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沖沖的打開門,就看到了一副大月和胖子一起拎着菜。
“驚喜!”倆人舉着菜兜子在我眼前晃。
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世紀之約就這點料?我白期待了。”
胖子猥瑣的笑:“張弛可是能伸能屈的憂鬱男神,迷倒女神分分鐘的事兒。”
“滾!”大月對着胖子屁股就是一腳,胖子還沒站穩,就見大月將手裡的丟給小兜子菜扔向胖子。
噗通!胖子墜地。
“哈哈哈哈!”我不厚道的笑了,嗯……這纔是正確畫風纔對。
我側身,大月一溜煙的就跑跳了進來,嫌棄的看了眼滿地打滾的胖子:“媽個雞,別裝了。”
胖子這才嘆氣爬了起來,只是地上的菜:“額……要不然叫外賣吧。”
“也行。”大月吐了吐舌頭,也知道做錯事了。
我哭笑不得:“進來吧,飯做好了。”
於是乎,大月和胖子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見到了顧擎。
只是此時顧擎又坐到了輪椅上,但他身上的圍裙可沒脫。
“顧擎?”胖子驚了。
“媽個雞。”大月已經失去了語言能力。
顧擎操控着輪椅靠近他倆,露出了十二萬分溫和的笑意:“很榮幸第一次見到你們,聽小暖說,你們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看着顧擎那張笑的過分的臉,不禁抖了三抖,顧擎你到底想做什麼?
還有,雖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
“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回房間玩。”我將呆滯狀態的大月和胖子按在座位上。
然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媽個雞,好吃,好吃!”大月本來覺得氣氛尷尬,加了一筷子菜,然後就這樣了。
至於胖子,低頭猛吃,壓根不說話,直到吃得差不多了,才擡頭,嘿嘿賤笑:“顧擎,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是我做的。”顧擎面帶微笑。
話音剛落,就見大月啪嗒撂了筷子:“顧擎,你做的飯雖然好吃,但是你和我家風暖的事兒,我不同意。”
“哦,對,我也不同意。”胖子也放下了筷子,但小眼還一個勁兒的放餐桌上瞄,明顯維爲了迎合大月。
我毫不猶豫的鄙視胖子,同時覺得還是大月理智。
“你身體不行,又不能人事。”大月毫不避諱。
“什麼!”胖子驚呆了。
顧擎依舊面帶微笑:“我身體快好了,至於人事……你問小暖。”
“風暖你!”大月看像我。
我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沒有!”
大月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又見顧擎一副面無愧色的樣子,怒其不爭的看了我一眼。
“額……”你不相信我……
“可是你取過三位妻子。”大月義正言辭,“次數太多,有克妻之相。”
說到這,顧擎嘆了口氣:“都是誤會,我那時候身體不好,根本沒登記,又哪裡來的克妻?”
“沒等級?”大月驚了。
胖子也驚了,並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大月點了點頭:“那你們倆好好相處
吧,記得以後多請我吃飯。”
“好!”顧擎笑着點頭。
胖子打岔:“也邀請我。”
“沒問題。”顧擎從善如流。
我癲狂了,什麼對什麼啊?
這還不算結束,吃晚飯,顧擎竟然主動要求洗完。
大月能讓一個坐着輪椅的人做晚飯還洗完嗎?於是一個眼神,胖子就屁顛屁顛的去了。
而我和大月回了我的房間。
“你怎麼搞的?”我鄙視着倚在牀上。
大月聳肩:“極品男人啊,長得帥,有錢,法律上未婚,最重要的是對你好。”
“少來,最重要的是做飯好吃吧!”我聳肩,不打算再和大月繼續這個話題,“說吧,你怎和胖子走在一起的?”
“他?”大月滿臉不屑,摸了摸自己蘿莉的臉,和我並排倚靠,胸比我足足高出五釐米,“這兩天他主動給我打電話,透露你的信息,咳,你也知道了,而且嘛,好吃好喝好話陪着,月姑奶奶前,月姑奶奶後的,說是從今以後對我馬首是瞻,所以就收了這個小弟。”
“噗!”我笑噴了,這事兒也就胖子能幹的出來了。
要是換別人還真不能理解,但我理解啊!畢竟胖子捱打的時候我一般都是在旁邊叫好的那位。
不過,想到胖子利用我,忍不住挑起事來:“以前那些恩怨既往不咎了?我可忍不了。”
大月眯着眼睛,一副看穿我的樣子:“你的學會侮辱生活,而不是被生活侮辱!”
挑事無果,我聳了聳肩,偃旗息鼓,覺得大月說的有幾分道理。
等胖子辛辛苦苦洗完碗上樓,大月才起身,說太晚了得回去。
我忙攔着:“不住下?”
