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黒巫門,居然會以兩人疊身來對付我們。
“佈陣,他喝下了十幾杯的鎖魂酒,不出一個時辰,必定顯出原型。”張青陽爲首,他大聲的吼道。
大約十對疊人,將我們團團圍住,一道道金色的光把我們罩住,像是一個無形的禁錮,把我和北南禁錮在其中。
“北南,你,你不是很厲害嗎?”我有些顫抖,吐了的翻天覆地,看着這無形的禁錮,我感覺一陣壓抑和難受。
“急什麼。”北南看了我一眼,隨即倒是悠閒的坐下來了。
我急的團團轉,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拿起桌子上面的一個蘋果,朝着外面用力丟去。
金色的禁錮只是閃了一下,蘋果瞬間就黒了爛了掉在地上了。
看着掉在地上的蘋果,我心裡一沉。
黒巫門,到底是個什麼門派。
“北南,現形吧。”張青陽看到我的舉動,得意的冷笑一聲,隨即嘴裡嘰哩哇啦的念着類似咒語一樣的東西。
我看着北南,急的都快哭了。
“玩夠了?”北南冷笑一聲,隨即伸出手,像是捏破一個雞蛋那樣的輕鬆,隨着他手逐漸收攏。
我看着那些疊人,臉色開始難看,汗水如雨一直留下。
“啵。”北南輕輕的嗤笑,那金色的禁錮,就一下子破開了。
而那些疊人,一下子就被衝飛,摔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我發現,他們都捂着雙腿,面色青白痛苦着,上身還在不停的扭動,但是下身,卻好似枯木一樣拖着毫無知覺。
“北南,你,你竟然敢毀我密陣。”張青陽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爲什麼鎖魂酒對他無用,爲什麼沒有現出原形。
他驚呆了。
“再說一次,玄鐵冰盒在哪裡。”北南起身,朝着張青陽一步一步走去。
張青陽不由的後退着,隨即冷笑一聲,轉身就跑“北南,想要玄鐵冰盒,來我黒巫門的無極陣。”
張青陽說跑就跑了。
那些疊人,一個個驚恐極了,看着北南,神情害怕畏懼的。
“北南。”我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惹怒我的代價,不止是死可以解決的,黒巫門,是時候該消失了。”北南冷了我一眼,一把撈起我,飛身而出。
屹立在空中,朝着下方的大廳打出一個火球,頓時,一片火海。
不一會,傳來了慘叫和救命的聲音。
我心頭一震,他,他爲什麼這個冷血,那些都是生命。
“覺得我冷血,黒巫門以蠱爲生,你知道什麼是蠱嗎?”北南皺了皺眉頭,抱着去飛身離去。
“蠱分千萬種,或許人世,你可能根本不愛一個人,但是卻嫁給了他,任憑他怎麼虐打都不會離開,你恨,但是卻不會離開,這就是蠱,又或許你恨一個人,殺了又擔心會留下把柄,但黒巫門的一隻蠱蟲,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替你解決麻煩,你怎麼選?”北南的聲音淡淡的,我心頭髮顫。
黒巫門可能不是好人,但他,也一樣。
“我有些期待了,你這樣的女人,能帶回來彼岸花。”北南不由的笑了,一個靈力都沒有,本事沒有,心還懦弱的女子,憑什麼從鬼界帶回彼岸花。
“我一定能帶回來,你敢不敢和我賭,我要是帶回來,你心甘情願的和我走。”我咬牙,正色的說道。
“呵呵……你以爲你是誰,有資格和我賭。”北南眯起眼眸,毫不留情的說的。
一句話,讓我心頭髮沉,我就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的上當。
見我不說話,他便不再說話了。
下方的黒巫門,已經是一片火海,到處都是慘叫聲音,下方的弟子,不停的跑進跑出的救火,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可以逃命的,卻要往火裡奔,爲什麼,或許是爲了精心煉製的蠱蟲吧,這些人,的確不值得同情。
“這裡就是無極陣了嗎?”或許是剛纔北南輕輕鬆鬆的就破了那個疊人的陣法,我沒有那麼緊張和害怕了。
“或許吧。”北南眯了眯眼眸說道。
“北南,你自負自大,無極陣,乃我黒巫門幾百年專門爲收你而布,你敢來嗎?”張青陽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他的手中,抱着一個黑色的盒子,距離這麼遠,我都看到盒子冒着的寒氣。
似乎,能把人的手都凍結掉。
“區區一個黒巫門,我不放在眼裡。”北南冷哼一聲說道。
張青陽眯了眯眼眸,閃過一絲陰狠,把玄鐵冰盒放下,便一步一步朝後退去。
