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暖,你送的好禮物…!”胖子突然咬牙切齒的從司儀手裡搶過話筒,臉色爆紅。
“這是斷章取義!”胖子怒完,才訕笑的看着各位親戚,“辦案錄音,閨蜜斷章取義,假的假的!”
“噗!”在衆人呆楞的目光下,大月沒忍住笑噴了,“誰在乎……”
“就是,誰在乎!”是蔻蕾的那幾個閨蜜,“行不行的,明天問新娘!”
蔻蕾臉色羞紅,低垂着頭。
旁邊的司儀都傻了,顯然沒見過這樣的婚禮。
親戚們大多都緩過神來哈哈大笑。
本來嘛,親戚的年紀大小老少不一,能不能接受這個玩笑另說。
單說誰正正經經的參加婚禮,遇到這麼份惡搞都得蒙圈。
一個女人對男人說,你行你上。
男的說,我肯定不行啊……
問題這個男人還是新郎官。
旁邊桌,還有一個人驚魂未定,拍着胸脯:“我的天哪,小馳這是被朋友在婚禮上整了?這朋友不能要!”
說話的是個上歲數的,我聽着汗顏。
緊接着傳來年輕的女聲:“爺爺,三表哥那是和朋友感情好。”
“好?好個蛋,嚇我老頭子了,還以爲小馳腳踩兩隻船,被小三鬧現場呢。”老爺子想象力還挺豐富。
“噗!”大月顯然也聽見了,“小三,你好。”
我一陣無語:“玩得過嗎?”
大月想了想:“是他們太不禁嚇了。”
沈括:“……”
顧擎:“……”
場面一度回暖,支持人也接過了話筒。
“這是一個驚喜環節。”主持人說瞎話不打草稿,也算是救場,“那位懷孕的女士,是新浪的朋友,能在婚禮上惡作劇,關係一定是非常好的朋友。”
“……”胖子無語,“不是那個。”
蔻蕾:“是我老闆娘……”
“啊,原來是……”司儀也是尷尬,“既然這場婚禮沒有雙方父母上臺發言的環節,不如請這位朋友上來說說,如何?”
“趕緊上來解釋清楚。”胖子對着司儀話筒。
大月也看向我,眼裡帶笑。
顧擎鬆開手:“去吧。”
我點點頭,就是一個惡作劇嘛,突然還挺有儀式感。
於是乎起身,瞬間大堂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刷描向我。
“這女的叫風暖?”
“還挺漂亮的,和張馳什麼關係?”
“朋友吧,剛纔不是說了嗎?”
“司儀都說錯人了,肯定是救場。”
“難不成是不能說的關係?”
“哎,世風日下啊……小馳應該不會吧?”
……
由於聽力好,他們自認爲在自己座位上小聲說話,別人聽不到。
可我恰巧一字不落,包括顧擎。
我回頭看了眼,果然他臉色略冷,不過卻沒發怒。
我示意顧擎放心,緩步走到了臺上。
司儀地上話筒:“說兩句吧,爲什麼要惡作劇?”
“你最好給我好好解釋!”胖子咬牙切齒低聲,面上卻要表現的很大度。
蔻蕾臉色羞紅,卻比胖子開得起玩笑,畢竟,被說不行的也不是她。
我見狀噗嗤笑了:“大家好,叔叔阿姨,還有蔻蕾的父母,今天有些喧賓奪主了,實在不是我的本意。”
“籲!”大月起鬨,“誰信啊。”
我白了她一眼:“真看出
來是自家人了,拆臺啊!”
大月得意挑眉。
我看向胖子和蔻蕾:“今天這份禮物,是我不經意間準備的,有一天審訊完嫌疑人,錄音筆沒關,張馳問我情況,於是就有了剛纔的那兩句話,我覺得好玩,就讓我老公剪輯好,昨天臨時聯繫了婚慶公司。”
“有老公啊!”司儀不知道從哪又拿來一個話筒,“嚇了我一身汗,還以爲……”
這話沒說完,衆人哈哈哈笑了,多少有輕鬆的成分,也打消了再做的疑慮。
“爲什麼要這麼做呢?這可有點驚嚇。”司儀問我。
我沒有猶豫:“想給我鐵瓷兒一份最難忘的婚禮吧,讓他永遠都忘不了我。”
“得,我今後可真忘不了她了!”胖子藉着司儀的話筒,隨後喊話蔻蕾,“老婆你也記着。”
蔻蕾雖然害羞,但本性還是爽利的:“必須記着,老闆娘給了我40天帶薪婚假呢,小小惡作劇,作的也不是我。”
“哈哈哈……”
“親媳婦!”
衆人捧腹。
我也樂了:“革命同志站好陣營,不錯。”
“兩位看來是很好的朋友了,能看出來還有底下那位孕婦。”司儀指了指。
大月笑喊:“有眼光,給你點贊。”
三人這麼一鬧,胖子似乎才覺得將面子找回來,笑的賤氣十足。
眼下胖子順當了,我的惡作劇也順利進行了,流言也解釋了。
就要將話筒遞給司儀:“別說我們的友誼了,今兒可是蔻蕾和張馳的婚禮。”
“你丫也知道啊!”胖子嘿了聲。
臺下親戚又是一頓笑,都說我們相處方式逗比。
等下了臺,婚禮才繼續,那段小插曲算是講氣氛推到了高潮。
顧擎吃到好吃的就夾到我碗裡,等典禮結束後,就是吃飯敬酒環節。
將近11點,第九處的人才姍姍來遲,有黃處,有葉子,喜哥,還有從國外趕回來的餃子
“來晚了罰酒!”我舉杯,“葉子,喜哥,餃子,你們也喝,”
黃處不由的瞪了我一下:“罰什麼酒,還不是因爲昨天的案子,我一宿沒睡。”
我一愣,看黃處眼下的確有黑青色,吐了吐舌頭:“交接完了?”
