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觸電一般立刻後退兩步跟他保持距離,然後仰頭瞪了他一眼。塵?緣?文?學??
明明是個很嚴肅的問題,他一回答怎麼就有種歪樓的感覺?
我下意識地又轉眸看了看周圍的陰兵,他們足足有幾百號人的樣子,別說是多了這幾百號陰兵,就算沒有他們,我想從司辰的手裡逃脫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思前想後,又是偏頭瞅了瞅司辰,說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我問完這話就後悔了。
因爲司辰聞言後又是往我跟前湊了湊,爾後在我耳邊低低地問道“怎麼處置都行?”
瀑布汗!
我覺得我們已經不能正常交流了……
許是看到我極度無語的樣子,司辰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繼續說“我可以放你走……”
聽到這裡,我眼前一亮。
卻在被他輕易捕捉了我眼中的晶光後,聽到他說“原本也不該覬覦你……”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彷彿一陣風就會吹的無影無蹤,很明顯不是在對我說,反而更像是在對他自己說。
司辰的樣子更加讓我感到莫名其妙,我自認對他不是很瞭解,可他以前卻從來不會在我面前表現出這樣一副狀態。
今天的司辰真的很奇怪。
可我又說不清楚究竟哪裡奇怪,只得裝聾作啞。
我以爲他突然之間良心發現決定不再對我死纏爛打的時候,他卻一改臉上的憂鬱寡歡,勾着嘴角說“但你或許更希望再見到一個人。”
我立刻皺眉,他變臉的速度真心能跟司夜有的一拼。
而他眼中竊喜的目光又讓我覺得,他已經料準說出這個名字後我會不會再嚷着離開。
我第一反映是司夜,可是又覺得司辰提議讓我見的人應該不可能是他。
然後下一瞬間,我突然想起昭惠公主給我留下的那張絲絹手帕,驀然就瞠大眼睛“你是說……昭惠公主?”
“以前覺得你有幾分小聰明,只道是有趣,如今細細想來,你這大智若愚還真有幾分我當年風範。”
司辰丟下這句極度欠扁的話便邁開步子走在前面,我無語的看着他的背影,做了個打人的動作。
什麼跟什麼,居然說我像他?
我要是有他這麼厚顏無恥就該去撞牆一了百了!
隨着司辰越走越遠,我才心有不甘地追上去,見我走了,地獄獸和後面的幾百號陰兵全都漸漸地挪動起了步子。
不多時,我便聽到潺潺的流水聲,這才注意到我們已經來到了護城河附近。
看着護城河中黢黑的流水,想起昨天一早我就是沿着這裡走去了毒霧沼澤。
僅僅一天光景,我感覺自己經歷的這些事情信息量太大,一時半會兒真是不好一一消化。
不知道見了昭惠公主後,能不能解開我心中部分疑團。
我嘆了口氣,說不忐忑是瞎話,我不僅忐忑還緊張,我真的可以在昭惠公主口中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
而她明明是鬼族的公主,卻又可以安全的留在被司辰佔領的鬼城之中,這些奇怪的事情簡直讓我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