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琛淡漠的視線掃過她狼狽還滴着咖啡漬的頭髮,再掃過那邊不當一回事的冷鳶,眼神淡漠之中,又透出一股不言而喻的凌厲,優美的脣畔微抿。
他身後推着輪椅的女人,接過身後跟隨着他們的僕人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蘇飛飛頭上的咖啡漬,屬於親人愛憐的語氣問道,“你們是不是又鬧矛盾了?都不是跟你說過,冷鳶是你阿琛哥最親的人,不要再跟冷鳶鬧什麼矛盾嗎?怎麼還是不聽話?”
她的聲音極爲好聽,像優美的一曲天籟旋律,不管是看還是聽,都讓人感到賞心悅目,似是一道美麗而難以觸及的風景線。
她站在那裡,猶如一朵出塵水蓮,翩翩而華貴,充滿了聖潔與高貴的氣質,跟冷鳶明豔而狂放的姿態迥異,但她的美,毋庸置疑。
就像天生不會有交際點兩個人,偏偏命運的軌道硬是把她們糾葛在一起。
冷鳶靜靜地把她的話納入耳裡,若有似無的挑脣,真是好一個“你阿琛哥最親的人”,一句話就把她跟他的關係撇到禁忌點,讓人都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
蘇飛飛氣惱又委屈的蹬下腳,控訴道,“姐,你怎麼還幫着這個外人說話?我根本就沒多說什麼,分明是她的錯!”
冷鳶忽而笑着接話,懶洋洋的手指插過發間,柳眉微挑,姿態顯得漫不經心,“說說我錯在哪了?”
“你用咖啡潑我就是你的錯!”再怎麼樣,她也不該做出這種不雅的事情,她怎麼說也是蘇集團二千金,被人毫不客氣的這樣對待,怎麼想都咽不下去這口氣!
冷鳶不急不慢的一笑,徐徐而悠然道,“有人沒長腦子,我就是給她洗洗腦,有什麼不對?”
蘇飛飛雙手憤怒的攥緊,“你說誰沒長腦子?”
“誰接話當然說誰。”
“你——”蘇飛飛怒不可遏,氣得差點衝過去。
寬闊而豪華的大廳內,宛如是擦過無數憤怒的火花,硝煙瀰漫的戰場叫那些站在一邊的僕人都能感受得到,不過這也算是習慣了,素來這個蘇集團的二千金只要一來這個地方,就少不了會跟他們的冷鳶小姐一番爭鬥,只不過他們的冷鳶小姐向來彪悍一些,蘇集團的二千金無疑次次敗下陣來。
倒是這一家之主蘇瑾琛,從始至終漠不關心,緘默得宛如是沒看到一般。
可能男人都懶得在意這些事情吧,特別像是他這樣天性冷淡漠然的男人,更是對這些女人之間的戰爭,毫無興趣。
要不然,他怎麼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淡漠樣?
望着這僵硬而遍佈硝煙的氣氛,終於,有人發話了。
“冷鳶不是外人。”蘇薔略帶責怪的語氣,拉住妹妹的手,語重心長道,“以後不能再說這種話,會讓你阿琛哥不高興的。”
冷鳶聽聞她這句話,譏嘲的扯了扯脣,她是不是外人不是很明顯嗎?
他們三個人站在一起,而她這邊,只有她自己。
這樣的戰線,還不夠明顯?
不過她也懶得再繼續說下去,跟蘇飛飛過多爭執,也純碎只是浪費口舌而已,因爲,她從來就不是她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