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夏雖然能理解,白千虞想着離開那個變態也是正常的,但是也不能用出賣自己的方式來換取離開的機會啊!
含笑點了點頭,說:“哦!我知道了!”
說完就裝出一副自己想要離開的樣子,客客氣氣的繼續說着,“我還有點事情,得先走了!”
“你……”
幾年前的癌症雖然是已經到了末期,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化療之後也就一直沒有繼續惡化,就連醫生都說是因爲她命大。
只是,就算沒有惡化,舒佳妮的身體也虛的很,走幾步都會滿頭冷汗的喘粗氣。
上前一步,拽住了沐初夏的胳膊,小聲問,“你是不是真的要和他結婚了?他……他真的很愛你,其實……其實上大學的時候,池長宇一直……”
沐初夏回頭看了舒佳妮一眼,儘管她很想知道池長宇過去的事情,但是也不想從自己情敵的口中聽得,依舊是保持着微笑,說:“不管他上學的時候怎麼樣了,我是來不及參與他過去的人生了,只要我們以後過得好就行了!”
舒佳妮垂下了演練,顯然沐初夏是弄錯自己的意思了!忙解釋着:“不不……我不是想和你說我們之間的事情,其實他上學的時候和家裡人鬧過矛盾,當時好像是因爲坐不坐牢的,反正鬧的很厲害,全學校幾乎都知道,最後好像是他家一個親戚去坐牢什麼的。”
“是麼?”沐初夏也是好奇了起來,到池家也算有一段日子了,好像從來沒有聽說誰坐過牢或正在坐牢啊!
不過,面對舒佳妮,倒不如回去直接問池長宇來的乾脆,“我真的要回去了,至於坐牢這件事,我以後有時間再來聽你說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額……好吧!”舒佳妮本來是受了白千虞所託,想要告訴沐初夏些事情,讓她回去轉告池長宇,但是人家現在態度堅決的要離開,那就由着她去吧!
畢竟兩個人的關係也比較尷尬,回去還是讓白千虞親自和沐初夏說着會比較有公信度。
沐初夏一路上都想着舒佳妮所說的話,坐牢的那個親戚到底和池長宇有什麼關係呢?會鬧到滿城風雨?
另外一頭,白千虞的骨折也算是好,也是能走路了,只是還有些跛,醫生說只需要再等一兩個月的時間就能和正常人一樣了。
白千虞站在陽光之下,深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站在外面曬太陽了!她只記得自從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之後,張少白就以自己爲恥,天天非打即罵。
因爲骨折是在不方便,在家裡呆了兩三個月的白千虞這會兒好不容易能走路了,還不要去外面好好的看看?
走在路上難免會又他人的側目,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就是個跛腳呢!
只是白千虞也不在意,她知道自己的跛腳也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能和正常人一樣行走!
“喲!你的前妻!”不遠處一道女聲甚是溫柔,但是聽到這稱呼之後白千虞還是感覺自己背後拔涼的!
難道自己這是遇見了張少白?
這真是越是不想遇見誰就越是會遇見誰啊!
“是麼?”
果真,緊接着就是張少白的聲音!他的聲音之中帶着嘲諷之意,“我的前妻怎麼會是個跛子啊?她可是市長千金啊,哦!不對,只是那個市長後來因爲貪污被雙規了!哎,一個市長也敢貪污上千萬,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這會兒在監獄裡的日子一定不好受吧!”
白千虞聽着,心頭像是被一把頓頓的刀割着,痛到不知道如何述說,因爲在婚姻之中,她時常挨張少白的打,他絕對是一個會在公衆場合打女人的男人!
所以,她也不敢回頭,腳下的步子是快了不少,生怕再次挨張少白的揍。
“這年頭貪官多了,真的是拿了老百姓的錢花天酒地啊,哎!”起先那個女人又開始說話了,白千虞也是聽出來了,這就是張少白的小三林澤雅!
“嘖嘖,貪官的女兒,活該是跛子!”
“有這樣的老婆睡不離婚啊!真的是跟着這種人活受罪!”
周圍的人一聽白千虞的父親是個貪污了上千萬的貪官,立刻是嗤之以鼻。
很多不好的言辭紛紛落到了白千虞的耳中,讓她更是感覺自己沒有絲毫的顏面可言,只是想要加快步子,卻因爲自己的腿還沒有完全康復,想走快一點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前妻,你不要走啊!”張少白快步更上了白千虞的步子,一把拽住了她,擡起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強迫着她擡起頭看自己,“這兩三個月過的不錯吧,你看看都胖了呢,臉色紅潤了不少,之前的瓜子臉也變成圓臉了!”
