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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渾身緊繃,知道這廝想做什麼,可青天白日的,又是新宿舍,怎麼能讓他得逞。
當即,手下運力,一掌拍出去,帶着十成十的力量:“鬆開。”
“謀殺親夫!”顧擎笑着,手不動聲色的裹住我的掌峰。
順勢將我帶進懷裡,兩人一跌就跌在了牀上,顧擎綿密的吻落下:“老婆,沒人。”
“沒人也不行。”我怒了,“你還沒給我解釋清楚,你的怎麼這麼有力氣?”
“沒力氣能讓你累一夜嗎?”顧擎輕笑,“還得多虧了老婆。”
嗯?我一怔,隨後緩過神來,心裡咒罵不止,這個臭流氓!
“哎呦,那麼多廢話,上啊!”突然,外面傳來細微的聲音。
我和顧擎均是身體僵住,顧擎臉上多了惱怒,起身。
黑臉配上那突出不下的地方,畫面感有趣極了。
我挑眉撇嘴,竟然遇到偷聽的?
“怎麼不繼續了?沒聲音了?”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嘀咕,只不過他自認爲很小。
我鬆了鬆肩膀,帶着對偷聽着的謝意,起身,到了門口,將門猛的打開。
“轟!”一個穿着青色勁裝的男子,嘰裡咕嚕滾進屋子。
“哎呦,弄疼人家了!”男子哀怨的看了我倆一眼,還翹着蘭花指。
我瞠目結舌,弄疼人家了?
眼前這個男子大概25歲左右,短髮白淨,單眼皮帶着黑框眼鏡,雖然不是說特別健碩的類型,但長相也不娘。
但剛纔那個蘭花指可謂是順利化身,我渾身一抖,這傢伙是gay?
“偷聽還有理了?”心裡雖然十二萬分的好奇,但該沒好臉色還是沒好臉色。
話落,顧擎已經恢復如常,轉過身來冷撇了男子一眼,坐到了牀上:“老婆,想怎麼處置?”
男子嘿嘿一聲,插話:“你們夫妻也太不友好了。”
我聽了瞪眼,覺得好笑:“聽牆角友好?”
“誒誒誒,說這話就不對了,我阿里木是偷聽牆角的人嗎?”
阿里木?
“少數民族?”
“漢族漢族,我以前祖上是新疆的,可惜我家人長的太醜,到了新疆沒人要。”
““哈哈哈,你們不覺得很好笑嗎?你們看我的鼻子高不高?高吧?你看在新疆呆久了,還是有好處的。”
“……”我以手附額,覺得和眼前男子兩個世界根本不喜歡他的話題。
顧擎更是臉色鐵青:“老婆,怎麼處置聽你的。”
話落,阿里木急了,翹起蘭花指哀怨:“怎麼又要處置人家,跟你們打得過人家一樣,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看你進了新房子本想打個招呼的,誰知道你猥瑣的出來了,人家不跟來看看多好奇?”
“有道理。”我看着顧擎發笑,“尤其是猥瑣這個詞。”
顧擎的臉更黑了:“阿里木,鄰居是吧?我記住了,出去。”
“哎哎哎,你這是威脅我嗎?爲什麼要記住人家的名字?”阿里木指着顧擎,看我。
我發壞:“估計他喜歡你。”
阿里木:“……你老婆
也是很壞的,我阿里木可是純爺們!”
“不是GAY?”我忍不住問出口。
阿里木氣的跺腳,瞪了我一眼,扭頭就往外跑:“人家是純爺們,你們壞死了!”
等到徹底看不到阿里木,顧擎才起身,將門關上。
“奇葩真多。”我嘀咕。
顧擎走過來無奈且寵溺摸我的頭:“老婆,你剛纔看出來什麼沒有?”
“嗯。”我撇開顧擎的手,打開邊上的衣櫃,果然有衣服,三套,全都是青色勁裝和白色鞋子。
“一個不承認自己是gay的娘娘腔。”
顧擎嗤笑:“哪有那麼簡單,能在這裡的至少1000kg ,比賽在即,每個人都知道意義是什麼,如果不是希望你受到重視,我會讓你一直藏拙。”
“你……”我想問什麼,腦子裡轟然,“你是說,剛纔那個人藏拙?”
顧擎說我還不算笨:“剛纔我看了一下,除了我們四個人,還有8個人。”
三長老說過內門弟子20人,這一層8人,那麼上一層就是12個。
如今又加了4人,我們這一層就是12人。
“12出4,難上加難,又有藏拙,笑笑他們根本上不來了。”我感慨。
顧擎瞪了我一眼:”還想他們?宋笑笑和李四人不錯,但資質多少差了些,小暖,人的一生會遇到不同的同行者,要學會釋然。“
我根本不願聽大道理,乾脆跳過這個話題:“你怎麼知道他們藏拙?”
