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緊眉頭,一時間沒有明白司夜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而他的聲音很小,聽上去就像是在對自己說的。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會兒,我看到他的目光似乎飄向了很遠,彷彿在回憶着什麼。
而當我再一次將他說的那句話在心底默唸一遍後,我彷彿明白了,又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猜測,然後,我不可思議的看着司夜,問道:“你是說,那些嬰兒是……”
司夜點了點頭,我差點兒因此驚掉了下巴。
那些嬰兒居然會是鬼母的孩子,而她每天都會產下九個孩子,然後再被她吃掉?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好半天才平復了自己激動的情緒,然後,狐疑的看着司夜說:“可是你……爲什麼沒有被……”
司夜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也不清楚。”
司夜的樣子不像是在說慌,或許是鬼母剩下他是良心發現?我不由得開始腦補鬼母爲何沒有吃掉司夜的原因,可是想了很多種可能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後來司夜又給我講了一些關於鬼子母神的事情,雖說我還是沒有辦法理解她吃掉自己孩子的那種嗜好,可我還是稍稍有些釋然了。
我也明白,這件事情是司夜無法左右的。
臨睡前,司夜再一次跟我提出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裡的事,這一次,我沒有絲毫的不願,很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
許是離開這裡的心情太迫切,我第二天睜開眼時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
窗外寂靜如斯,有少許的銀白色月光照進木屋,灑在上。
想到今天就要跟司夜離開這裡,我很快就能見到蘇念他們,心裡就說不出的開心。
這種情緒直接導致我睡意全無,我動動身子,正要起來的時候,一條沉重胳膊突然從一側伸出,直接將我摟住。
我剛剛直起一般的身體就這麼被輕易摁了回去,整個人跌入他寬厚的懷抱裡。
大手順勢探入了我的衣襟,我趕忙推拒他:“別鬧了,該起了。”
“天還沒亮。”
司夜磁性而慵懶的聲音在昏暗的木屋中響起,爾後,不安分的大掌繼續在敏感部位遊弋。
我羞赧地推開他:“司夜……別……我不想在這裡。”
司夜的動作突然停滯了下來,然後我也終於從他的魔掌中逃離,我趕忙坐起來,整了整零亂的衣裳:“就快天亮了,我想天亮後馬上離開這裡。”
司夜原本是想吃過早飯再走的,可是我的心裡已經長了草,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下去,他拗不過我,只好起。
我們兩個洗漱後天色已經大亮,他領着我去跟鬼母道別。
路過荷花池,走在翠綠的竹橋上時,我再一次聽到了那些嬰靈的哭泣聲,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就像是響徹在我的耳朵裡似得,攪得我心神不寧。
強烈的心慌感在我身體中蔓延着,我忍不住緊緊抓住了司夜的手,他很體貼地將我的手攥緊,問我怎麼樣。
我說:“我能感覺到它們現在的哭泣聲特別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