“不了。”大月搖搖頭,半天才嘟囔出來一句,“我媽搬過去和我住了。”
“阿姨?”我和胖子都不解,畢竟阿姨和大月的關係,用冷漠來說再不過了。
大月笑了:“還能是因爲什麼,被甩了唄,你們就當我是不忍心她被丟在垃圾桶好了。”
“大月……”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哎呦,沒事,別弄得這麼傷感。”大月擺擺手,拎着胖子的耳朵就往樓下走。
胖子一路哀嚎,倒是沖淡了剛纔的傷感。
等到送走大月和胖子,我才發現顧擎不見了,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短信:我回家收拾衣服,過幾天搬過來。
收拾衣服需要幾天?是去安撫華清了吧!
那剛纔做的又算什麼?
我諷刺的笑了笑,管他做什麼,不當真就是了!
回到臥室,住着屬於自己的房間,無比踏實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接到了紅姐的電話,讓我去毛料市場看新店。
一出來渾身都被微風吹的癢蘇蘇的:“這纔是生活……”
紅姐在毛料市場的的店空了,已然盤了出去,邊走目光起輕掃,隨後一愣,老蒼的店門口竟然有人在打理!
我連忙走過去,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人並不是老蒼,而是一位大約五十歲的女人,身子矮小瘦削,臉上有少許褶子和雀斑,一雙大眼渾濁無光。
“姑娘,你
買毛料嗎?”她見到我連忙走過來,眼神殷切,眉間是褪不去的愁色。
我心思一動:“我記得這攤位以前是老蒼的,他不做了嗎?”
話音剛落,女人立時跨了臉色,畏畏縮縮的看向我:“你放心,他會的我也會,價錢還便宜。”
我不明白女人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回答,連忙解釋說與老蒼是故識,只是好久沒見到他了,今天看見有攤位很驚訝,所以打聽一下他的消息。
女人擡眼看我,似乎不敢相信老蒼有我這麼年輕的朋友,半晌眼裡竟是含淚,最後還是咬了咬嘴脣,似是下定了決心:“老蒼……他失蹤了,生死不明。”
這事兒在我意料之內,老蒼被帶走那天紅姐是看到的,我心下鬆了一口氣,沒死就是大福。
但又忍不住好奇:“既然你知道是失蹤,爲什麼不報警?”
老蒼被帶走應該有些天了,女人一聽忙時搖頭說不能報,細問之下才知道收到了一封奇怪的威脅信:報警就撕票!
女人歲數看起來比我老孃都要大,被我問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喪盡天良的,是要逼死我們……嗚嗚……”
我聽着心裡難受,老蒼這事兒有一半是怪我的,本來只是家裡有困難,如果不是我鼓動他報警,最多是被錢爲難,也不會被綁架。
女人的哭訴聲壓抑着越來越小,我越來越愧疚:“您好好和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上忙。”
她一聽,半信半疑的擡眼看我,也許是見我目光堅定,竟是擦乾了眼淚,又問了聲真假。
“真的。”我毫不猶豫,又細問,“你好好和我說道一下,我以前聽老蒼說孩子病了,但我給了他翡翠去賣的啊,家裡的錢怎麼又沒了?”
我本來只想問問來龍去脈,但沒想事情比我想象的複雜了太多。
女人名叫韓茹,與老蒼算得上老年幸福,他們三年前得了個小兒子,大兒子也有二十七歲了,年輕有爲,老蒼的生意有一半都是大兒子在幫忙,但一個月前小兒子查出白血病不說,就連大兒子也車禍肇事,全責,遺憾的是,不僅被撞的人當場身亡,就連大兒子也死了。
夫妻倆雖然傷心,但對於受難者父母更是心懷愧疚,肇事者死了自然不能坐牢,夫妻倆商量拿了家裡二十萬去賠償,那邊雖然難受卻明白同理心,最後只收了十萬。
就這樣夫妻倆將所有的心思撲在了小兒子身上,一心想讓小兒子活命。
但詭異的事情卻在車禍第七天晚上發生了,老蒼夫婦開始每天晚上十二點收到匿名電話,不接通就一直響,接通了也不說話,很是滲人。
“是不是惡作劇?”我不好意思的打斷,“也許是那家父母不甘心報復?”
韓茹搖頭,眼神帶着驚恐:“不會,我們是生意人,最會識人,那對夫妻是真心理解我們又怎麼會做惡作劇,尤其是第八天。”
韓茹說電話連續想了七天,第八天早晨竟是收到了一封白色信封,裡面卻是血書,血書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寫得,要求是讓老蒼夫婦用一百萬買冥幣燒給他!但明顯和之前那個信封是一個人寄的,因爲信的落款都是一輛靈車。
“靈車?”我渾身一抖,“兩個白色信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