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夏立刻是放開了手,衝着池長宇笑着,重新回到了牀上躺下,裝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問:“你別那麼狂野,人家纔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女孩子,你這個三十歲的大叔!”
池長宇一聽,臉色都變了,自己確實是比她大幾歲,但是好像也和大叔這個名詞差很遠吧!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真是捨不得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說他什麼,伸手揉了揉沐初夏的頭髮,膩寵的說着:“等你好了回家慢慢收拾你。”
“大叔,你想做什麼?”沐初夏依舊是原先的樣子,伸手拽住了池長宇的手,要他多摸摸自己的頭髮,這感覺真的很好,歪着腦袋。
“我總覺得我有個兒子,還有個女兒!”池長宇有些無奈,真的是受不了沐初夏這幅樣子,但是又很吃她這一套。
再次將她攬到了懷裡,問她,“這次領證是又沒去成,你再想想有什麼你想什麼日子領證?”
沐初夏撇嘴,依舊是擡起手緊緊的抱着池長宇,半響之後才說:“二月十四號情人節好不好?”
“時間還長,有一個多月,等不及了!”池長宇冷言說完,拿出手機看了日期一眼,說,“你出院那天我們就去拿證,也不管什麼日子了!”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結婚?你不覺得結婚之後會被捆住麼?”沐初夏是甜在了心頭,“其實我是更喜歡你陪着我,你總是那麼忙。”
“還沒結婚就知道投訴了!”池長宇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對了,我之前說和你拿了結婚證就去出差的,現在等你出院了再去。”
聽池長宇說要出差,沐初夏一撇嘴,大概嫁給這樣的男人就要承擔這樣的寂寞吧!
張彥博是在外面忙了許久,醫生說沐初夏當天就能出院了,他爲了不打擾他們兩人難得的甜蜜,乾脆是自己幫着辦了出院手續。
等忙完了一切,張彥博纔回到了病房,看着他們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輕輕的咳了兩聲,略顯尷尬的說:“看吧,我又破壞了你們兩個人的小甜蜜。”
“哪有,都是老夫老妻了!”
沐初夏看着有外人來了,立刻是鬆開了池長宇,回到病牀上躺好了,身邊的池長宇笑了笑,看着沐初夏已經紅了臉,自己替她解了圍。
“好了,醫生說能出院了,所以我也是幫你辦好了出院手續,隨手能走。”張彥博才懶得搭理池長宇呢,他都是老臉皮厚的了!
沐初夏依舊是紅着臉,小聲應了,道了謝之後恍然想起了白千虞這個名字:“之前一段時間,其實白千虞和我說了很多……”
“額?”張彥博也是一愣,對於白千虞這三個字,他是既懷念又很想抵抗,最後故作輕鬆的說,“她怎麼了,和你說什麼了?”
“她告訴我她之前……”沐初夏頓了頓,再次解釋這個之前是什麼意思,“就是六年前,她懷孕了,是你的孩子,後來因爲你有家庭,她就放棄了,沒有告訴你。”
“什麼……”張彥博臉色煞白,斷然是沒有想到白千虞之前會又過自己的孩子啊!
而他們之前確實是有過實質性的關係,但是……
但是他可沒想過白千虞會懷孕!
頓時是臉色煞白的,問,“後來呢?孩子呢?”
在這個時候,張彥博怎麼會不知道白千虞很有可能是不會留下這個孩子的,但是還是抱着一線希望問着。
“沒有,懷了兩個月,然後她很想生下來,但是父母很反對,強行將她的孩子給……”沐初夏還是沒忍心將扼殺兩個字說出口。
她身邊的池長宇聽着也感覺到很詫異,真的沒有想到白千虞和張彥博之間會又關係,這也解釋了那天沐初夏爲何能理解張彥博說起白千虞的時候要揹着他的妻子辛曉宇了吧!
“她……”張彥博的臉色異常複雜,很是難受的盯着沐初夏,嘴脣微微顫抖着,最後,才從脣齒間擠出了一句話,“那……你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麼?”
“不知道,前段時間,”沐初夏說到了這裡頓了頓,看了池長宇一眼,說,“當年他的白月光找到了我,說張少白會對他不利,也說了白千虞要離開一類的言辭。”
“那上次見面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張彥博這言辭之中顯然是帶着一些責備的,但是責備她又有什麼用呢,自己本來就是理虧在先啊!
