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被蘇西澤帶走後,冷鳶又一度的陷入昏迷內,當她再次清醒過來時,空間是暗沉的,只有從窗口外面投射進來一絲燈光的光亮,讓人隱約可見,她此時是在一間豪華的房間內。
腦袋沒有了之前的昏昏沉沉,看來燒是退去了。
冷鳶揉揉腦袋坐起身,這才發覺到,自己腦袋上跟手的胳膊肘上被包紮過,身上也換上一套睡衣,而她此時是坐在一張大牀上。
目光掃視了一圈這個光線暗沉的房間,一切皆是陌生的佈置,不像是酒店,更像是誰的房間。
心中忽的一跳,腦袋裡猛地竄過什麼。
“該死!”狠狠低咒了一聲,她倏然掀開被子下牀,穿上拖鞋往門口奔去。
然而剛剛來到房門口,還沒來得及打開房門,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了開。
房門外的男人逆光而立,外面的燈光從他身後投射進來,讓剛剛習慣了黑暗的她,一時間看不清外面站着的人是誰,本能的眯起眼眸,擡手擋住了刺眼的光線。
手中正端着食物的蘇西澤瞥見她出現在門口,眼神不可遏制的溢出欣喜,卻又像是在防備着什麼,二話不說走進屋來,隨手將房門關上,反鎖。
打開了一盞燈後,拉着她的手,他把她帶到房間內的沙發邊坐下。
放下了食物到茶几上,這才面朝向她,聲音略帶了關切,“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
藉着燈光,冷鳶看清楚是他,卻不回話,反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聞言,蘇西澤眸色一暗,在她身邊坐下來,亦是不回答她,端起一碗粥遞到她面前,說,“先吃點東西。”
“我在問你現在是什麼時候!”冷鳶美豔而沒有多少血色的臉,遍佈了緊張跟警惕,“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時候?”
擰起眉梢,蘇西澤面色凝眸看她,“你應該更想問,現在距離婚禮已經過去了多久吧?”
冷鳶抿緊泛白的脣,星眸定定的凝視着他,不可置否。
看着她這個樣子,蘇西澤放下手中的碗,辨不清是什麼情緒的聲音說,“已經兩天了。”
“……”
“距離婚禮舉行,已經過去兩天了。”他說,“你原本就沒能阻止婚禮,現在更是徒勞,因爲已經過去了。”
冷鳶震驚了住,不可置信的雙眼詫異的瞪向他,兩天了,已經過去兩天了。
她居然,昏迷了兩天……
腦海中驟然又想起,之前在房間內所見到的蘇瑾琛,臉色又慘白了幾分,胸口宛如是被針扎過一樣的疼,讓人覺得可笑至極。
曾經,她不論怎麼勾-引他,捉-弄他,調戲他,激怒他,始終也沒能換來他的一個迴應,然而卻在他跟別的女人婚禮的晚上,他們居然做了那種事情。
就好像是一種玩笑,可笑至極又極其諷刺的玩笑。
“蘇瑾琛呢?”猛地,冷鳶抓住他的雙肩,蒼白的神色溢滿迫切,“他怎麼樣?那天之後,他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