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的話,就不着急拍了,我們改天……”
我正要說改天再來的,可話還沒有說完,司夜的手突然輕輕地附上了我放在桌上的手背,我怔了一下,轉眸看他,卻見他的目光落在一處,眼眸含笑地說道:“他們今天似乎拍不了了。”
我順着司夜的目光看過去,正巧見到準新郎從攝影棚裡面跑出來,見着另一名接待趕忙問洗手間在哪裡。
不多時,他從洗手間出來,只是沒一會兒功夫就又捂着肚子往裡奔,幾番下來,他人以虛脫,準新娘急的不行,便跟攝影師商量着改天再拍。
兩人匆匆換了衣服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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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下意識落在司夜的身上,明明做了壞事,可他此刻卻是氣定神閒的很,好像剛纔的事情壓根兒就不是他做的一般。
可旁人不知道,我卻心明鏡似得。
我正琢磨着怎麼挖苦他惡劣的做法時,接待溫莞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呃……剛纔拍照的那兩位客人今天有事拍不了了,您二位真是運氣好,我這就叫化妝師給您上妝?”
“好的。”司夜先我一步開了口。
司夜話音落,接待便起身離開了,不多時她又折返回來,還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女士,這邊請。”
我看看司夜,須臾,起身跟着接待,朝着化妝鏡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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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因着我臉上的妝本來就很精緻,我也不想要太誇張的妝容,和化妝師溝通後,她並未幫我卸妝,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又補了補。
我第一套婚紗就是穿的櫥窗裡面的那一件,當我從更衣室出來時,正巧司夜也從對面的更衣室走出來,他身上也穿了一身白色的禮服,我第一次看他穿這種顏色的衣服,竟感到一絲驚豔。
明明穿淺色也很好看,可他卻總是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裝,就連古裝扮相也是一襲黑色的長袍,看上去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
這樣多好,帥氣又溫和,如果他是明星的話,估計定會圈不少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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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司夜一起走進攝影棚的時候,我竟然有種不真實感,滿腦子都是一句話:我居然和司夜拍婚紗照了?而且是在我們的第一個情人節這天,多難忘的一件事啊!
最最難忘還有,他居然用超乎常人的能力害的人家不能拍照,真不是一般的卑鄙哦,可我就是恨不起他來,反而心底滿滿的都是幸福。
司夜一定是第一次拍照,閃光燈亮起的時候,他總是會緊緊地貼着我,而他的表情更是死板的不行,好像總是會放不開似得,後來拍了一會兒後,他才終於適應,能聽着攝影師的安排跟我擺出各種姿勢。
中場換裝時,我小聲問司夜:“你拍出來的照片裡會不會原形畢露啊?”
司夜眉頭一皺。
我看看他身上新換的禮服,指着說:“就是……你明明穿着這件衣服,可相機拍出來的,卻是古裝的。”
想想都覺得瘮人。
司夜忍俊不禁,輕颳了下我的鼻子說:“我的修爲這麼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