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颶風策劃案發現那位的字條。
我雖然懷疑是那位在顧氏有人,但也不排除是颶風放在策劃案裡的。
我寒暄了幾句,看着顧擎的眸子,有些磕巴。
“你什麼時候走?”我嚥了口唾沫,指了指時間,“你最近不是很忙嗎?”
顧擎挑眉,笑了笑:“你很希望我離開?”
“額……”可以說是麼。
顧擎剛想要說什麼,電話響了,接起來皺了皺眉頭:“等着。”
隨後看像我起身:“如你所願。”
等到他離開,我才捂着胸口長舒一口氣:終於走了。
整個一下午的時間,我都在看策劃案,直到臨近吃飯時間。
大月暴力的推開了門,穿着碎花裙子,邁着豪邁的步伐,一手拎着水果,一手拎着黑超沈括。
“病了?怎麼回事?”大月進了屋子,嘭的將門關上,原形畢露,“媽個雞,顧擎沒照顧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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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也將黑超摘了下來:“你怎麼了?”
我疑惑的搖頭:“結果還沒出來,你倆趕快坐下,我這精神疲憊,經不起你們嚇。”
“聽見沒有?我家小暖嫌棄你。”大月坐在病牀上,對着沈括撇嘴。
沈括看着手裡的黑超呆滯了?
似乎在思考黑超的嚇人性。
我白了眼大月,卻見這廝樂顛樂顛:“你們怎麼知道我病了?”
“還不是你家顧擎?”大月提到顧擎,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風暖,你不喜歡顧擎?”
我蒙圈,大月看我這幅模樣,氣的牙根癢癢,揮着粉拳揍倒我肚子上。
“饒命啊女俠。”我叫苦連天,這是犯了哪門子罪啊,“顧擎和你說什麼了?”
大月白眼說,剛纔顧擎打電話說我生病住院了,讓大月給我送飯,說是醫院裡的飯不好吃。
總之,一副24孝男朋友的樣子。
他是不是裝的無所謂,重點是,顧擎苦大仇深的說我喜歡別人了,讓大月來問問到底是誰。
“臥槽,你被收買了?”我撲在牀上不願意起來,“我都替你沒臉了,幾頓飯就把你收買了。”
“媽個雞,放屁!”大月癲狂了。
我嫌棄:“沈括,看看你家喬月,什麼素質!”
“挺可愛的。”沈括傻笑。
我:“……”
沒救了,沒救了。
打鬧着,護士突然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摞化驗單,遞給我:“懷了孕怎麼還這麼勞累?應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什麼?”
“什麼?”
我和大月幾乎是統一反映。
“你不知道自己懷孕?”護士鄙視的看着我,“真沒個當媽的樣子,懷了一個多月的孕都不知道。”
“媽個雞!”大月先我一步將護士手裡的化驗單給我,仔細看去,一臉呆滯的移開。
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懷孕?怎麼可能。
“護……護士,是不是拿錯化驗單了?”我試圖讓自己冷靜。
護士臉色鄙夷:“不會是未婚媽媽吧?這裡是醫院,怎麼可能拿錯,不要侮辱我的職業素養。”
說完
扭頭離開。
大月拿着化驗單,手有點抖:“沈括,你先出去。”
沈括拍了拍大月的肩膀,讓她有話好好說,才離開病房。
“誰的?”大月聲音發冷。
大月是化驗師,她能這麼問我,這化驗單肯定沒問題了。
和男鬼在一起的畫面不斷充斥着我的腦海,雙手插進頭髮,蜷縮在病牀上:“不可能。”
“不是顧擎的?”大月一頓,“你告訴我,是誰的?我去撕了那個王八蛋!”
去撕男鬼?
我激靈清醒,絕對不能讓大月糾纏進來,偷偷擦了一把眼淚,攥緊拳頭,靠在枕頭上:“不是顧擎的還能是誰的?”
“是他的你哭什麼?”大月長舒一口氣,“我還以爲你揹着顧擎偷漢子呢!”
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顧擎已經有未婚妻了,那個華清!我算什麼啊,這個孩子是意外。”
說着,心裡默默對背鍋的顧擎道歉。
“這事兒啊。你放心吧。”大月猛拍我的肩膀。
說什麼今天顧擎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教訓過了,不過顧擎說華清是家裡的安排,而現在他和家裡已經鬧翻了。
“你聽聽,人家顧擎爲了你都和他們家鬧翻了,夫復何求啊!”大月一臉欣慰。
……
他鬧翻也不是因爲我啊。
我頭疼,這事兒越說越亂:“大月,你不是來送飯的嗎?趕快帶着你家大明星走。”
“你先把飯吃了。”大月搖頭,“都是孩子媽了。”
孩子媽……
我摸了摸肚子,眼淚又要奪眶而出,不過爲了讓大月安心,趕緊乖乖的扒飯。
但我沒想到,飯快吃完了,顧擎竟然來了。
大月一見顧擎進來,就將化驗單放在顧擎手裡:“恭喜你當爹了!”
