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頓時冷眼投過去,幼狗接收到他的視線,齜牙咧嘴的叫囂得更厲害,完全一副跟他槓上兇狠模樣。
孔唯依偎在他懷裡,禁不住暗暗竊笑,這狗跟他,也算是宿敵吧?
一個大男人能跟一隻幼狗鬥成這樣,莫名還是挺有喜感的。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好聽如天籟又有股灑脫味道的女性嗓音傳來,“請問,我們可以進來嗎?”
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灌入耳力,孔唯從顧北笙懷裡移出,視線瞥向站在門口的女人。
女人面帶微笑,一頭如海藻般的微卷長髮透着柔和弧度,美麗的鵝蛋臉有種讓人歎服的美。
她是一個美得高傲,美得驚豔,美得灑脫的女人,一顰一笑間皆有種傲然的風姿,高挑的身材雖被衣服包裹,卻不難發覺她的凹凸有致,整個人從上到下,標誌得讓人找不到缺口。
女人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男人穿着灰色厚款大衣,臉龐棱角分明,完美組合到無可挑剔,微抿的脣畔有點殷紅,一對墨玉般的眸子猶如深淵,靜靜地模樣像像是寒冬裡一支孤傲臘梅。
他無疑是上帝溺愛的寵兒,渾身透着一股尊貴與遙不可及的距離,明明感覺距離那麼近,卻又讓人覺得那麼遠,想要抓住,他卻如一縷青煙消散。
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坐着輪椅。
看到他,連孔唯也忍不住暗歎可惜,或許人就是這樣,沒有誰是十全十美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太過優秀,優秀得他不真實,上帝給了他太過完美的一切,卻讓他淪爲殘疾人士……
對方兩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孔唯從沙發裡站起來,回了對方一個禮貌微笑,“請進。”
顧北笙微微擰眉,老實說他並不樂意讓陌生人進來打擾到他們,不過看她高興,倒也隨着她。
門口的女人對着輪椅中的男人走進來,十分自來熟,“剛剛聽說這裡有人搬進來,我閒得無聊就想過來看看,不過看來,我們來得不是時候?”
她朝仍舊在沙發裡的顧北笙瞟過一眼,視線又投到孔唯身上,揶揄之色盡顯。
孔唯有些尷尬,顧北笙這個人天生不太會給別人面子,這點她很清楚,笑笑說,“沒什麼,我們也沒什麼事。”
女人挑起眉毛,笑得有點深意,推着輪椅中的男人到客廳,她打量了一圈這個別墅,然後贊肯的點點頭,“你們眼光不錯。”
“呃……”孔唯不太知道該跟對方說什麼。
女人宛如是能洞悉她的窘迫,並不在意的一笑,邁着輕盈而曼妙步伐,走到她面前,漂亮如星辰的眼眸眨了眨,“我叫冷鳶,你叫什麼?”
“孔唯。”
“孔唯……”冷鳶眼眸轉了轉,看出了沙發中的男人眼底的濃濃醋意,她眼瞳裡掠過一抹狡黠,故意親暱的摟住孔唯肩膀,口吻熟稔,“你們第一天搬來,我們就住在你們對面不遠,有什麼需要的地方,都儘管可以找我,包括……”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給了孔唯一個意味深長的餘韻眼神,有種不言而喻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