“你還要去找她?”池長宇終於是發問了,總感覺身爲一個男人,既然結婚了就一定要負責,就算這段感情無法走到最後,也不能在女人懷孕的時候離開啊!
“我……”張彥博也是明白,他怎麼能在自己妻子懷孕的時候去找另外一個女人呢?但是……
那個女人是白千虞啊!
如果這一次再錯過了她,這輩子還會又希望麼?
張彥博不再說話了,默默地垂下了頭,不再提及白千虞這三個字,沉默了好一會兒,纔再看了池長宇一眼,說,“我先出去了,如果有什麼事情,你打電話給我,出差的事情已經定下了,明天下午的機票。”
池長宇應了一聲之後,張彥博再說,“既然事情已經辦妥了,我就先出去了……我還有事情。”
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沮喪,池長宇也是明白他的想法,但是並不知道他和白千虞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只是覺得,如果真的愛一個女人爲何要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呢?就算形勢所逼,也沒必要和另外一個女人生孩子吧?而且現在還有了二胎!
白千虞一個人到了異國他鄉,雖然骨折是好了,但是走起路來還是有些不麻利,醫生說等過一段時間就能和正常人一樣了。
這件事也是着急不來的,只能耐心的等着,
到的這國家的時候,這是冬天,天空飄着雪,白千虞拉了拉身上的厚重棉衣,依舊感覺到冷,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之後,搓了搓手,在包裡翻出了自己的手套,拉着拉桿箱走出了車站。
隨便找了箇中介,想要隨便的找了一套一居室的小套房住下!好在自己遇見那個遠方親戚的時候,自己當下的處境被那個遠方親戚轉告給了父母,父母很是心疼,想要她回去,但是她覺得自己再也沒有臉面再去面對父母。
最後,父母也不想強求她做一些她不願意的事情,最後只是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先在外面住着,等她想明白了、願意回來了之後再回來。
拿着這筆錢,白千虞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掉,雖然感激父母這樣的理解,但是她是在也沒有臉面回去啊……
眼下能做的就是經常和父母聯繫吧,等自己能放下心結了再回去。
中介給她介紹的房子還是不錯的,只是需要和他人合租,而且對方還是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男人!
中介說那個男人是做銷售的,早出晚歸的,很少有節假日一說,而且時常出差。也就是因爲這點,他很想把他三居室的房子中空出的兩間租出去,讓家裡有點人氣,也是賺了一筆外快。
也就是因爲這個性質,所以房租並不貴,水電費也是大家平坦。
因爲白千虞是急着要租房,而且手頭的錢並不多,這個肯定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
對方是個男人!
“哎,其實那個男人並不是經常回家,一個月只回來半個月吧!你可以住,而且那個男人的房子也是租給過女人,口碑一直很好,你放心吧!”中介那個給白千虞介紹房子的人還在極力的勸說着。
白千虞是看了外頭一眼,着時間也是不早了,都快有些黑了。
“你看,租個房子一個月其實也就四五百塊錢,如果你在我們下班之前沒有把這件事定下來,你今天就要去住賓館了,一個晚上都要一兩百了,半個月的房租都沒了!”
中介果真是巧舌如簧啊,“他家是有傢俱的,你只要去租房子,然後再去超市買一些簡單的用品回去,你就能住下來了。”
白千虞被說的動搖了,終於是鬆了口,答應:“好吧,我們先去看看!”
到了那個男人的套房,白千虞看着確實感覺不錯,寬敞明亮的。那個男人也在家,是個清清爽爽的男人,看見中介帶了一個女人上樓,一聽是房客之後立刻是笑盈盈的招待了他們。
白千虞四處看着,突然有個可愛的兔子從房間裡面衝了出來,看到白千虞之後立刻是用兩隻後腿站了起來,打量着白千虞。
那個男人笑了笑,衝着白千虞自我介紹着:“這個是我的兔子,寵物!哈哈。”
說着彎下了腰,將小兔子抱在了懷裡,輕輕的摸着它,接着說,“它叫豆豆,我叫寇乃文,是個跑業務的,一個月有一半的時間不在家,反正我不在家的時候,都會麻煩房客幫着我照顧一下豆豆。當然,房租什麼都好說。”
“房租?”白千虞心裡是有些動搖了,這個男人看起來真的很不錯,說起話來還滿風趣的,長相又幹淨,也是個能給九分的長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