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門鈴被人按響,許瀟慌忙奔過來打開門,凝見外面站着的女人,驚訝又欣喜,“死丫頭!總算把你等來了!”
他整個人幾乎差點不受控制的撲到她身上,不過還是被他很好的抑制住,但激動之色卻又怎麼也無法掩飾。
“行了。”看他湊過來就上下檢查着她,冷鳶彈了下他額頭,“瞧你這出息,搞得我好像是剛剛赴死回來一樣。”
“先進來再說。”許瀟趕緊把她拉進來,隨之關上門。
把冷鳶拉到沙發邊坐下,許瀟捏捏她的臉又摸摸她的手,確定是她沒錯,這才放下一顆懸着的心,暗暗鬆了口氣,拍拍胸脯埋怨瞪她一眼,“臭丫頭,你真的要把我嚇死了!你知道我的小心肝顫了又顫了幾次嗎?”
明白他肯定是知道了她跟蘇瑾琛脫離了關係這事才這麼緊張,冷鳶拍拍他的肩膀,挑眉窺着他說,“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你還好意思說!”許瀟眼眶有點紅,怒氣衝衝的埋怨道,“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呢!”
冷鳶勾住他肩膀,微揚起下巴,“那不介意收留我幾-晚吧?”
“別說幾-晚。”許瀟這次顯得異常大度,拍拍胸脯保證道,“你想住一輩子都沒問題!”
自知道她跟蘇瑾琛脫離關係,他便一直在這裡等待,等她來,因爲怕她來的時候沒法進屋,他只能一直在這裡等。
他知道,除了他,她沒有再能去找的人。
而事實也是,在安城,沒有了蘇瑾琛的這層關係,冷鳶如今還能找的,確實也只有許瀟這麼一個死黨。
除了他這裡,她確實糟糕到走投無路了……
對於死黨這次無私的收留,冷鳶內心一抹感動的情緒蔓延而上,勾住他肩膀的手用力一帶,直接把他帶到自己面前,敲了記他的腦袋,“謝了。”
許瀟這次也不計較她敲他腦袋這茬了,又坐直了身子,異常認真的盯着她,抿了抿脣,試探問,“你們……真的脫離關係了?”
“不然呢?”本該是一個很沉重的話題,冷鳶卻像是很無所謂的聳聳肩,“不是真的沒關係了,我怎麼會在這裡?”
好吧,他也知道自己問得多餘了,連安城的新聞都出來了,還問這麼多做什麼?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許瀟剛想開口說點別的什麼轉變下氣氛,卻隨即發覺到她的脣畔上有一絲殘留的血跡,再是她的頭髮稍微有點凌亂,怎麼看都有種不對頭的感覺。
他蹙下眉,臉色頓時凝重,下巴示意了下,“你遭遇打劫了?還是……”
“沒什麼。”冷鳶攏攏頭髮,漫不經心的隨口道,“在來的路上被狗咬了下,不用在意這種小問題。”
“……”
“對了,我還沒吃東西的呢,先去煮個面啊什麼的給我填填肚子,什麼事情都等之後再說。”說着,她肚子很配合的發出一陣抗議聲。
許瀟嘴角抽了抽,無奈搖了搖頭,站起身朝她道,“冰箱裡應該還有食材,幸好我平時一個人住會做點東西,在這裡好好等着。”
冷鳶衝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許瀟暗暗嘆了口氣,轉身進入那個小廚房裡,但一對蹙起的眉,卻不曾舒展過。
冷鳶曾經因爲脾氣跟地位的關係,惹過不少人,現在她跟蘇瑾琛脫離的關係,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對她虎視眈眈找她報仇,這種情況……很不妙,讓人不禁替她捏了把冷汗。
老實說,在等她的這段時間內,他都怕她來不到這裡,就已經先被人抓走了,要不是她來得快了點,說不定,他馬上就衝出去找了……
待許瀟一離開,冷鳶從沙發中站起身,緩緩踱步來到窗前。
撩開窗簾,她視線下垂,凝視樓下的景物,那裡,早已經沒有了那輛白色跑車。
蘇西澤已經離開了麼?
她是真不明白,那個喪心病狂的男人居然真的會有這麼好心,把她送到這裡來,從她上車後跟他說了一句話,他們之間便一直都是緘默。
直到把她送到這公寓樓下,她下車時,他在她背後說了一句,“他沒有答應我跟你的婚禮,現在你跟他脫離了關係,就沒有資格再嫁入蘇家。”
蘇瑾琛居然沒有答應……
垂眸,自嘲的勾了勾脣,他答沒答應,現在跟她還有關係麼?就像蘇西澤說的,她已經沒有資格再嫁入蘇家就對了。
想來,這似乎也是一個十分不錯的選擇,雖然會給她帶來很多危險,但至少,她終於是不用再被迫的嫁到蘇家了,不用跟一羣她討厭的人相處了,不是麼?
不過,雖不明白蘇西澤是出自於怎樣的心情告之她這件事情,她可沒那個聖母心打算就這麼原諒他。
不要以爲他真的送她回來了她就能不計前嫌,畢竟,他不僅是打過她一巴掌,這一次,還玩真的想要強-暴她呢。
這種事情,就算她不會主動去找他報仇,但下一次見面,照樣,不會有好臉色!
哦,當然了,她更希望,從此再也不見!
蘇家的任何一個人,最好都別再出現讓她長針眼更好!
沒有多久,許瀟做了意麪端出來,招呼着冷鳶過去吃,在許瀟的面前,冷鳶素來不懂矜持爲何物,吃得很開,而最最讓她詫異的是,許瀟這貨手藝還不賴嘛!
雖然跟許瀟兩個人都是很多年的死黨了,但到了晚上就讓人愁了,因爲,許瀟這裡只有一個房間啊啊啊!
“要不……”冷鳶摟住許瀟的肩膀,曖昧的衝他眨眨眼,“咱們一起-睡得了,正好大冷天的,一起擠擠暖-被-窩。”
許瀟滿頭黑線:“啊啊啊?一起-睡?暖-被-窩?”
“要不然呢?”冷鳶努努嘴,“你這就一個房間,不一起睡還能怎樣啊?”隨即,拍拍他的肩膀,給他使了個曖-昧眼色,“大半夜還有免費福利贈送哦~”
“打住!”許瀟真是要被她驚死了,額頭上莫名的滲出一陣虛汗,雙手交叉正色道,“我還是良家-處-男呢!別跟我說這些不正經的話污染我純潔美麗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