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還不敢相信,那麼在冷鳶拿出藥的那一刻,就是該確信,而現在顧北笙的出現,毫無疑問的證實了她腦海中閃過的一切。
把很多事情,更多的事情,從顧景容跟她相識的第一個畫面聯繫起,甚至是包括顧景容曾經對她說過的一言一句……很多,多到她都數不清,不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的事情全部聯繫在一起,有些答案,呼之欲出。
儘管,她覺得毫不真實,似夢一般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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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欲蓋彌彰的事實暴露出來,孔唯並沒有以爲的那樣先瘋狂崩潰的求證,顧北笙也沒有想象中的要去急切隱瞞,或者當即就從她手裡搶過孩子。
兩個人都極爲有默契的不發一語,乘車來到最近的醫院。
醫院裡,讓顧景容先進了急救室後,顧北笙當即掏出電話吩咐,“把所有專家馬上全部找過來!”
因爲時時刻刻都很關注顧景容身體裡的病毒狀況,會經常帶着顧景容去做檢查,一些從五年前就被他固定好的權威專家,被他不惜費用大量資金專門負責顧景容的狀況,讓他們隨時待命在C市裡,當然他們可以繼續他們自己的工作,只不過人必須都待在C市,不能隨意離開。
於默得到吩咐後,用了最快的速度把所有專家們集聚起來,帶到醫院內。
站在一邊,孔唯空洞的眼望着那羣穿着白衣大褂的專家門一個個進入急救室內,她忽然就想起了五年前,她也有過這樣的對待……
突然間,胸口好疼,好疼,快要不能呼吸了……
冷鳶跟於默都站在一邊,把她的模樣納入眼底,想要安慰的話,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驟然的,冷鳶心煩氣躁的轉身,見不得這麼壓抑的畫面,直接轉身就走,有些事情,已經不是她能說的時候,所以倒不如,眼不見爲淨,免得難受。
於默也慢慢的跟着離開,誰都很清楚,這一刻,時間是屬於那兩人的。
急救室的外面,只剩下兩個人,一個站在急救室的門口,一個稍遠一點。
很久很久,沉默了很久,孔唯空靈到失去情緒的聲音,緩緩問,“景容不姓景,姓顧,是不是?”
顧北笙抿着薄脣,一張輪廓分明沉穩而英俊的臉龐,也沒有情緒,眼眸深諳,沒有看她。
她僵硬的眼珠慢慢凝他,沒有血色的脣畔微微艱難地張合,“五年前,孩子,根本就沒死,是不是?”
“……”
“他一直都活着,只是你又騙了我,是不是?”
“……”
“你騙我孩子死了,你又一次的騙我……”
“……”
“爲什麼不說話?”
他的沉默讓她再也無法自持,突然衝到他跟前擰住他衣領,雙眼死死的盯住他,有嗜血的紅。
之前的鎮靜跟僵硬在這一刻消失全無,滾燙的眼淚絕了提,顫抖着脣畔,她崩潰嘶吼,“爲什麼你不說話?景容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根本就沒死!你根本又在騙我!是不是!!!”
“……”
“你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