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微商火起來後,許多人都加入了這個行列,包括我的舍友陳婷。說實話,我個人並不討厭微商,甚至對一些比較勵志的人很欣賞,但對陳婷就比較無奈了。
她總是在刷屏,一打開朋友圈,全是她的廣告,而且還老羣發信息,大中午我好不容易睡會覺,結果微信就鬧鐘似的滴滴響。
這也沒什麼,屏蔽就好了,況且都是舍友,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可是她有啥新東西,就非要在宿舍安利,她自己都不用那些三無產品,我們哪敢買啊,那次大家也是煩了,說話重了些,結果她脾氣上來,嘲諷我們窮,說我們見不得她賺錢什麼的難聽話,因爲這事,宿舍另外幾個姑娘受不了,就去外面住了。
有一天,我正抱怨着畢業實習,剛進宿舍,陳婷就神神秘秘得問我想不想要那種不出力還很賺錢的兼職。
我有點心動,但總感覺天上掉餡餅,往往是鐵餅砸人的事兒,況且陳婷這人真心不靠譜,所以就擺擺手拒絕了。
陳婷不死心,繼續說她在微信上當中介,幫助學生妹和富二代結識,而且我長得漂亮人緣又好,跟她一起做保證能賺大錢。
我一聽,趕緊告訴她拉皮條是犯法的事兒,勸她千萬別做,舉了很多例子,陳婷臉色越來越差,最後還威脅我這事既然我已經知道了就必須跟她一起幹,否則的話,她就要在朋友圈掛我照片搭線。
我再次無語了,可念及情分,所以還是試着勸她,結果陳婷太擰了,我怎麼都勸不動,所以就索性放棄了。
就在那天晚上,我在逛微信的時候,竟然看到了陳婷掛我照片的朋友圈,我明明很早就屏蔽她了,正納悶着,我又看到了一個陌生人評論喜歡我的信息,我更困惑了,微信不是隻能查看共同好友的回覆麼,我聯繫人里根本沒有這個人。
我問陳婷怎麼回事,她說她也不認識那個人,還嘲諷有人看上我是好事,反正我這麼窮,傍上大款的話,就可以衣食無憂了,以我的臉蛋和身材,絕對能做有錢人的小三。
聽到這句話,我真恨不得抽她,立馬讓她刪了朋友圈,人窮志不窮,我哪怕餓死也不要出賣自己,她看我真生氣了嘀咕了幾句才刪掉了。
陳婷太奇葩了,我越想越難受,所以這幾天都不搭理她,她卻每天笑得跟花似的,樂呵呵得收快遞,而且都是名貴的東西,什麼施華洛世奇手鍊啊,名牌包包啊,就連手機都換了蘋果最新款,我瞅着不對勁,問她是不是坑了哪個師妹。
陳婷一下子慌了,讓我別亂說,解釋她是交了新男朋友,這些東西都是他送的。
敢情她在微信上真的拉皮條了,還自己勾搭了個啊,我讓她趕緊收手,千萬別惹出什麼麻煩來。陳婷卻非說我是嫉妒她,讓我不要多管閒事,她花富二代的錢,不做微商騷擾我們,對大家都好。
我一聽這話,也就懶得管她的破事兒了。
過了幾天,師妹拿了個快遞給我說看到是我名字,宿舍地址也對就順便幫我取了。
我翻了翻手機根本沒短信通知,而且快遞盒上的聯繫方式也不是我的,可是這個手機號看起來特別熟悉,正想着是誰的號碼。
陳婷回來了,一把搶過快遞還怒斥我手腳不乾淨動她的東西,我一下子想起來手機號是她的,難怪那麼眼熟。
我生氣得問陳婷怎麼說話的,她不搭理我,一直拆快遞,拆完打開裡面那個小盒子,是一枚很精緻的戒指。
陳婷迫不及待得戴上,奇怪的是,戒指剛到指尖,就被什麼力量阻攔了,她怎麼用力,都沒辦法,哪怕她換了所有的指頭,結果都是一樣,戒指一到指尖就立馬停住了。
陳婷無奈得盯着戒指琢磨怎麼回事,我立刻抓住陳婷的胳膊問她爲什麼快遞盒是我的名字,她卻很敷衍得回答只是借用我的名字在淘寶下單。
