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男人動作一頓,倏地扭頭朝聲音來源處望去。
只見,廢棄工廠的門口,站着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光線太暗,使人看不清他的樣貌,但那股熟悉的感覺,卻沒由來的讓刀疤臉爲之以顫。
不敢置信的,他雙眼猛地收縮到一起,倒吸了一口冷氣,“是你!!”
“呵呵。”身姿挺拔的男人緩緩踱步進來,雙手抄在口袋裡,顯得那樣漫不經心,就像是在逛花園一般的悠閒,“我也沒想到是你。”
“你怎麼會在安城?”刀疤臉男人顯然對他很警惕,豎立起一身的防備。
身姿筆挺的男人幽涼道,“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
刀疤臉男人冷哼一聲,冰冷警告道,“別多管閒事,這跟你沒什麼關係。”
“怎麼能算沒關係?”身姿筆挺的男人漫不經心道,“再怎麼說,現在你我的背後是同一個主人,你現在幫蘇薔剷除掉這個女人,從而利用蘇薔接近蘇瑾琛,這種事情,怎麼能沒我的份呢?”
對於他一句道破自己的目的,刀疤臉男人並不覺得奇怪,因爲很多時候,這個男人,就是聰明得如此過份!
刀疤臉男人冷着臉說,“既然你知道我的計劃,就更加別來多管閒事,現在我就結果這個女人,你只要站在一邊就可以了。”
“這就難辦了。”身姿筆挺的男人踱步到他面前,居高臨下掃了眼倒在地上陷入昏迷中的冷鳶,悠揚一笑,“偏偏我現在就是想破壞你的計劃。”
刀疤臉男人倏地站起身,“你——”
“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還沒有徹底解決呢。”身姿筆挺的男人又往回踱了幾步,“你當初殺了我一個手下,還差點要我的命,你以爲我在你臉上給了一刀,讓你留下一個永生難忘的疤痕,就能真正讓我不計前嫌了?你覺得我是這麼斯文大度的人?”
聽出了他的意思,刀疤臉男人臉色頓時冷了下去,暗暗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眼神犀利異常,“你現在想跟我瞭解私怨?破壞掉我的計劃,你知道你會惹起主人多大的憤怒?”
“就你這種愚蠢的計劃也能稱得上計劃?”身姿筆挺的男人不屑嗤笑,涼涼的眼掃了一眼地上無聲無息的冷鳶,勾脣道,“比起蘇薔,這個女人才更有利用利用價值,所以,現在就算殺了你,也不會影響什麼計劃。”
話語擲地,他猛地提起旁邊的椅子,朝着刀疤臉男人扔過去。
刀疤臉男人看他是來真的,當即毫不猶豫的迎戰而上,他知道,自己稍微一猶豫,這個男人便會毫不手軟的要他的命,因爲曾經,他們有過很大的恩怨。
頃刻間,並不明亮的空間內,兩個黑影相互搏鬥在一起,個個動作兇猛,似乎都是打算將對方置於死地……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冷鳶無力的爬在地上,隱隱約約好似聽見了兩個男人對話的聲音,似乎還從對方的口中聽見蘇瑾琛的名字。
她緩緩勉強撐開了一對沉重的眼皮,周圍的光線還是很低,而就在她面前不遠處,映入她眼底的是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一腳踩在躺在地上的刀疤臉男人的胸口手,舉着殘破的椅子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刀疤臉男人的頭上。
光線太低,她看不清那個身姿挺拔的男人長什麼模樣,甚至是看不清他穿什麼衣服,她只能看見他兇狠的動作不帶一絲猶豫的果斷,冷酷得像是不近人情,以及,聽見了刀疤臉男人慘叫的聲音。
這樣的迷迷糊糊清醒沒有堅持多久,很快,她的眼皮又疊合在一起,再一次的無力陷入昏迷……
看腳下的刀疤臉男人已經頭破血流,嘴角有鮮血汩汩涌出,狼狽得好似再繼續打下去,他就會丟失性命的樣子,身姿筆挺的男人這才扔開手中殘破不已的椅子。
腳從刀疤臉男人的胸口上收回來,他眯起幽涼如蛇一般的眼眸,“這些都是你欠我的利息,回去告訴那位主人,接近蘇瑾琛還是別再找像你這麼蠢的人來,免得什麼動作都還沒有,就先被蘇瑾琛擊敗得潰不成軍,對這個女人下手,你真的太蠢。”
刀疤臉男人吐出一口鮮血,森沉而憤怒的視線瞪着他,“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比起蘇薔,這個女人,纔有更好的利用價值。”身姿筆挺的男人低涼勾脣,轉身走到冷鳶的身邊,將她從地上提起來放到懷裡,幽涼如蛇的眼,盯向躺在地上的刀疤臉男人,“回去告訴他,要是真的聰明,還是別對這個女人下手比較好,不然,我可猜測不出蘇瑾琛知道後,反應會是怎樣的。”
扔下這句話,身姿筆挺的男人,打橫抱起昏迷中的冷鳶,邁開了修長的腿,徑直越過刀疤臉男人,走了出去。
刀疤臉男人憤怒而陰沉的視線,直直盯着他離開的背影,卻偏偏,什麼也做不得,只有眼睜睜的看着他帶着懷裡的女人離開。
他冷冷低咒一聲,一拳用力砸在地上,本就凶煞的臉,更爲陰沉而充滿仇恨,“哼!許辭遠,若不是看在你的作用太大能爲我們效力的份上,現在淪得到你來對我猖狂?”
想到曾經這個男人在自己臉上劃的這一刀,他內心更恨了。
可偏偏什麼也不能做,只得吞下這股怨氣,因爲,這個男人,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