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喵的肯定不對勁,該不會把我賣來,是冥婚吧?
我趕緊往外面跑,卻發現腳疼得只能勉強挪步子,這門還真夠硬的。
電視劇裡面瀟灑的破門而入,都特喵的是騙人的!
我抖了抖腿,好過了一點,就向着門口走。
結果還沒走幾步,就聽到背後響起了幾個人的腳步聲,有急又重,還不時得夾雜着喊叫聲,“幹嘛呢你!”
靠。我倒想問問你們想幹嘛。
“站住!”突然的,後面有個雄厚的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很威懾的感覺。
你叫我站我就站?我又不是木頭人!
我跑到門口那邊,趕緊鼓搗那個門栓,要不是那是鐵門,我真想一腳給破壞了。
可是,這玩意兒不知道是故意防着我逃跑還是怎麼的,我扭着開關,那橫條偏偏卡在一個地方就不動了。
丫的,眼見着後面的人快到了,我直接踹起門並大喊救命,希望能引起好心過路人的注意。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他們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那個雄厚聲音的女人嘚瑟得站在我的面前,“跑啊,有本事跑啊”
那個女人類似道士的打扮,甩着個拂塵,放在身側。
“鐵門我踹不動。屋子別的門我可是一踹一個準。”我昂起下巴,挑釁得看着她,“我倒想看是你們裝門快,還是我破壞快!”
我這話一出,後面的一對夫婦登時臉色就變了,“仙姑,要麼換一個吧,這丫頭雖然模樣夠水靈,性格這麼潑辣,我們可降不住,我們想要脾氣好點的。”
仙姑?女巫婆還差不多!
女道士一甩拂塵,淡淡然得說道,“等生米煮成熟飯,她不認也得認。”
生米煮成熟飯,這不是冥婚麼,那個人應該死了吧,這特喵的,到底怎麼回事。
說着,女道士舉起個鈴鐺向着我搖了起來。
那個鈴鐺並沒有什麼特比之處,我直愣愣得盯着,看她要耍什麼把戲,沒成想,她搖了一會後,就轉身招呼後面的一對夫婦把我按住,壓到客廳。
我有些疑惑,但哪顧得上想這是爲什麼,於是,一跺腳向她喊話,“呸,你作妖完畢,現在該接姐姐的招了!”
“什麼,你怎麼會還有自己的意識!”女道士看到我還是清醒的狀態非常驚訝。
我哼了一聲,心想着讓她嚐嚐我掌心火的厲害,得意洋洋的伸出手,對着女道士的拂塵燒過去。
可打出去之後,我的笑容就僵硬了。明明收放自如的掌心火,這會竟然一點火星都沒有燃起來。
難不成,她的拂塵有問題?
我重新收回掌,又對着她別的地方打過去,可還是,毛線都沒有。
我慌了往後靠了一步,貼着門懵逼了,掌心火爲什麼會打不出來,難道是夜央那一口……
媽蛋,這坑貨簡直害慘我了。
“故弄玄虛!”死女道士一甩拂塵,特瞧不起得斜着瞄了我一眼。
我急了,直接跺起腳來,“你們是要配冥婚是吧?不能找我,我已經跟另外一個鬼成親了……”
女道士斜着眼看我,“別廢話,就是你了!”隨着她的靠近,我瞅準時機,一腳朝着她的膝蓋踹了過去。
不出所料的。她彎了腰,我提起拳頭,向着她的下巴揍,可就在這個時候,女道士不知道從哪裡卷出來了一條紅繩,套在了我的手上。
我憋住力氣,往兩面撥弄,卻掙脫不開,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對着我的膝蓋還上了一腳,拖着我往前面走。
特喵的,仰天長嘯。秦子墨,你在哪裡,英雄救美等着你呢!
