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歸心痛,不甘歸不甘。塵?緣?文?學??
可我還是看出鬼皇與易震之間似乎存在着某種的微妙關係,我不太會形容這種感覺,確切的說,我有點兒不敢去形容。
因爲眼前的鬼皇給我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個懦弱的逆來順受的樣子,儼然沒有一絲絲帝王應有的那份盡操吾手逆吾王道的霸氣。
難道是我看錯了嗎?
而這個時候,鬼皇低眸看了看易震舉到他面前的藥丸,遲疑了片刻,擡手,欲接下易震手裡的藥丸。
就在他顫巍巍的手即將碰觸到藥丸的時候,我想也沒想趕忙制止道說道“父皇,別聽這個叛徒的!他出了鬼族,已經將昭惠公主離開的消息透露出去了!”
說不定,駐紮在鬼城的陰兵已經往這邊趕來了。
聞言,鬼皇沒有絲毫的驚訝。
很顯然,我說的這些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或許在守衛圍堵這裡的時候他就已經知曉,又或者更早?
當心底有了這個念頭的時候,我如遭雷擊,整個人暈乎乎的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因爲我回想起他說要將鬼族交到我手上的事情,回想起他在說那些話時眼睛裡複雜的神情。
難道,在他做出這些決定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將我捨棄了麼?
而我彷彿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自己雖是叫他一聲父皇,可他心底裡真正關心着的卻根本不是我。
不僅如此,他還爲了自保,想要將鬼族這個燙手的山芋塞到我的手裡?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鬼皇,他明明知道易震覬覦着鬼族,明明知道我還喚他一聲父皇,可他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枉我方纔還一心擔憂着他,還在勸說着他不要聽從易震的話!
在這一刻,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我原以爲自己找到了生身父親,哪怕這個新的身份給我帶來了諸多困擾,哪怕它讓我無法再去勇敢的面對我和司夜的關係,但我依舊幻想着這一切的美好,至少……我不再是孤苦無依的人。
可是現在,我才發現,那些被我幻想過無數次的美好,全都是假象!
它們就像是蜇刺一樣在我的身上泛着疼,一次次的疼痛過後提醒着我的愚蠢!
迎上他的目光,在短暫的幾秒鐘對視裡,我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鬼皇的眼神裡竟然有着滿滿的做賊心虛?!
多麼諷刺的形容詞,用這生動的四個字來形容鬼皇此時此刻的表情簡直可笑至極。
這一刻,我心痛的如同刀絞。
我正要質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做,我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可我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鬼皇已經接過易震手中的丹丸,一口吞下,我被眼前所見的畫面震懾住,意識瞠大眼睛呆愣愣的看着鬼皇,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緊跟着,偌大的宮殿裡響徹起易震得意且猖狂的笑聲。
而這個時候,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蕭紅夜居然不在大殿之中,難道她也已經被易震控制住了麼?
在我還來不及思考太多的時候,只聽大殿中響起一道悽慘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