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動作一頓，惱怒的撓了撓頭：“就是要壯大啊！”
“這叫哪門子使命。”我笑他，“再說了，雲叔走了。”
“走了？去哪了？”老蔣愣住了，“我這些天旅遊到一半就回來忙元朗的事，也沒聯繫他。”
我看了眼君石，君石也是懂眼色的人，當即笑了笑：“我還有事，先走了。”
“慢走。”我客氣道。
等石閣只剩下我和老蔣兩個人，纔將事情的經過說了說。
“老蔣你和雲客叔叔是老相識了，知道他家族在哪嗎？會不會是回家族了？”
老蔣瞪大了眼睛，似乎根本沒聽到我的話，自顧自的搖頭，似乎難以置信。
“老蔣？”他這反應就太奇怪了，我輕輕推了他一下。
老蔣瞬間回過神來：“嫂子那邊說了嗎？”
“……”我嘆氣，“總是要說的，我婆婆在那邊會幫忙照看，人自己走了，總比丟了好吧？”
老蔣點了點頭：“我晚上過去一趟。”
“元老不用陪嗎？”我問。
老蔣說元老雖然不怪他了，卻也沒有多愛看他。
雖然說年輕的時候幫了元老不少，但上次我們去烏魯木齊，人家人情也算還了。
“再說了，多大的人情能抵得上一個兒子？”說着笑容苦澀，“朋友算是到頭了，以後估計他也不會聯繫我了。”
我理解雙方的心境，拍拍老蔣肩膀：“放輕鬆，這也不是你的錯。”
老蔣覺得好笑：“話是這麼說，行了，既然你也沒辦法，YS也不是針對我們，這種大勢所趨沒辦法抵抗的。”
說起石閣，老蔣還是一副不甘心，不過似乎因爲雲客的不告而別，雄心壯志一下子就沒了。
“雲客這輩子出走兩次，這人……”老蔣嘟囔着，不知道想到什麼，笑了笑有些頹然。
我以爲他是想念雲叔叔，又寒暄勸導了一會，可老蔣卻是油鹽不進的模樣。
“我沒想那麼多，你先走吧，我靜靜。”老蔣送我出去。
等出了賭石街，我快速在沒人的地方將兩塊毛料裝到了旋風裡，才上了車。
“這麼快？我還以爲得打起來。”胖子抱着熟睡的大壯，散發聲母性光輝。
我撇他一眼，輕輕接過大壯：“有什麼好打的，YS派了個斯文小生過來，再被我打死。”
“快和我說是，到底什麼事？”胖子一臉三八相，不過卻開了車。
我想了想，還是和胖子說了，畢竟他知道有個神秘的地方。
“那你和顧擎去了，豈不是很危險？”胖子擔憂的不是沒有理由。
我擺手胡亂掩飾過去：“我和顧擎過去就是小蝦米，誰能注意？”
胖子撇嘴？就你倆還小蝦米？
“你難道不知道妖孽到哪裡都是妖孽嗎？”
“……”這是誇我？
一路上大壯睡的沒有醒來的跡象，眼下已經四點多了，胖子提議的在外面吃飯被我否了。
“這孩子今天太能睡了。”我有些擔心。
等到了家，發現顧擎和婆婆還沒回來，不由得失落。
本來還想着吸收靈翡前要出去跑圈耗盡體力的，如今是騰不出時間了。
於是乎將大壯
放在沙發上睡，自己進了廚房做飯，偶爾看看客廳，見到大壯睡得紅撲撲的笑臉，忍不住泛笑。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我纔將大壯搖醒。
大壯模糊的眨巴眨巴眼睛，看到是自己家，笑了：“媽咪！”
“快來吃飯。”我拉着大壯坐在餐桌上，“今天很困嗎？”
大壯拿起勺子喝粥：“困困。”
“怎麼會，昨天沒睡好嗎？”還是你爸又親你了？
當然，這話我怎麼能問出口……
大壯滿臉委屈：“寶寶最近困困。”
“最近？”大壯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這孩子平時也不是跟着我的。
想着，吃完飯給婆婆打了個電話，先是問了雲嬸子的情況，隨後又說起大壯的睡覺的事。
婆婆也是奇怪：“最近卻是比較能睡，總鬧着困，尤其是晚上，沾枕頭就着。”
說了半天，婆婆才驚覺問我怎麼了，別嚇她之類的。
我皺起眉頭，大壯的身體成長一直不正常，之前是長個，智商發育也快，本來以爲好了。
誰料，如今又出現這種情況。
“媽，他的狀況我們一直研究不透，不會出現問題的。”玄的孩子，能出現問題，玄一定會出現。
“也是，哎，你雲嬸子這我走不開。”婆婆嘆氣，那意思她想孫子了。
“明天老蔣過去，您可以回來休息一下，雲嬸子不會介意的。”我想了想。
婆婆說那感情好，以後如果她情緒好了，能將大壯帶過去就好了。
“黃教授說您的情況怎麼樣？”我問。
婆婆說到這，忍不住吐槽似的：“他別的不行，心裡這塊還是可以的，好了，對了，他讓你後天過去一趟，什麼事啊？”