顧擎淡淡來了句:“肯定完了,效率慢,怪誰?”
黃處氣結,鷹眼一亮一暗的:“不跟你們兩口子生氣,酒是要喝的,不是罰酒,是敬酒!張馳,蔻蕾,祝你們新婚快樂!”
葉子也靦腆舉杯,喜哥餃子緊隨其後。
胖子樂呵呵的一一接下,順便也把蔻蕾那份喝了,很有男人樣子。
第九處的人難得聚在一起,與其說婚禮,不如說成聚會。
胖子和蔻蕾在這逗留的最久,直到親戚那邊起鬨,來人才不得不走。
大月只知道黃處是胖子的上司,今兒雖然第九處的人差不多都到了,但也沒人說案子。
所以一頓發下來,大月都蒙圈:“公安局現在招警察都沒有門檻了嗎?”
“噗!”我喝着飲料,一下子噴出來,心知她說的是靦腆的葉子,光頭蘿莉男餃子,和一身商人味的喜哥。
“小心點。”大月拿紙給我擦嘴。
我默默擦乾淨,沒敢說話,要是大月知道她口中沒門檻的人,都是什麼人物會不會嚇掉大牙?
最後想了想,還是否定了這個可能,大牙肯定嚇不掉。
嗯,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冷……
酒過三巡,
主菜差不多上來了,整個婚禮也快到了尾聲。
顧擎早就吃飽了,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半,等這邊結束,去哪?”
我想了想:“還得去新家聚會,再玩最後一天,明天開始陪媽媽和大壯。”
顧擎點點頭:“都聽你的。”
我皺眉:“其實還得去趟張文家,那天在完顏那說的話,你應該明白吧?”
“嗯,張文是道宗的棋子,是吧?”顧擎心裡果然明鏡似的。
我咋舌承認,最後兩個人商量提前兩天走,張文的家在H省,就近集合也方便。
婚禮結束後,先幫着送走了親戚。
留下的就只有蔻蕾的朋友和我們幾個,不過黃處帶着第九處的人先走了。
我和顧擎,胖子都是第九處的,能理解那幾個人有多忙。
”剩下的都別走,一會唱歌去,不醉不歸!“胖子大方,”最好的ktv隨便點,胖爺請客!“
幾個人措手說不客氣,收拾好,一起下了樓。
可在索非亞大酒店門口,卻見到了喬有道。
他神色尷尬的看着大月,有期待。
幾日沒見,瘦了很多,老了很多,但端着的架子沒了,讓人覺得很舒服。
“喬伯……”胖子指了指,啞然沒敢叫。
“你先處理一下,我帶她們過去。”蔻蕾多少也知道,此時不方便她閨蜜們在場。
胖子點頭,讓蔻蕾自己先去,我們一會會和。
等酒店門口,只剩下我們幾個熟悉的人。
氣氛才一度冷了下來,因爲喬有道。
“他們剛纔不讓我進,月月,爸爸在這等你。”喬有道說明來意,從口袋裡掏出厚厚的紅包。
“張馳啊,叔叔知道你不待見我,也不需要我的錢,可這些年你沒少照顧月月,婚禮份子錢。”
胖子哪敢收,縮手像躲燙手山芋:“這使不得。”
“錢你拿回去,想認我?浪子回頭?”喬月諷刺,“也別說我不近人情,拿來五個億,再來和我談親情。”
“月月,如果我有我肯定立馬拿來,可是爸爸沒錢了,這個時代也不同了。”
換句話說,喬有道的首富時代過去了。
一個首富倒臺,意味着他的人脈也都被帶走了。
“那你怪誰?誰釜底抽薪你找誰去,那個女人多好。”大月的話也聽不出來是情緒。
“爸爸對不起你。”喬有道拿着錢的手哆嗦。
大月連忙擺手:“得,今天跟你說句話,我是謝謝你沒硬闖我朋友的婚禮,你不是我爸,記住了。”
說完,拉着我和胖子往遠處走,顧擎和沈括自然也跟着。
等到了車上,看還站着不動的喬有道,神情落寞,說不出的可憐。
大月嗤之以鼻:“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開車,去唱歌,我是K歌之王!”
我和胖子本來心裡還舒服,一聽這話,頓時相視慌張……
……—小劇場……—
吃瓜羣衆:阿瑤,明天要寫什麼,劇透嗎?大月唱歌是不是走調?
阿瑤:還真不是走調。
胖子:更可怕……
吃瓜羣衆:哇,劇透劇透。
阿瑤神秘一笑:那肯定不行,不過能透點別的,比如男女主明天要去賭宗了。
胖子:風暖要走?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阿瑤鄙夷:我要寫什麼還用和你這個食物鏈底層交代?
胖子:……你們都欺負我,嚶嚶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