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池長宇一愣,她這又是要鬧什麼啊,但是看着她已經把戒指拿了下來,也是緊張了起來,連忙是搶過了她手中被取下的戒指,問,“孩子都有了,你還想怎麼樣?嫁我算了!”
“你是爲了孩子娶我,還是你想娶我?”
雖說沐初夏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但是她不過是個二十三歲的女孩子,心裡還存少女心,想要一場驚喜的求婚,想要一場盛大的婚禮!
“有沒有孩子……”池長宇說着,就將沐初夏從浴缸裡面撈了出來,知道她會害羞,拿過了浴巾蓋住了她的身子,“我都娶你,這輩子就你了。”
“可是……”
因爲有一條浴巾遮着,沐初夏也不覺得太過於尷尬了,歪頭靠在了他的懷裡,“我就是想要你求婚嘛!”
“好好好,求婚!”池長宇也是越發不能懂沐初夏的心思,在他看來,池梓軒都會打醬油了,幹嘛還在意那些形式。
不過,沐初夏卻固執着,他也沒辦法,只能做出讓步,“既然這戒指都給你了,你就先把戒指帶着,我再買個求婚吧!”
“買一個幹什麼,浪費錢!”說完,就將戒指退給了池長宇,給了她一個白眼,“我不希望你是爲了孩子才和我在一起,我很怕你會和張少白一樣,只要發現有什麼不順心的,不僅會不要我,還動手打我。”
“怎麼可能!”池長宇也是無奈了,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打消她這個消極的想法,“我不是那種人,不管是不是真的能在一起,我都會好好待你。”
“嗯!”沐初夏點了點頭。
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多慮了,和池長宇對自己真的很不錯,將腦袋埋在了他的頸窩,用力的攬着他的脖子,“不管是不是兄妹,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答應我的事情改一天再說吧!”
池長宇知道沐初夏會害羞,所以就讓她拿着浴巾遮住重點部位之後,回頭又拿過了一條浴巾,幫她擦去了身上的水珠子又細心的吹乾了頭髮,才抱着她將她放在了牀上,在她的額頭上輕吻着,說,“別亂想了,早點睡。”
次日,池長宇聯繫了池家的家庭醫生,讓家庭醫生想了辦法給白千虞提前手術了。
下午白千虞就被推入了手術室,張彥博頂着一對熊貓眼站在手術室外面,眼巴巴的看着手術室門外屏幕上名字。
白千虞的手術已經進行了兩三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做完呢,之前醫生會診的時候不說這個並不算是個大手術,拖了兩三天也沒有造成很嚴重的後果,怎麼會這麼長時間還沒出來呢!
一杯水遞到了張彥博的面前,張彥博纔回過了神,看着自己面前遞給水杯的池長宇,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這事還要謝謝你。”
“有什麼好謝的,舉手之勞而已。”池長宇拉着他到等待期的長凳上坐下,“只是個骨折手術,風險很小的,放心吧!”
“可是……”張彥博擡手揉了揉眼睛,昨晚一夜都沒睡,這會兒才坐下就感覺十分疲倦,“如果當初我能勇敢一點,事情也不會這樣了吧!”
“誰也不想的!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對張彥博家情況也算了解一二的池長宇也是覺得這是個麻煩!
“你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身邊,她會不會把你當成依靠?”池長宇也是擔心了起來。
此時的白千虞可是一無所有了啊,突然見着自己的初戀情人,而且他還對自己這麼好,難免會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死抓着不放啊!
“唉……”張彥博也是無腦了,只感覺一陣頭暈襲來,他努力的剋制着,“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總之,她不問我的情況你也不要把我的情況告訴他,你也轉告沐初夏,我想等她恢復過來了,自己和她說。”
池長宇點了點頭,沐初夏依舊是站在屏幕上看着白千虞的名字,她斷然是沒想到,三年後她們第一次見面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白千虞名字後面的字突然變了,顯示她的手術已經做完了,就要被送出來了!
沐初夏回頭叫了張彥博一下,說,“她要出來了!”
剛纔還是滿臉倦意的張彥博立刻是來了精神,走到了手術室門口伸長脖子等着。
站在沐初夏身邊,等着。
看着白千虞被推了出來,一隻腿上纏着厚厚的繃帶,沐初夏忙是迎了上去,緊張的問道:“你還好吧?疼麼?”
