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與宏康競爭的企業,怎麼會放過一個這麼好打擊對手的機會,而且他們可不是小報社,根本就不怕葉境北的報復。
於是隨着這個消息的走露,宏康的股票一路差點跌停板,電視網絡上,天天都在報道這些消息,甚至有些人因爲這樣,跳樓自殺的都有。
但在鬧的這麼大的時候,葉境北卻依舊沒有露面,好像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
容夏天天上班,關注着這些新聞,可是她就是葉氏一個小小分部的總監,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知道葉境北這個時候肯定會忙,所以不管心裡有多麼的擔心,都不曾給他打電話。
股市的虧損,讓一直盯着這一塊的黃芹,當即不顧在醫院,在葉震天養病的病房內,對着葉境北就發難了。
“你不是比我兒子能幹嗎?你不是了不起嗎?”黃芹把當日的報紙一把摔在葉境北的身上,得意中又帶着猙獰的問道:“你看看,這上面都是什麼消息,公司要是再被你這樣搞下去,遲早都要破產。”
報紙摔在葉境北的身上,葉境北看都沒看一眼,什麼動作都沒有的任由報紙飄落在了地上。
心平氣和的問道:“那你的目的是什麼呢?”
“是什麼,當然是把你總裁的位置交出來,你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憑什麼霸佔我兒子的位置,不屬於你的東西就是不屬於你的。”黃芹咬牙切齒的道:“快點把屬於我兒子的東西給交出來。”
“休想。”
葉境北還沒說話,韓櫻一下子就發飆了,那優雅的貴婦人形象也顧不得保持下去。
她付出這一生,爲的就是宏康公司,現在好不容易自己的兒子當上了總裁,黃芹的所做作爲簡直觸犯了她的底線,她生氣的道:“什麼是屬於你兒子的,那本來就是我兒子的,你自己兒子本沒事,怪的了誰?”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在胡說八道什麼?”黃芹一雙眼睛差點從眼眶內鼓出來,因爲沒肉,所以顯得她眼睛大想嚇人,死死的盯着韓櫻說道:“要不是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勾引我的老公,我跟我兒子何至於被逼迫到這個地步,你現在竟然還敢得寸進尺。”
這幅鬼樣子,韓櫻可不會害怕,相反她還覺得有點得意,不以爲意的說:“你說這麼多幹什麼,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沒本事,連自己的老公都看不住,還有資格說這些?”
這些話說出來極度的刺耳,顯然刺激到了黃芹的神經線。
她這一輩子都毀了,就是因爲面前這個女人,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此刻韓櫻已經死了一千次一萬次了。
那些話不僅刺痛了黃芹,就連葉境北眼裡也閃過一絲厭惡。
私生子讓他從小到大失去的東西太多,他聽到後只有厭惡。
眼見面前的兩個人還有繼續的架勢,不由低吼道:“你們兩個要吵架就出去吵架,別在病房裡打擾爸爸休息。”
“哼。”韓櫻得意的看了黃芹一眼。
雖然這話裡沒有要幫她的意思,但是這麼霸氣的人是她兒子,她就覺得驕傲。
黃芹卻十分的憤恨了,什麼時候輪到了一個私生子來教訓她,目光轉向後面,看向自己的兒子,卻發現他依舊是陰鬱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一直守在他身邊的溫情一句話也不敢說,顯然對他十分的害怕。
黃芹就更生氣了,自己的兒子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爲面前這個小畜生。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你這個小雜種。”黃芹帶着侮辱的口氣,讓葉境北的目光一瞬間就冷厲下來。
陰冷的目光看着黃芹,沉聲威脅道:“別以爲你頂着葉太太的頭銜,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當年的事情我還沒有忘記,你要是不服氣我拿走宏康總裁的位置,就自己有本事拿回來,說白話威脅人,也就只有你能做的出來。”
“你……”黃芹被氣的堅持恨不得吃葉境北的肉,和他的血,才能消除自己心裡的憤恨。
葉向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黃芹身邊,陰鬱着一張臉,可是卻有詭異的帶着笑,笑眯眯的說道:“葉境北,你要是敢動我媽,我就敢跟你玩命,你不就在乎容夏那個女人嗎?我告訴你,如果我媽有事,除非你把我殺了,否則我一定讓那個女人痛不欲生。”
葉境北的目光一下子陰冷無比,看着葉向東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個死人。
寒着聲音說:“你真以爲我不敢動你嗎?”