我看着顧擎的手明顯一頓,隨後驚訝的看着我。
“你看看你家顧擎高興的。”大月哈哈一笑,“得了,不耽誤你倆了,我走了,沈括一會該被拍了。”
……大姐,你家沈括估計早被拍了,還有,不多嘴會死嗎?
病房裡只剩下我和顧擎。
“那個……”我咬了咬牙,閉眼一口氣將話說了出來,“顧擎,對不起,我拿你當了擋箭牌,我和你說過我有喜歡的人了,這個孩子就是他的,所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孩子父親呢?”顧擎話裡帶着笑意。
嗯?笑了?
我睜開眼睛,就看到顧擎嘴角漾起難以言明的喜悅,這是喜歡的女人懷孕的反映嗎?
“孩子父親……死了。”嗯,我覺得自己英明,男鬼本來就不是人,“所以我打算守寡一輩子。”
當我說道死了的時候,顧擎臉色一滯,等我說完整句話,他才緩和了臉色:“也不一定守寡,萬一孩子父親活了呢?”
神邏輯!我下意識歸結到顧擎被刺激到,才引發的錯亂。
“這個孩子我會打掉,所以這個鍋……只是讓你暫時背。”我長舒一口氣,心瑟瑟發痛,“因爲大月……”
“孩子不能打。”顧擎神色發冷,“你要把自己的孩子打掉?怎麼做母親的?”
我一愣:“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顧擎下意識後退,隨後又看向我:“總之,孩子不能打掉,我可以幫你養着,還有我不怕背鍋,三個月的約定依舊有效。”
我一愣:“顧擎……你這又何必?”
“我不在意這個。”顧擎露出玩味的笑,“是不是覺得我很好?你以前的顧慮消失了?要不然我們結婚?”
顧擎越說越是靠近,我的心陡然漏跳了半拍。
下意識往後躲,將被子胡亂蓋上:“我剛吃完飯,困了,你走吧,我要睡覺。”
身後傳來顧擎的笑,似乎覺得我的狼狽很有趣。
不過迷迷糊糊的還真睡着了,再次醒來是轉天早晨,屋子裡空無一人。
只覺得臉上涼涼的,伸手一摸,竟然留了眼淚。
摸上肚子,起身看着桌子上化驗單,先是五十天左右的時間。
腦子裡一閃,拿出手機給師父打過去電話。
“貧道掐指一算,徒兒找爲師有事啊。”電話裡熟悉的聲音,讓我險些淚崩。
遇見無量老道那晚,就是在五十天前的樣子,那晚我和高家鬧翻,師父將我和顧擎緊緊聯繫在一起。
“師父,還記得我和您說的男鬼嗎?”我哽咽,“我懷了他的孩子,怎麼辦……”
師父那邊咕咚一下,似乎是從什麼地方摔了:“哎呦,疼死我這把老骨頭了,徒兒啊,你說你懷了鬼胎?不可能啊,他不會這麼……啊,不是,人怎麼會懷鬼胎啊!”
“師父!”我激靈一下,“您剛纔說他不會這麼?什麼?師父,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能說什麼,我說那個男鬼啊,他不可能讓你懷孕啊,他是鬼,你是人。”師父一個字一個字掰開講,“你別誤會,貧道就是個道士,能知道個什麼?”
是這樣嗎?我疑惑,覺得師父有些不對勁。
第一次和他說男鬼也是,他斬釘截鐵的說我不會受到傷害,但卻說什麼都算不出來。
雖然相處不長,但我也知道無量老道的爲人,看起來放浪不羈,但是有真才實學的。
“師父,我……”我剛想問什麼。
就聽師父啊了一聲:“爲師還有事,先掛了!”
聽着電話裡嘟嘟聲,我心裡沒着沒落的,他越是慌張,越是有鬼。
正想着,電話突然響了,我一驚,但看去卻是大月的,還是稍微失望:“怎麼了大月?”
“我是囑咐你的,好好休息別累到。”大月難得溫和,“顧擎這人挺細心的,還知道給你化驗個常規檢察外的,衝着這一點加分,不過他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再忍忍,聽見沒?”
我的思維沒在大月的囑託上,而是全都被“常規檢查外”這幾個字吸引。
“常規檢查外?”我重複了一句,“這不是普通的驗血報告嗎?”
大月鄙視我:“怎麼可能,你見過誰家常規驗血報告能看出懷不懷孕的,這種驗血檢察叫HCG,檢驗懷孕很準的。”
“你是說,顧擎在衆多身體檢查外,單獨給我做了一項驗孕的?”我再三確定。
大月理所應當:“當然,多細心。”
我慌張的按下了電話,渾身抖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