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笑着面對他們兩人,再看了在座各位觀禮的人,池長宇似乎有些急了,他心心念念想着的就是早些解決了手邊的事情。
沐初夏這時候還在醫院呢,如果她知道孩子沒了會如何!
在神父面前宣誓完了之後,池長宇整顆心就懸了起來,總會側目去看張彥博,之前他說一定能趕上的,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已經拿着表格走到了他們面前,一人一張的讓他們填寫,婚禮都已經進行到這一步了,難道真的要自己簽字結婚麼?
一支簽字筆遞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並沒有擡手去接,場面僵持住了,蔣昕捷用胳膊肘抵了池長宇一下,小聲提醒他應該簽字了。
突然教堂外幾輛響着警鈴開到了教堂外,幾個警察從車上下來,看那裝束應該不是S國的警察。在記者的包圍之中警察朝着教堂裡面走來。池長宇怒目瞪了身邊的張彥博一眼,張彥博衝着他笑了笑,收回了自己那隻拿着筆的手:“我出去看看是什麼狀況。”
說着,迎上了警察,警察已經走入了教堂,離他們已經不遠了。
張彥博攔住了那幾個警察,“警察先生,今天是池先生結婚,請問有什麼事情麼?”
“你好!”警察在口袋拿出了證件,給張彥博看了一眼,接着說,“我們是國際刑警,今天打擾了池先生結婚實在抱歉,但是我們入警校的那一天就宣誓說不可以縱然任何罪犯。”
張彥博回頭看了池長宇一眼,裝出了一副無奈的樣子,聳了聳肩。
池長宇點了點頭,示意隨他們去好了,幾個警察走到了蔣父面前,將自己的證件給蔣父看了一眼,極其禮貌的說,“蔣先生你好,這是我的證件,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和一宗大型軍火案有關,所以請蔣先生去國際刑警部協助調查!”
蔣父一愣,自己還站在結婚的紅毯上,今天可是女兒的大日子,看了身邊還未完成婚禮的蔣昕捷一眼……
反正這婚禮也就差個簽字了,尺蔣昕捷能嫁給池長宇也算是個不錯的歸宿了吧!
嘆了一口氣,這要來的終究要來,只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
衆人看着教堂裡面發生的一切有些摸不着頭腦,和蔣父的想法差不多,一直感覺只在傳說存在的國際刑警就怎麼突然就出現在了眼前呢?
這教堂外突然又響起了警鈴聲,幾輛白色的警車又停在了教堂外面,幾個穿着S國警察制服的警察從車上下來了,直徑走進了教堂。
今天還真是熱鬧了,國際刑警才說了這麼幾句話,本國的警察又來了?是來協助辦案的,還是……
也是來抓人的?
S國的警察走了進來,看了池長宇一眼,略帶抱歉的說:“池先生,實在對不起,打擾了你,可是……”
“有什麼事情直說。”池長宇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在心裡已經罵了張彥博千百遍了,自己一直對他的辦事能力很放心,眼下這件事實在是棘手,他卻能穩妥的辦成了,只是……
這時間掐的實在是讓自己抓狂!
“嗯,池先生,我們懷疑你的未婚妻和一件傷人案有關,有人報案說她將一位名爲沐初夏的女士從樓梯上推下去,導致流產。”警察說完後拿出了手銬,轉而對蔣昕捷說,“蔣小姐,請吧!”
蔣昕捷側目,看了池長宇一眼,自己離池太太只差一步之遙了,可就這一步就成了永遠!
她本無心導沐初夏流產,而且沐初夏懷着的還是池長宇的孩子,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池長宇斷然也不會再幫自己求情了吧!
不過,就算自己在S國犯了法也會被遣送回M國,身爲M國總統的爺爺總有辦法能幫自己的!
蔣家父女同時被兩撥警察帶走,門外的記者們看的是目瞪口呆的,這是什麼大場面啊?所有人都轉過頭伸長了脖子看着外頭,看着他們上了車後,也覺得繼續留在教堂沒什麼意思了,安慰了池長宇幾句之後紛紛離開。
“車在教堂後面等着了。”張彥博擡手指了教堂的側門,“都安排好了。”
“你這時間掐得還真準?”池長宇將外套脫下塞到了張彥博的手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後快步從他指着的側門離開。
“哪有,明顯是個巧合麼!”張彥博笑了笑,其實也只有在這種衆目睽睽之下讓蔣昕捷被抓是最好的結局吧!