我真要瘋了,本來只是不想跟她計較罷了,卻被認爲好欺負,一步步得寸進尺,我氣得不行,轉身就出了宿舍。
走在路上,不知道爲什麼,我發現大家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總是躲躲閃閃的,甚至還有人對我指指點點。
我感覺挺莫名其妙,卻也沒放在心上,結果晚上回宿舍的路上卻被人給堵了,那個人叫鄭鈞,家裡挺有錢的,之前一直追我,被我拒絕過好多次。
我問他有什麼事,他不回答我,一直死拉着我的手往小路里拖,我心裡咯噔一聲,急得趕緊大叫,卻被他緊緊按住嘴巴,我越掙扎他越使勁,鄭鈞力氣很大,硬是把我拖到了小衚衕裡。
鄭鈞鬆開手後,我哆嗦着問他想幹嘛,鄭鈞卻上前想親我,還說着潔兒我是真心喜歡你,我嚇得不行一直後退,鄭鈞卻強調他家很有錢,只要我跟了他絕對不會後悔。
我讓他不要再往前走了,說自己不喜歡他,更不會爲了錢和他在一起,鄭鈞一聽這話變得十分生氣,一手按住我,一手開始扒我的衣服,我用力推着他,鄭鈞卻甩了我一巴掌罵我賤人,跟他裝什麼裝,表面上清純得不行,實際上是被包養的二手貨,都是錢有什麼不一樣,我有什麼資格瞧不上他。
我搖着頭生氣得說自己根本不是那樣的,拼命得推着鄭鈞,讓他放過我,鄭鈞卻死死禁錮着我,然後親上我的脖子,我用盡所有力氣對鄭鈞又打又踢。
這時,小路早就壞掉的燈猛然亮了起來,而鄭鈞也被迫鬆了手,他像是被什麼東西拖着似的往後拉,又被用力甩到了牆上,懸空在中間,用自己的手掐着脖子,面目猙獰,可是卻又異常痛苦。
鄭鈞臉色憋得發青,艱難得對着我,擠出幾個字,“救……救、救我……”。
我已經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雖然他剛纔要欺負我,但是我沒法眼睜睜看着人死在我面前,於是趕緊過去,想拉他下來。
我一過去,一陣冷風吹過,那種冷讓人心底發寒,我忍不住打了寒顫,鄭鈞也跌撞到了地上。
只見鄭鈞抱着自己的頭淒厲得嘶喊着別過來、你別過來,求求你,突然又被什麼力量甩到一邊,鄭鈞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慌忙向出口逃跑。
我也是緊張到不行,趕緊往宿舍跑,卻感覺暗處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看,就像是野獸在對獵物虎視眈眈卻又勢在必得。
我跑得越來越快,直到進了宿舍,立刻關上門,才放心得大口喘氣。
陳婷看我的樣子不屑得哼哼,我雖然不想搭理她,但想到剛纔的事,我立馬抓住她的胳膊問她是不是她傳的我勾搭富二代那些混賬話的,陳婷卻甩開我的手說自己出去一下。
煩透了,我怎麼攤上這種人,我趴在牀上鬱悶了一會,直到門禁時間,陳婷都沒回來。
我本來不想管她,可架不住心裡的不安,所以打算給陳婷打電話確認下,卻發現手機裡多了一條陌生人的短信:保護好自己,記住你是我的!
我起先愣了一下,想到應該是有人發錯了,就繼續給陳婷打着電話,鈴聲卻從陳婷的牀上傳來,我過去拿起她的手機,發現是一條聯繫人備註爲微信老公的未讀短信。
我點開後,掃了一眼,發現上面是陳婷跟對方的撒嬌,而對方的語氣很冷峻:呵呵,還沒玩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