沒退一步,就能好像隔了我們十萬八千里一樣的遙遠,但又可以看見他的身影在不斷的變小。
無極,什麼是無極,我不知道,北南一點都不害怕,把我一拉,就踏入了陣中。
一進如陣之中,四周的場景,一下子就變了。
四周,突然就開闊了起來。
北南皺了皺眉頭,感覺有些不對勁。
“白素素,你若是死在這裡,不要怪我,別妄想我會救你。”北南冷冷的說道。
“北南,你不能丟下我不管,是你答應要給我玄鐵冰盒的,我要是死了,我還要玄鐵冰盒有什麼用。”什麼時候都能逞強,這個時候,我纔不會傻乎乎的逞強,他要是不救我,我肯定會死。
“你,好,出了這兒,你死活和我無關。”北南咬牙,狠狠的說道。
“好,只要離開了這兒,我死在哪裡,都不關你的事。”我看着他,急急的說道。
無極,天地而生,千變萬化。
可謂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陣法。
北南第一次正視了起來,哪怕黒巫門再不堪一擊,但幾百年精心研究的陣法,也不會太過弱的不堪一擊了。
破陣的東西,有可能是一棵草,一棵樹,或者是一粒石頭,什麼都有可能。
“北南,你到底……啊……”我剛想問他到底能不能找到陣眼,突然從天而降就是一隻只鋒利的利箭,如果不是北南突然將我拉開了,我肯定被射成馬蜂窩了。
北南張手把我護在了懷中。我只聽到了許許多多利器入體的嗤嗤聲音。
我心裡突然就一疼。
“北南。”我的聲音都哽咽了,我沒有想過,他會爲了救我,而用身體去擋住那些利劍。
“哭什麼?”箭雨過後,北南皺了皺眉頭,懷中的女人在哭,她哭什麼,擔心自己會死麼?
一想到她的目的是要自己迴歸什麼司君墨的本體,他就不由的嘲諷,她怎麼可能在乎自己的死活呢。
或許,只是害怕,所以才哭的吧。
“不用那麼害怕,我說了不會讓你死在這兒,你就不會死在這兒。”北南有些心煩,那些利箭,從身體拔出會疼,但是傷口很快的就癒合了。
像是蜂窩一樣,後輩的他拔不到,便將視線落在了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身上。
“來,幫我拔下來。”冷淡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我擡頭看着他,不由的有些難過起來。
雖然沒有出血,但是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了,我心裡很難受。
“我不會死,但你若是不拔出來,我會更難受。”北南皺了皺眉頭,他越來越看不透了,這是裝的嗎,是故意麻痹他的思考,一定是這樣的。
“北南,你忍着點。”我擦了眼淚,我握住利箭,感覺寒意透骨,這是什麼箭,我感覺北南的身體一顫,這肯定能給他帶來傷害。
我只是一個凡人,我挨一箭,肯定必死無疑。
想道這兒,我心頭一顫。
“白素素,你要是再不動手,我真的可能會死。”北南感覺很不對勁,他渾身有些顫抖,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這箭入骨,像是會吸收他的力量一般。
停滯在體內越久,他就會越虛弱,甚至是枯竭。
我咬牙,狠狠一拔,好似連血帶肉了一樣,但是箭頭泛着寒光,沒有絲毫的血肉,那翻涌出來的血肉,迅速的癒合了。
北南的身體顫抖着。
我不敢多耽擱,快速咬牙的把另外兩隻箭也拔了出來。
北南喘了一口氣,坐在地上,把這些箭踢的老遠。
看了看我,臉色有些蒼白了。
“白素素,可能我要死在這兒了。”北南看了我一眼,棕色的眸子意味不明,我分不清他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但是此刻,我急了“你,你不能死,你現在不能死。”他死了,司君墨怎麼辦。
他死了會怎麼樣,會不會消失。
“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不死……”北南看着我,虛弱的說道。
我顫抖着急的看着他“什麼辦法,只要我能做到,我都願意。”
“我既然是魂靈所化,也是屬蛇,你要是願意讓我採補,我應該能恢復。”北南眯起眼眸看着我,薄脣蒼白,我看他的額頭有着點點的細汗。
我心裡一沉,不敢看他。
“我,我不能……”我怎麼可以,他是司君墨的魂靈,他不記得我,甚至不愛我,我怎麼可以和他一起。
“剛纔還說什麼都願意,現在又不願意,果然,女人都是騙子。”北南心裡一沉,他一定是瘋了,怎麼可能會有其他的心思,這個女人,他一早就不該留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