“那你就試試?”葉向東從齒縫裡擠出這句話。
兩個人都互相陰沉的看着對方,那樣子哪裡還像是兄弟,反而像是仇人。
房間裡唯一沒有存在感的溫情把自己的身體一縮再縮,恨不得把自己當成空氣,直接消失,可是房門距離她太遠了,離開也不現實。
正當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在目光忽然掃到牀頭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
伸出手指了指病牀上,轉過頭看見他們還在劍拔弩張的,忍不住激動的說道:“醒了,醒了,人醒了。”
聽到聲音,所有人瞬間都把目光投到了病牀上,
看見躺在病牀上的葉震天,果然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正用不帶一絲感情的冷漠目光,看着自己兩個兒子的爭吵,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一般,卻又能從他的眼底,看到他對這件事情的冷漠。
“震天,你醒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韓櫻,她激動的撲到了牀上,泫然欲泣的說道:“我真害怕,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對於她的哭訴,葉震天眼裡閃過一絲柔軟。
而相較於韓櫻的舉動,黃芹則是冷冷的站在牀頭看着這一幕,眼底甚至還閃過諷刺和恨意。
葉向東看過去的目光同樣冷漠。
“嗚嗚嗚……”安靜的病房裡,只有韓櫻的哭聲。
聽了一會兒之後,葉境北這才擡起腳步,走到窗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已經變老的人。
淡淡的問:“你沒事吧。”
葉震天因爲帶着氧氣罩,還不能說話,只是眨了一下眼睛。
葉境北於是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說自己沒事。
心下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保證道:“你放心,宏康沒事。”
“哼,股票都差點跌停了,公司因爲這次的事情不知道虧了多少,你竟然說沒事。”黃芹故意說道,這話就是說給葉震天聽的。
告訴他,他選的兒子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不過葉震天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這些生意經,他不需要別人來告訴他,他自己就已經是鼻祖了。
他的病情以及形式會怎麼變化,不用看他都知道,目光看向葉境北。
在葉境北的目光裡看到一片平靜之後,他就明白這次的危機不算是危機,對於葉境北來說,不過是一次輕鬆的考驗而已。
黃芹看到葉震天一點不爲所動,根本不相信她話的時候,簡直都要氣死了。
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說道:“向東也是你的兒子,你不能太偏心了,憑什麼總裁的位置讓葉境北來坐,而不讓向東去坐,你到底當向東是什麼,難道比不過一個野種嗎?趁着你今天也醒過來了,我馬上就去叫律師過來,讓他宣佈你的遺囑。”
“你這不是在咒震天死嗎?”韓櫻也不哭了,爬起來擦了擦眼淚,十分傷心的說:“震天還沒死,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我惡毒,還不是被你們這對母子兩逼的,如果我再等下去,說不定最後連一點點東西都分不到了,誰知道你兒子把持股份後,會對我們母子做些什麼呢?”
說完也不再看韓櫻,而是把目光落在葉震天的身上,問道:“看在你對不起我,也對不起向東的份上,你也應該把向東應該得到的東西‘還’給他。”
最後這個‘還’被特意加重了音調,好像在提醒葉震天什麼?
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有葉震天明白,他定定的看了一眼異常消瘦的黃芹,然後伸出了手,像是要說些什麼。
葉境北目光微閃:“我先讓人叫醫生。”
宏康最後落在誰手裡都行,就是不能落在葉向東母子的手裡,他曾經發過誓言,一定要報復回來的,現在又怎麼可能因爲一個眼神,就心軟了。
院長很快就過來了,親自給葉震天上下檢查了一番,最後道:“可以暫時拿開氧氣罩,不過如果出現呼吸困難的事情,一定要馬上帶上氧氣罩。”
院長細細的叮囑了一遍後,有些不放心的離開了。
他能當上院長,就不是個草包,除了專業技術之外,人際關係他也十分的瞭解,像剛剛那種情況,就算他想制止也不太現實,只是到底還是有點擔心而已。
氧氣罩拿下後,葉震天喘息了幾口氣,有些用力,好像不太適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