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又頭疼了，“這件事說來話長，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蘇念眉頭皺的更緊，似信非信的看着我，我聳聳肩膀，表示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正巧司夜從浴室出來了，我看到蘇念看向司夜的目光很複雜，有恐懼有敬畏，當然，面對這麼一個曠古絕今的大帥哥，自然更多是好奇與驚豔。
司夜來到我跟前，根本就無視掉了蘇念那複雜的目光，直接拉起我就朝着門外走。
“誒，去哪？”
司夜頭也不回的說：“回家。”
我就這麼被司夜給拉出了蘇唸的家，關上房門的一瞬，我好像聽到蘇念在客廳裡驚詫的說道：“哇塞，太酷了吧！”
我和司夜站在蘇念別墅區門口攔計程車，好幾輛車過去都不曾停下，而他們的車根本就是空車，居然停也不停一下。
我看看時間，這才發現已經是午夜了，肚子咕嚕嚕的叫囂着，想想我還是今天中午吃了那麼一塊肉，一直熬到現在。
剛纔擔心李恆的生命安危不覺得，現在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下來，我頓感前胸貼後背。
本想着去附近的燒烤攤吃些烤肉的，可出租車又根本不停，這是要把我餓暈在這裡嗎！
可能司夜見我有些不耐煩了，他拉着我手的力道又緊了緊，我轉眸看看他，抱怨的說道：“還是鬼好呀，不用擔心會餓死，看你這扮相，怎麼也有一千歲了吧？嘖嘖，真好，不吃不喝都能活這麼久。”
我剛說完這話，司夜猛地扣住了我的纖腰，垂眸看着我，我分明見到他眼裡燃着某種我看不懂的目光，像是瀰漫着一層陰霾，讓我爲之一振。
“做……做什麼啊？”
我被他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了，聲音出口竟有點兒結巴。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起我的下巴，低沉的聲音響徹在我的耳邊：“阿然，如果你想死，隨時可以告訴我。”
我一哆嗦，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我……我只是隨便說說的，誰會想要死啊？你……你變成鬼之前也想死嗎？”
我不理解他話中的意思才覺得更加恐懼，原本我以爲他救了我很多次，又拗不過我幫我救了李恆，我就真的把他當成了可以交流的對象，然而，我忘記了最最關鍵的一點。
他，是鬼。
我怎麼可以如此實心實意的去相信一個鬼不會害我？
他究竟是個什麼性子我都不清楚，他有多大的能力我也不知道，如果他什麼時候狂性大發，是不是真的把我也殺掉了？
可他的回答讓我愣住了，他說：“當然。”
這麼說來，他是自己選擇了死亡的？
說完這簡單的兩個字，我又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彷彿他正在回憶着許多許多年前，在他還是活人時的事情。
我緊張的呼吸有些不規則，我仰起頭看他，既害怕又覺得好奇，最終竟不自覺的脫口而出：“爲什麼？活着多好，爲什麼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