沒等我看天看多久,女道士把我拖進廳堂裡,還故意推了我一把。
屋子裡的擺放特別的奇怪,這裡面擺滿了紙人,好像是賓客似的。
廳中央停擺着一口棺材,棺材前面擺着一張黑白遺照,上面是一個長相還不錯的男人,二十歲左右。
這就算了,最怪異的就是那照片,它似乎有着靈氣一樣,在我走近屋子的時候,眼珠子滴溜溜得打量着我,而後滿意得點了點頭。
我被那目光盯得心裡發寒,用力得眨了眨眼睛,面前的景象才終於恢復正常。
就在我歪着頭繼續觀察那照片的時候,婦人突然開口問起話來,“我們要不要給這個閨女換身新娘服吶,雖然是冥婚,但該穿的衣服還是得……”
“來不及了,吉時已經到了,況且剛纔我能幫助她,也是因爲她沒經驗。過一會鬆開她的手,指不定就跑了。”
女道士雖然是這樣說的,但還是示意另外的那個女人幫我故意打扮了一些,好好梳了梳頭,婦人幫我把長髮紮了起來,而後,別上了兩朵小花,就跟屋子外面掛的燈籠一樣,一紅一白。
“老王,你把紅線哪穩了,跟你老婆牢牢看緊她,別讓她耍小動作,我現在要幫你兒子招魂了。”
女道士這一開口,我忍不住笑了,老王?隔壁家老王?
生活還真是比電視劇還精彩,特喵的,老王這是轉行了?
可是,招魂?這女道士不會真的懂吧。可她寶貝似的那個鈴鐺對我一點作用都沒有啊。
這時,女道士舉着之前的那個鈴鐺,繞着那個棺材,左三圈,右三圈得走着,嘴裡振振有詞。不知道唸叨的什麼東西。
而且,她每走完一圈,就會對着棺材喊一句:王俊。
然後,向着客廳撒一把紙錢,紛紛揚揚的,跟街上出殯撒紙錢的那個感覺似的。
說來也奇怪。客廳明明是封閉的,可在女道士扔紙錢的時候,就會莫名其妙得出現一陣風,而且帶着陰冷的感覺,將那紙錢高高的拋了起來,而後風突然不見了,紙錢失去依託也就自然而然得落了下來。
我越來越覺得不安,因爲這個女道士好像真的會那麼一兩手。
我不知道爲什麼那個鈴鐺剛纔對我沒作用,還以爲她剛纔的擺弄是裝模作樣給那對夫婦看的,現在看來她確實有點道行。
“叔叔阿姨,你們放了我吧,我實話跟你們講,我成天都在倒黴,你們讓我進門,我保證幾天的時間,就能把你們的運氣也給敗光了。”
我誠懇得向他們說着,而且,這話確實是實話,我這時運走低簡直靈得不要不要的,一路連累得秦子墨都開始倒黴了,這要換成普通人的話,絕對受不住。
那對夫婦根本不爲所動,開口對我說,他們爲了買我,已經把積蓄都花出來了,而且他們家俊兒並不是個鬼,而是可以復活,以後一定會對我好的。
呸,復活?對我好?我寧願守活寡。
不,我要嫁,只可能嫁給秦子墨。
特喵的,那個夜央還說跟我沒仇?故意給我一口,不僅切斷了我跟秦子墨的聯繫,而且讓我現在什麼本事都施展不出來,然後,甩了甩手,就走了。
不是說好要跟着我麼,不是說,還想看戲麼。
等等,看戲,這會,他不會就躲在暗處,欣賞這場戲吧?
我向四周望着,不看還好,這一看,我的心越發沉了。
我發現,順應女道士的呼喚,棺材裡漸漸浮現出一個虛影子,那虛影子跟遺照上的男人長得一模一樣,看見我後,滿意得點了點頭,眼睛裡射出的精光,曖昧得不行。
讓我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他是皮相不錯,可我壓根接受不了別的男人對我暗送秋波好麼。我會反胃的!
女道士扔完最後一把紙錢,而後定定得看着棺材,一甩拂塵,捲住那個虛影子,把他帶出了棺材,而後她一手夾着拂塵,嘴裡振振有詞,一邊彎下腰,拿起毛筆,點了一記硃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