“還好!”白千虞的麻醉還沒褪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她瞅了張彥博一眼,淡淡的笑着,說,“這次還是多謝你,如果不是你……”
“好了,別說了,如果你真的想謝我,就早點好起來!”張彥博微笑着打斷了她,俯下了身子,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髮,“你還記得麼,我答應你會帶你出去玩,等你好了,我們就去!”
“好!好!”白千虞是斷然沒想到自己遇到這樣的婚姻之後,還會遇見自己的初戀,而他似乎也是繞了一個圈,已經回到了原地等自己!
張彥博回過了頭,看了沐初夏一眼,說:“你們也先回去吧!這裡由我照顧着。”轉而對池長宇說,“到週五就要開庭了,你做好準備了沒?你知道的,席卉嫺絕對不是自己想着去告你,就怕背後有人指示着。”
“什麼關係,怎麼和我後媽扯上了關係?”沐初夏聽着是一頭霧水的,轉而看着池長宇,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張彥博也是一愣,斷然是沒想到池長宇是沒告訴沐初夏!也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匆匆的說了一句:“我……還是先走了吧,我去病房陪着白千虞。”
池長宇擡手將沐初夏攬到了懷裡,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沒什麼,水來土掩唄?告訴你又能怎麼樣?只能讓你白擔心,而且池氏背後也不是沒有人,一大羣律師之外其它呢。”
“真的?”沐初夏依舊是一臉的擔憂。
“嗯,真的!”池長宇肯定的點了點頭,“你去過手術室麼?你生孩子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我生孩子?”池長宇轉移話題的策略果真是成功了,沐初夏的注意力也是轉移了,“當時大出血,我都已經自己活不了了,我想着我媽的身體是無法照顧一個孩子,就和我媽說要把孩子送給你,讓她把孩子給你。”
“你大出血?”池長宇還是第一次聽沐初夏說她生孩子的事情了,也是滿震驚的,“然後呢?”
“還好醫院有一袋血,救了我!不過呢,”沐初夏頓了頓,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走出了手術室的等待區,“我的小命是救回來了,但是因爲身體太虛弱根本沒辦法哺乳,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花光了所有的錢。爲了能將池梓軒不受苦,所以我還是決定把她給你。後來我就覺得,你肯定會怪我,不會把孩子還給我,我就忍着想念……”
池長宇暢談了一口氣,自己斷然是沒想到沐初夏還遇到這樣的事情,攬着她肩膀的手更是用力了一些:“對不起,我之前錯怪你了,我以爲你生了孩子之後嫌棄我們父子,想要和我撇清關係才把孩子送給我。”
幾日後,池長宇的案子開庭了!沐初夏對池長宇的隱瞞,難免是有些怨氣的,但也是按耐住了自己的情緒,最後還是一起去了法庭。
坐在原告席的不是她人,正是她的後媽席卉嫺!
席卉嫺已經在看守所度過了十天,顯得有些憔悴,濃濃的黑眼圈之下雙眼顯得有些無神,看了池長宇一眼,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自己坐牢有什麼關係,至少自己幾年刑法能換到一筆不菲的收入,能讓沐初冬過上好日子。
“法官,我承認我敲詐了司徒淑珍五百萬!而且我之前也收了她五百萬,給在沐初夏的水裡下了很大計量的安眠藥,把她送到男人的牀上!”不等法官多說什麼,席卉嫺已經將自己所有的罪狀都招了個乾淨,擡手指着被告席上的池長宇,說,“就是這個男人,他是主謀!”
池長宇依舊是那一臉的平靜,面對着這樣的控訴似乎根本不以爲然,他身邊的律師已經準備了不少材料,站起來有條有理的說着,一一將席卉嫺的指控都變爲了莫須有。
沐初夏被帶了原告的位置,還是第一次到法院、第一次坐在原告席的她難免會有些緊張,垂着頭看着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等着法官發問。
“請問,你就是沐初夏女士麼?面對剛纔你繼母的指控,作爲被害人,你當初爲何不報案?”法官一板一眼的問着。
“當初……”沐初夏擡眼看了池長宇一眼,“我就和池長宇交往了,我們是男女朋友……也許我們未婚同居是不被法律保護的,但是我真的是自願的,並非是被下了安眠藥什麼!”
“這……”
沐初夏的回答也是在席卉嫺意料之中,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這地步,就算上了法庭又能怎麼樣,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