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玉佩捏在手中,鄭重的看着小鬼,對他道了一聲謝。
他卻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彷彿去救邢東這件事情對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不過這點我真的很相信。
單論玉幽只有厲鬼的資質,要不是她手裡有威脅我的砝碼,我根本不會懼她,像小鬼這樣能力已在鬼王之上的存在,玉幽更是顯得不堪一擊了。
……
小鬼臨走時,我叫住他,然後約他單獨談一談。
眼光明媚的上午,我們兩個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微風夾雜着一股暖流從我們的身邊吹過。
身穿一件白色t恤,一條揹帶牛仔短褲的小鬼看上去很是可愛。
他一下下踢踏着自己的小腳,和我並肩坐着,這樣的畫面看上去溫馨而愜意。
只是,我們兩個此時此刻聊着的話題卻與這樣的畫面格格不入。
我把司夜身中屍蠱的事情和小鬼說了一遍,沒有想到,當他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表情也凝重了起來。
這讓我心底升騰起莫名的緊張感,我問“難道屍蠱真的無解嗎?”
小鬼並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眸看了看我,問道“蕭然姐姐,你是說,玉幽說她可以救司夜?”
我立刻說道“睡,她當時就是這樣說的。因爲我沒有一丁點兒救他的辦法,在那種關鍵時刻,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司夜的靈體一點點被蠱毒腐蝕乾淨,只能聽玉幽的。”
我緊張地又問“小鬼,我想知道,屍蠱究竟有沒有解開的辦法?”
在小鬼沉默了一會兒後,他突然說道“其實屍蠱也不是完全無解的,只是能解開它的絕不會是玉幽,畢竟她這種連投胎都無法做到的厲鬼是沒有資格進入到冥界的。”
“冥界?”我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那會不會是玉幽和某位冥界的人有往來?”
小鬼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羽睫忽閃了幾下,爾後說道“不排除這種可能哦。”
聽到這裡,我在心底滿滿放鬆了一些。
司夜是鬼帝,如果他被帶去冥界的話,就一定會好起來的,我應該感到高興。
可是我在欣慰他真的可以繼續活下去的同時,竟然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彷彿正有一件醞釀了許久的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我甚至因此感到窒息。
許是小鬼感覺到了我心底的波動,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後,說道“蕭然姐姐,你不要想太多哦,我先去幫你救邢東了,你要好好保管玉佩,因爲我不確定帝后是不是還會出現。”
我收回思緒,緩緩點了點頭。
然後小鬼的雙腳突然停止了踢踏的動作,然後跳下了長椅,在他離開之前,我又慌忙的叫住他“小鬼,等一下!”
他驀然回眸,我也從長椅上起身,然後在他面前蹲下身,鄭重其事地說道“小鬼,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幫我打聽一下司夜是否在冥界,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得到了救治,何時才能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