是在擔心一會兒見到我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她篤定的說道。
“……”某個能言善道的大總裁居然無言以對。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
很久以前,在老城區舊公寓的時候左媽媽還是蠻喜歡他的,但是後來好像喜歡沈慕比較多一點。
這一次和小女人和好之後,因爲一直照顧小女人也一直沒有上樓去過。
儘管羅伯特是他安排的,但是在左媽媽的心裡面只怕是認定了他是傷害她寶貝女兒的人了。
他有些擔心。
這還是左盛夏第一次看到顧洛錦這麼不自信的樣子,勾了勾脣角,特別好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但聲音之中卻不乏揶揄:
“顧大boss,您什麼樣的大場面沒見過啊,還怕搞不定一個家庭主婦麼?”
“……那個家庭主婦是你媽!”
顧洛錦很無力的在陳訴一個事實,他發現現在自己的地位是越來越低了。
“嗯,我知道是我媽!”左盛夏一臉瞭然的點了點頭,“所以我們都會幫你的!比如我啊,貝蒂啊,還有沈慕和天晴!”
她故意的,就是想要看到男人臉上那種類似無語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只有她敢這樣想,並且還付諸於行動了。
顧洛錦淚目,他現在這樣算是已經淪爲妻奴了麼,他可以說不要麼?
爲什麼有一種某個小女人已經進化的比他還要腹黑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