我怏怏打岔，只說是問問她的病情是不是真的好了，關於恢復自己記憶這一塊，本能的並不想透露出去。
“我沒事，你別擔心。他總不能和你和我說不一樣的話吧？”婆婆哼聲，說黃教授沒那膽子。
我笑的曖昧：“對，您最瞭解他了。”
“我瞭解他？”婆婆反應極大。
正要說什麼，突然旁邊傳來雲嬸子的聲音：“老郝啊，我門出去買菜吧。”
婆婆連忙說好，和我掛了電話。
大壯在一旁眨巴着眼睛看我，問奶奶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我拿起微表情資料，準備看。
“太好了。”大壯開心的笑，小傢伙明顯想奶奶了。
飯後的時間過的很快，眼看九點過了，資料也看了個大概。
若是胖子在旁邊，一定會驚訝閱讀速度。
我伸了個懶腰，將最後兩頁看完，腦子裡無比清晰。
“看來突破極限連腦子也通過？”我初看的時候沒察覺，可是後來一看進去……
那看的速度，記的速度，着實驚到了自己。
“不過每個人突破口都不一樣吧？”在那次熱帶雨林實訓就看出來了。
有人耳力好了，有人眼歷好了，可很多項的倒是沒聽說過。
我想了想最後將原因歸結到渡化鬼上，畢竟純陽氣比靈翡能量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想着，抱起爬在我腿上睡着的大壯，起身上樓。
將他安放好沒多久，顧擎就回來了。
風塵僕僕的，身上還有菸草味。
“抽菸了？遇到難事了？”遇到難事抽菸是他一貫的常態。
顧擎恍惚，聞了下自己身上，露出寵溺的眼神：“抽菸了，我去洗洗。”
說着，拿起浴袍進了浴室，等再出來，直接擠到我旁邊，從身後攔住我。
“怎麼了？”我覺察出他不對勁。
顧擎鬍子擦着我的耳後，呼吸越發低沉：“老婆，別說話，讓我抱抱。”
“……”我翻過身，握住他的臉，黑眸裡的疲憊毫無遮掩。
“公司出事了？”我皺眉。
顧擎黑眸微閃，疲憊很快被灼熱代替，他看着我，緩緩靠近，脣壓下：“我們去客房。”
話落，我猛地被他抱起來，幾個呼吸間出了門。
相擁，相聞，睡衣散落一地，我沒有抵抗，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掩蓋的疲憊刺激，迴應的異常激烈。
一場‘大戰’後，我氣惱的將顧擎從身上推下：“還知不知道節制，說好了就一次。”
“是在過程中說就一次，所以過程中的不算。”顧擎滿臉委屈，身下蓄勢待發。
我雙手抱胸，拒絕！
顧先生狼子野心，壓制吻落。
我徹底敗北，又是一番雲雨，完事也過了將近兩個小時。
“老婆我去洗澡！”顧擎氣惱的進了浴室。
我驚歎他那方面的慾望，感覺自己就算是肥肉，也被他遲早把油水炸光。
不過說話算話，還是不錯的！
當下，心裡打了小九九，以後每次必須限制次數，我可不想死於牀上……
如果顧擎聽到這話，肯定十二萬分委屈的來上一句：老婆，我只聽到過精盡人亡，女人還能死在牀上？
我乾咳，趕走腦子裡的想象，趁着顧擎沒出來，立馬跑回臥室，將大壯放在正中間後，才佯裝入睡。
將近半個小時，顧擎才進了臥室，似乎在我旁邊站了站，還悶聲笑了。
等到他上了另一邊的牀，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我才安然入睡。
轉天早晨，早飯。
大壯擦着眼睛說困。
我皺眉，放下粥碗：“壯壯，不許誰了，聽見沒？”
顧擎說我太緊張：“小孩子長身體的時候都喜歡睡覺，再說了咱兒子不一樣。”
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過還是放心不下。
顧擎建議等雲嬸子情緒穩定些，讓婆婆帶着去私人診所看看。
“只能這樣了。”大壯的情況的確不適合去別的醫院。
等吃晚飯，我囑咐顧擎看孩子，別讓他總睡覺。
“你公司確定沒事？”說完，不放心的再問一次。
顧擎勾起嘴角，對着大壯說：“你媽怕我養不起你倆。”
“那寶寶養。”大壯揮着小手，壯志凌雲的感覺。
我和顧擎都被逗笑了，見這幅樣子，我也沒在囉嗦。
等出了門給崔隊打了電話，說今天想要審訊林雄，希望警方傳喚。
崔隊訝然我這麼快看好了資料，但也聰明的沒問什麼。
於是乎……上午九點半。
我在審訊室見到了久違的林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