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玉幽不要回……”
玉幽還想撒嬌,司夜卻嚴肅的打斷她的話:“聽話。”
令我意外的是,極爲平淡的兩個字卻真的叫玉幽噤了聲,彷彿她的很辣僅僅體現在我的身上一般。
玉幽雖有不願,卻還是聽話的離開了,墨藍的星空下只剩下我和司夜,以及遠處燃燒着的篝火和雕塑般的士兵。
想起曾經的那些個夜晚都是被他抱在懷裡入睡,我覺得現在的我們兩個有點兒奇怪。
他偉岸的身姿站立在夜幕下,黑色的衣衫幾乎融入了黑暗中,只有那張巧奪天工的俊顏在周邊篝火的映照下越發的迷人。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我也滿心期待的看着他,我渴望他對我哪怕有一丁點兒的溫柔。
可我感受到的全是冷漠與疏離。
就在我以爲他不會搭理我的時候,他居高臨下的睥睨着我說:“我分明是要殺你的,你爲何要救我?”
我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後想起在山洞裡見到的白影,驚訝問:“你……相信我的話?”
“這不重要,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
“唔……其實,我當時也沒有多想,看到你有危險自然而然就推開了你。”
他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然後輕笑了聲,笑容絕美,卻沒有一絲的溫度,儼然是不相信我的話:“我若死了,便會還你自由,你又何苦救我?”
現在司夜根本就不認識我,我要怎麼解釋呢?直接說我們兩個是cp?
不行不行,他一定會把我當成神經病吧?
那就說他顏值太高,不忍心讓這麼一個美男子被害?
呸呸呸,他豈不是要把我當花癡?
我想了想,然後故作深沉的說:“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他眉頭一皺,眼裡盡是鄙夷之色,雖然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可是搞不好現在已經把我當成神經病了吧。
隨他怎麼想吧,其實我現在更關心的是那道白影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會有一個人平白無故被那種東西纏上的,總要有纏上的原因,我忍不住問道:“它的目標爲什麼是你?你的體質很特殊嗎?或者你害死過什麼人?”
他答非所問的說:“它是什麼樣子的?”
我搖搖頭,皺着眉頭說:“我也想知道它是什麼樣子,可我怎麼也看不清……欸……”
我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了他的靠近,一隻大掌伸進鐵籠裡,頃刻捏起我的下巴。
他深深凝視着我的眼睛,我們的距離也因此拉近,我覺得他似乎對我這雙眼睛相當好奇,忙又問道:“有什麼好看的?”
可能我總是控制不住把他當作已經愛上我的司夜,說話的聲音有些許嬌嗔。
他倏地鬆開了手,也讓我頃刻意識到自己好像又失態了。
大概他真的會覺得我腦袋有問題,明明他已經把我關在鐵籠裡又差點殺了我,可我卻總是那麼直勾勾的像個花癡一樣看他。
……
第二天一早,還在睡夢中的我再次被士兵拖出了鐵籠,頭腦瞬間清醒了。
緊跟着,耳邊突然又響起了玉幽的聲音:“夜哥哥,你真的要這麼做嗎?她可是個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