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話,這樣的程輝真的讓我感覺到莫名其妙。
特別是在得知他就是幽靈軍官的一瞬,我更是摸不準他究竟有着什麼用意
我沒有理他。
而是看了看牀桌上的飯菜,強撐着讓自己吃一些,哪怕,我每一次吞嚥的動作都會牽涉到傷口。
程輝是我在擁有記憶以來,曾非常認真交往過三年的男友,他也是我認爲能夠與他不如婚姻殿堂的唯一人選。
在他主動跟我分手的那些天裡,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那時候,我就在想,愛一個人不過如此吧
可是直到後來我遇見司夜,和他經歷那麼多的生與死,我才深刻的體會到,什麼纔是真正的愛,我們的愛是跨越了生與死的界限,跨越了一切的阻礙。
我後來才明白,我與程輝的那三年比起我和司夜來說,也不過如此。
現在,我對他毫無感覺,甚至在得知他捉走了司夜,把我禁錮在這裡之後,開始有些討厭他。
可即便我討厭他,卻也深知身不由己的道理。
我要逼迫自己無條件接受他的任何好意,因爲我要好起來
這是我心底唯一的念頭
不爲別的,只爲司夜和寶兒,我更要好起來
我努力將碗裡的粥吃完,程輝的臉上頓時溢出了一抹淡淡地笑意,彷彿對我的妥協十分滿意。
他問我還要不要再吃一些,我已經拿起桌上的漱口水漱了漱口,吐掉漱口水後,我用紙巾擦擦嘴,便咬着牙緩緩倚靠在了靠墊上。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開口跟他說過一句話。
他似乎並不介意我的態度,嘴角一勾,衝着門口打了一聲響指,守在門外的傭人立刻從外面走了進來。
“程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傭人恭聲問道。
“把這些收拾下去,太太吃飽了。”
“好的。”
這個稱呼再一次傳進我的耳中,我忍不住眉頭一皺。
傭人在收拾碗筷的時候見到碗裡已經吃的很乾淨,便對程輝說:“第一次給太太煮粥,本來還在擔心不合太太的口味。”
傭人話音落,程輝眉毛一挑,彷彿聽到這個稱呼從傭人口中說出來十分得意,心情大好地說:“太太喜歡,明早還做這個。”
“好的。”
傭人應道,須臾端着托盤走出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我和程輝兩個,我斜睨了他一眼,想起方纔的稱呼竟然有種吞了蒼蠅一般的噁心感。
我說:“我和你已經沒關係了,你幹嘛去誤導她”
“沒關係麼嗬”程輝滿不在意地勾了勾嘴角,繼續說,“唔好像真的沒有什麼關係,不過這只是暫時的,我們很快就會有關係了。”
他的語氣很是篤定。
我加深了眉心的褶皺,狐疑的看着他透着得意的表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他笑的越發邪肆。
這樣的笑容竟讓我心底有着隱隱的緊張,我總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他究竟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