快步跟上了池長宇的步子,“只是國際刑警可不是我叫來的啊……走私軍火的事情我一直沒抓住證據,我只是看着沐小姐被蔣昕捷推下樓流產,就順水推舟給報了個警,正好沐小姐住着的樓有監控,所以咯……”
池長宇聽着,回頭看了張彥博一眼,難道這背地裡還有人想置蔣家與死地?暫且也不管了,現在只恨不能飛到醫院去。
一路狂飆到了醫院,在張彥博的帶領下池長宇到了沐初夏的病牀外,推開了病房的門,就瞧見病房中還有一個病人。擔心和沐初夏關係的曝光,他連忙退了出去,只能讓張彥博進去看看情況,最好能她轉到單人間,這樣見面也方便一點吧!
在樓梯間等了片刻,謝婕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衝着池長宇微微微笑。
“阿姨。”謝婕的出現,完全是在池長宇的意料之中,“她怎麼樣了?”
“孩子沒了,但是她還好。”謝婕頓了頓,終於開了口將壓抑在心裡許久的想法說了出來,“池先生,我知道你們家地位顯赫,今天早上我看了你的婚禮才知道你就是總統先生的哥哥。”
池長宇一愣,謝婕下面要說什麼,他已經纔到七八分了,還不是身份二字麼?張彥博已經提醒了自己好幾次了,只是……
“嗯!”池長宇應了一聲,還想繼續問沐初夏的狀況。
“初夏只是個普通女孩子,我這個當媽媽的只是想讓她找個門當戶對的男人嫁了,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就好。”謝婕的心臟手術做的還不到一個月,本當是臥牀休息的。
但是女兒這會兒除了這事,她在家肯定也是呆不住的,在沐初夏的病牀邊呆了一天一夜,身體自然是撐不住了,臉色煞白如紙。
“阿姨,你身體也不好,這樣吧我先讓我家裡的僕人來照顧兩天吧!現在這種非常時期,阿姨你也不推辭了,萬一你的身體也誇了……”
謝婕直接打斷了池長宇:“池先生,我女兒懷孕的時候,你在和其它女人卿卿我我,我女兒流產的時候,你和其他女人大婚,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家沐初夏?池先生你還是請回去吧,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帶着初夏回去,不麻煩池先生擔心了!”
“我沒結婚,阿姨……”池長宇甚少向別人說這些,但是眼下也不知道要什麼才能讓謝婕答應,讓自己見初夏一面,哪怕她也和謝婕一個態度,根本不原諒自己,“蔣昕捷因爲推沐初夏下樓被警察抓了,蔣昕捷的父親因爲走私軍火被帶國際刑警帶走了。”
池長宇的話菜說完,就邁開了步子,正想路過謝婕身邊的時候,謝婕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聲音提高了不少:“你給不了初夏未來,你何必再她糾纏。”
可能是因爲情緒了激動吧,再加上一天一夜未睡,既然只說了兩句話的功夫就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軟軟的倒了下去。
好在身邊還站着一個池長宇,連忙伸手扶住了她,叫來了護士,用平板車將她送到了急症室。
僅在急症室躺了三五分鐘的謝婕醒了過來,立刻是掙扎着要去婦產科看初夏,可是急症室的醫生阻止了她,說她的狀況很差,如果再激動或者是勞累了,勢必會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真是屋漏又逢連夜雨,謝婕正切的感覺到了力不從心,同樣在病牀上的沐初夏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婦產科病牀上躺着的沐初夏睡累了一個下午,醒過來的時候依舊感覺是昏昏沉沉的,全身都和貓爪一樣的難受,小腹依舊是痛的厲害。
一直在身邊陪着的謝婕也不知道這會兒在哪裡,嘴脣乾的都快要裂開了一樣,吞着唾液的時候都感覺極度不舒服,舌頭也像是小矬子一樣。
隔壁牀的孕婦臉色也是差得很,估計是快生了,一家人急得團團轉,護士將她帶入產房等待生產,一家人自然也是跟着一起去產房了,在外面等着。
病房裡只剩下沐初夏一個人了,本來還想着等謝婕回來給自己倒水喝,可是等了都十來分鐘了,實在是渴的有些受不了了,吃力的按了呼叫護士的按鈕,想請護士幫忙。
擡起手去按牀頭呼叫鈴的按鈕這個簡單的動作,都讓沐初夏氣喘呼呼的了,全身每個細胞都在痛,流產後的失血讓她感覺到頭暈想吐,不得不閉起了眼睛。
門咯吱一聲,她以爲是護士來了,也沒睜開眼去看。
身邊的凳子被拉動,凳腳在地上摩擦着發出了些許聲音。
這應該不是護士吧!
沐初夏睜開了眼,看見的居然是池長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