“你放開我!”白千虞依舊是對張少白心存恐懼,眼神中閃爍着慌張的神色,想要求助於身邊圍觀的羣衆,但是……
他們好像都不太願意幫助一個貪官的女兒!
“我們都已經離婚了,你到底還想做什麼啊!”白千虞最後只能哀求着張少白,只期望他能念及當初自己和父母斷絕來往的情誼,在離婚之後別騷擾自己了!
“沒做什麼,你和那個野男人過的怎麼樣?你也是個搶手貨啊,還沒和我離婚呢,就有野男人到我家翻牆把你帶走!”張少白字字句句都不假,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嘲諷!
當初張彥博如此,也是有他的無奈吧!不過,白千虞也是感謝張彥博當初的作所作爲,如果不是他,怕自己也不能再次站在日光之下了吧!
“呀,當初你和她離婚居然是因爲這個啊,真的沒想到一個跛子還有這麼多男人喜歡啊!”
林澤雅走了過來,假意伸手去拉張少白的手,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宛然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女子。
試了幾下,似乎是拉不下張少白的手,張少白好像是更加用力了,手指周圍都通紅的了,白千虞也是疼的緊緊擰起了眉頭。
她見拉不下張少白,只能轉而對忍着痛的白千虞說,“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稱呼你一聲姐姐,我只是想和你說,你就和少白承認個錯誤吧!男人麼,都好面子,你好好的和他承認個錯誤,也就算了!何必鬧得大家都不開心呢!”
“到底是誰的錯還不知道呢!”
因爲下巴別掐着了,白千虞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怒目等着張少白,之前的兩年多她實在是受夠了,本來因爲離婚了,就能有個好的開始,真的沒想到現在離婚了依舊是躲不開他!
看來,也只能面對了!
“誰錯?你背夫偷漢就對了?我一直想着能好好的教訓你一下,省的你以爲背夫偷漢的結果只是離婚而已!”張少白越說越是氣氛,很想直接動手。
轉念一想,他們現在已經離婚了,現在還揪着她所謂的背夫偷漢的罪狀動手,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最後只能放開了她,向後退了一步,自己掐着她下巴的手很是用力,現在都感覺手痠酸的呢!
“我可告訴你了,我算是脾氣好的男人,指不定你下次再背夫偷漢,就要皮肉受苦了!”
張少白這幾句話說完之後,形象立刻是高大了起來,一開始就被冠上貪官女兒頭銜的白千虞自然是在衆人面前丟盡了顏面。
“張先生,你好!”張彥博突然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站在了白千虞的身邊,衝着張少白微微一笑。
白千虞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但是又擔心着他的出現會不會被張少白指責是姦夫淫婦?
“呵呵,這背夫偷漢的男女主角都到齊了啊!”張少白對張彥博也瞭解不少,他比池長宇在早去部隊一年,私交甚好,因爲池長宇受了很重的傷,所以才能提前一年和張彥博一起退役。
退役之後張彥博繼承了父親的一家小公司,當然也是順理成章的和池氏開始合作,小公司的規模正在日益擴大。
“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能放尊重一點,首先你已經和白小姐離婚了,已經沒有權利在管她和誰在一起,再而打人都是不對的,更何況是一個男人先動手打一個女人,最後就是……”張彥博看了人羣裡一眼,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也衝着他微微一笑。
“那個是我妻子,我當初幫着白小姐只是因爲某些人的家暴以及出軌實在是讓我這個當男人的感覺到恥辱!”
“說我家暴,說我出軌?如果這些錯誤都是我的,爲什麼那個背夫偷漢的願意在離婚的時候一分錢不要,淨身出戶,自己做的就不乾淨,何必說我呢?”張少白似乎也是不想這樣被別人佔了便宜。
“那你說說她的腿都骨折了爲什麼還在家裡呆了三天啊?你是不是要拿出當初醫院的驗傷報告你才能承認你有對她實施家暴?”張彥博當然是不怕張少白的,字字必爭的說完後,回到了白千虞的身邊,上下打量着她,問,“你好好麼?要不要報警?以後遇見這種事情就報警,沒必要和某些人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