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難道金花說的關於如意與他老公的事情都是真的?
我的目光忍不住再次落到了如意的身上,她依舊呆呆地站在那,頭髮零亂不堪,卻根本沒有準備把它們捋順的意思。
許是得不到如意的任何迴應,金花反而更加氣惱,她將丈夫死了的滿腔悲慟全都化爲怒火,發泄在瞭如意的身上。
立刻有村民上前拉扯。
而這個時候,我似乎也終於明白金花和他老公今天晚上吵架的真正原因了。
當時我一心只以爲她老公不願意看她在外人面前嚼舌根,才那麼氣憤的,現在想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金花老公定是因着金花說如意的壞話而生氣,那時我還在琢磨着他爲什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一定是他和如意在一起的時候被金花逮個正着,金花抓着他的把柄,他纔不敢跟金花硬碰硬,最終選擇出門冷靜。
然後走到了如意家的附近……
因着這邊兒鬧得太嚴重,邢東很快也走了過來,他叫村長找了兩名和金花關係比較近的村民,讓他們把情緒激動的金花拉去家裡。
然後他對我說:“林太太,死者的死亡方式和失蹤的那兩具屍體一樣,不過出於慎重考慮,我已經給警局那邊打電話了,他們很快會派法醫連夜趕過來的。”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目光再次落在瞭如意的身上,我總覺得她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至少,她看上去有很多故事。
邢東見我看着如意,他說:“雖然我們都知道這個案子和人無關,可爲了安撫村民,還是要例行公事,詢問一下如意。”
“嗯。”我點了點頭。
如意見警察過來,她便也沒有再驅趕我們,更也沒有理會我們,而是直接進了屋。
我和邢東對望了一眼,爾後跟着走進了屋子。
屋裡沒有開燈,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我能隱約見到如意坐在炕尾的位置。
她就那麼靜靜地坐着,一句話也沒有說。
邢東開始例行公事地詢問如意的年齡、姓名,甚至是籍貫,可如意仍舊一個字也不肯透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因着房間裡太黑,我下意識想要找一找電燈開關在哪裡,然後左右看了看。
許是司夜意識到了我的想法,我看到黑暗中的他瞅了我一眼後,嘴角略微勾起,緊跟着,房間裡的燈竟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亮了起來。
燈光亮起後,如意眼睛微微眯了下,我看到她一臉詫異,彷彿沒有料到燈會自己打開。
然後她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在邢東想要繼續盤問她和死者關係的時候,她率先開口說道:“我能單獨跟這位大師談一下嗎?”
她口中所指的大師是我。
邢東看了看看,又把目光落在了司夜的身上,而司夜的眼神卻沒有一刻從我身上移開過。
我深吸口氣,對司夜笑了笑,然後看着如意說道:“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