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的語氣不慘有任何情緒,卻因此顯得冷漠而又不近人情。
當我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點波動的,但很快,這種感覺便被我拋諸腦後。
我纔不要離開他,我還要搞清楚我們的過去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
我仰頭看着司夜,一臉篤定地說道:“不管你怎麼看我,我是不會離開的!”
“隨你。”
司夜說完,便徑自朝着他的軍帳走過去,只是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腳步略顯沉重。
不過我並沒有多心,他受傷這麼嚴重,又走了那麼多的路程,根本沒能好好的休息一下,體力一定已經超負荷了。
看着他漸行漸遠,我也很快追了上去。
因着我是跟他一起進去軍帳,並沒有被外面守衛的士兵攔下。
待他進到軍帳後,一名士兵已經將乾淨的衣裳準備好,然後退了下去。
司夜隨之解開身上的衣物,旁若無人的換着衣裳,儼然已經把我當成了空氣。
雖然亮着一盞油燈,帳篷裡的光線仍舊很暗,可我還是在他褪下長袍後,依稀看到他背上的傷痕,以及堪比模特般完美的身型與精健的肌理線條。
就當我正如癡如醉的看着他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我們兩個的目光因此撞在一起。
當他注意到我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身體看時,厭惡地皺了下眉頭,然後快速扯過士兵爲他準備好的乾淨衣物罩在了身上,也因此遮擋住了外露的春光。
我一臉窘相,搞的我好像是個****似得!
……
就在這時,帳簾被撩開,從外面走進來兩個男人。
最先踏進帳門的是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人,模樣清俊,眼神凌厲,我曾見過他,他就是司夜的副將,好像姓葉。
緊隨其後的是一個看上去大概二十幾歲的男人,他手中拿着一個木箱,穿着也不似士兵那般方便征戰,一襲布衣倒多了幾分儒雅氣質,這個人應該就是軍醫了。
他們兩個僅在我身邊匆匆經過,然後直奔司夜,開始查看他的傷勢。
我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診治的過程,只見軍醫拿着一把銀色的小刀子在司夜傷口中輕輕一刮,立刻有血水從中涌了出來。
伴隨着血水的涌出,我立刻聞到有絲絲腐臭的味道縈繞在本就不大的軍帳中。
我的神經立刻緊張了起來,難道司夜中了毒?!
可是白天在溪水邊爲他擦洗的時候雖有一些血水涌出來,卻根本沒有腐臭的氣味呀,怎麼會這樣?
就在我緊張又疑惑的時候,軍醫把從傷口中刮下來的一點兒腐肉放在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碟子裡,碟子中有水,但又好像不是撲通的水。
只見腐肉在如水的液體中漸漸分解成一個個更小的圓形體積,這些小型的個體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一點點變換着形狀,最終變成長條形。
它們先是緩慢地蠕動了幾下,爾後就像是離開水面的魚類突然又回到水中一樣,快速地擺動着尾部在水中游動。
這樣的畫面把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