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的傷口中雖然沒有流出血液,可我卻知道他是可以感覺到痛的。
一瞬間,我的心底充斥着滿滿的愧疚感。
我輕撫着他的手,心疼極了。
許是司夜感受到了我的心情,他輕吻了下我的額頭,說道:“沒關係,今晚下班前就會癒合的。”
“可是現在還不是會很疼。”我心疼地說,“幹嘛那麼傻,你推開我就好了,幹嘛非要用手去擋下鋼筆?”
“沒想那麼多。”
司夜的回答很簡潔,聽在我的耳中,卻感動的不得了。
……
司夜將有些虛脫的我抱到了沙發上,我倚靠這沙發靠背,才覺得好了一些,大概鬼上身也不過如此了吧。
我這才明白,爲什麼昨天下班後會那樣疲憊。
然後我說:“靈降可以解降麼?”
“可以,不過得需要點兒東西。”
“很難找到對不對?”司夜沒有立刻迴應我,然後我嘆了口氣說,“靈降被你解釋的那麼厲害,應該不會太容易解開的。”
許是看出了我眼神裡的失落,司夜緩緩坐在了我的旁邊,說道:“其實也不是很難,不過在找到那個東西之前,我得先做點兒什麼。”
說着,司夜便深深地注視着我,俊臉緩緩朝着我傾斜了過來。
我一下就緊張起來,趕忙伸手推拒着他的胸膛說:“司夜,別……別這樣,我現在真的很累,欸……”
我在後仰躲避他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躺在了沙發裡,而這個姿勢正巧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只見他再次朝我壓了過來,我一個勁兒地說不行,可他還是和我的距離越來越近,最終,我們兩個的臉險些就撞在了一起。
也是在這個時候,司夜突然停下了所有動作,低低地笑了起來。
我皺緊眉頭問他:“你……你笑什麼啊?本來就是不行!”
“你以爲我準備做什麼?”司夜不露聲色,一臉正色的問我。
這樣的表情問出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甚至有點兒自己比他更邪惡的感覺,我吱唔着說:“我……我怎麼知道你想做什麼?”
誰知,他聽了我的話後,笑的更甚了。
然後他湊到我耳邊說:“在你眼裡,我究竟有多渣?”
“嗯?”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繼續說道:“我還不至於在你身體不舒服的時候要你。”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臉倏地一下就紅了,那滾燙滾燙的感覺叫我恨不得把自己關進冰箱裡,然後我吱唔着又問:“那你……這個樣子,準備做什麼啊?”
“笨蛋,我得先控制住你體內的靈降,不然待會兒你又發作起來,搞不好,我就不是手受傷這麼簡單了。”他微頓,邪笑着又說,“我不得先自保麼,你說呢?”
我立刻蹙起眉頭,不滿地說道:“好啊,原來是自保而已!”
“嗬嗬……”他看着我佯裝生氣的樣子,突然笑出了聲,他很少這樣笑出聲。
這樣的笑聲在我聽來,就像是天籟之音,有着可以淨化一切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