“按他所說,是跟蹤過來的,不管跟蹤也好,故意也罷,接近門口時我絲毫沒有察覺。”顧擎皺緊眉頭。
“還真是,我也沒聽見,他腳步輕的很。”我分析,“但敢小聲說話,說明是輕視了我們的。”
顧擎黑眸微閃,只說讓我別掉以輕心就行了。
我點頭,又說起三長老和我說要保密的話,我的意思是讓顧擎和我一起。
顧擎卻拒絕了:“三長老告訴你,是讓你去,我去萬一被發現,你就露餡了。”
“……”我聽着心裡發暖,沒想到顧擎面對如此捷徑,竟然滿腦子都是我。
然而下一刻,顧擎委屈:“老婆,我們繼續?”
我翻白眼,跳起來打他額頭:“不行,說,你還瞞着我什麼,顧擎,你以前一直臥病在牀,就算後來健身,也不至於這樣。”
“老婆,我什麼都不能說,但如果你猜到,我不會反駁。”顧擎眨着眼睛,帥臉滿是期待。
我摸着下巴,高深的瞅他:“你病是裝的?”
顧擎搖頭:“沒有裝。”
沒裝?
我陷入沉思:“你後來病好了有奇遇?就是遇到什麼高人之類的?”
顧擎搖頭:“沒有。”
我氣笑了:“既不是裝病,也不是後來有奇遇,你騙鬼呢!難不成還是你天生帶的力氣不成?”
顧擎搖頭:“也不是。”
我白他:“我當然知道不是,不過你確定你沒騙我?你這樣容易讓我懷疑人生啊。”
顧擎一臉無奈,摸了摸的腦袋:“老婆,你好好想象,別不敢想,你猜到我就承認。”
“……”我認慫,推搡着顧擎,“出去,我不猜了,我猜不到,我笨,我傻。”
在顧擎的戲謔下,我砰的將門關上。
啊!這個世界清淨了。
看了眼時間,快到中午了,我換衣服打算去問三長老在哪吃飯。
還沒出門就傳來了敲門聲。
打開,是個皮膚黝黑穿着廚師衣服的老男人。
他一臉橫肉,卻在笑:“玉無雙是吧,這是你的飯菜,吃完放在門口就行了,我會來收。”
我愣住,看了看他後面推車上一摞飯盒,簡直想仰天長嘯,這是以後都有人送飯, 還不容洗碗的節奏嗎?
想着不由得帶上笑意:“好的,謝謝您了,您是廚師?”
廚師點頭:“我姓陳,都叫我陳師傅。”
“陳師傅慢走!”我揮揮手,送飯管洗碗,想着吃了一口,嗯!好吃!
於是乎,陳師傅在廚藝的地位已經和顧擎並排了。
吃完飯,我將飯盒放在門口,隱約能看到下一層的人在訓練。
我們這一層,有一個人在跑大圈,一邊跑一邊還託舉巨石。
看着就累。
還有幾個人在打木樁,似乎就是三長老之前給我們的那種材質。
顧擎和那個阿里木沒在外面,完顏風華和高力更是從分開後就沒見蹤影。
看罷,加快腳步往第三層跑去,邊跑還邊使用迂迴政策,怕被同層人懷疑。
半個小時後,我順利到了三長老所指的地方。
的確是植被茂密高大,隱約能從雲端看到山脈的連綿,雖然這裡綠意盎然,卻總覺得有些陰冷。
不由自主的捏住旋風,心下一橫擡腿走了進去。
鬱鬱蔥蔥的綠色,偶爾鳥鳴,午後的太陽,使得這一處成天然氧吧,雖然冷,可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我繼續往裡面走,找三長老所謂的天塹,又走了將近40分鐘才停下。
“怎麼會這麼大,這還是林子嗎?簡直是森林!”我感慨,幸好是直線前進,不然絕對迷路。
眼前的天塹是山脈分開形成的,倒不是完全分開,天塹之間有細細小小的岩石,猶如被風乾後大自然雕刻而成。
有些像蘇州園林,雖然是連着的,趨勢鏤空的。
而此地的鏤空更加薄脆一般,但那薄脆上還是不是有個厚重的石塊,估計就是那所謂危險的毛料。
天塹的兩端被訂了兩條繩索,中間就是湍急的一條大河,橫亙整個森林,彷彿繩索那就是唯一度過天塹的生機。
“撕!”怪不得三長老只讓我過天塹耗費體力,取上面的毛料真怕薄脆的岩石就咔嚓斷了。
我搓了搓手,把毛料自動忽略,看着那垂直落下的繩索陡然摸上,拽了拽夠結實!
於是乎開始往上爬,已開始還好,爬到中段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我估計好蕩過去的位子。
醞釀,休息,隨即精神集中。
“過!”喝了一聲,渾身上下一起爆發,雙腿蹬岩石!
下一刻,剛出去一米的身子又乖乖蕩了回來。
我一臉蒙圈,臥槽,什麼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