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鳶跟許瀟的腳步一頓,紛紛扭頭朝門口凝視而去。
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的,是穿着一身白色小洋裝的蘇飛飛,她畫着一臉精緻的妝容,本就嬌俏的容顏,更加迷人而好看,手裡拿着一款與她衣服氣質極爲搭配的包,踩着一雙三寸高的水晶高跟鞋,高貴又嬌俏,動人得很。
“嗯哼?”冷鳶挑眉眉梢,首先就很有興趣的打了招呼,“這不是蘇二小姐麼?今天很有空啊。”
以前欺負蘇飛飛欺負習慣了,好久沒能欺負她,冷鳶都覺得自己有點想她了,所以見到她,格外顯得熱情。
蘇飛飛下了車,一看到冷鳶那副玩味輕佻的模樣,臉色就變得難看至極,想到自己曾總在冷鳶這裡吃癟,更是心中怒火難當。
嬌俏的美容沉下來,蘇飛飛很不客氣的走到她面前。
看她一身火冒氣勢,許瀟當即上前,擋在冷鳶面前,瞪着她,雙眼充滿敵意,“你想幹嘛?”
“許瀟,別緊張。”冷鳶把他扯回來,並不在意的說,“好好在我身後看戲就可以了。”
許瀟不太放心的小聲詢問,“你行嘛?”
怎麼說對方都是蘇家的人,即便好像威脅不太大,但也不能放鬆警惕。
“小樣。”冷鳶戳了下他腦袋,“我是那麼沒用的人嗎?”
其實,倒不是她不怎麼把蘇飛飛放在眼底,而是,她太清楚蘇飛飛是一個怎樣的人了,雖然蘇飛飛很多時候故意找茬,不過那也只能在嘴皮子上磨工夫,真正要做什麼,她還沒那個膽量。
況且,蘇飛飛這個人,雖然趾高氣揚了些,但心思卻很單純,要不然,怎麼會次次是她的手下敗將?
比起她那個姐姐蘇薔,蘇飛飛簡直可以說是一張白紙。
聽她胸有成竹的語氣,許瀟老實站到冷鳶身後,不再多說什麼。
蘇飛飛聽出了冷鳶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底的語氣,一張嬌俏的臉,冷下不止幾個層次,握住手中包包的手收緊,胸口不斷起伏着,臉上充滿了憎惡。
倏地,在冷鳶玩味輕佻的眼神下,她揚起手中的包包,猛地朝冷鳶砸過去,“冷鳶,你少得意了!去死吧!”
許瀟眼疾手快,快速伸出手,直接便將砸到冷鳶面前的包包在千鈞一髮之際接下來。
用力扔到一邊後,他滿臉憤怒,剛要發作,卻又被冷鳶攔下,“對女人發怒不是男人該做的事,你站到一邊去。”
許瀟皺眉,“冷鳶……”
她不容商量道,“聽我的,我沒叫你,不要隨便幫忙。”
這樣真的好嗎?眼看着又是一場大戰啊。
躊躇了下,許瀟遲疑着,最終還是退到一邊,打女人他確實也做不來。
冷鳶面朝向蘇飛飛,看她滿臉的憤怒,雙手悠哉的環胸,“這麼火大,你吃火藥了?”
死死的咬住顫抖的脣,蘇飛飛臉色難看至極,胸口因盛怒而起伏不定,雙手緊緊的攥住,倏然,她向冷鳶衝過去,聲音滿是盛怒,“冷鳶,你怎麼還能這麼悠閒?搶了別人的位置,害了別人這麼多年,難道你就不懂羞愧嗎!我姐不敢動你,那我就替她好好教訓你!”
說着,她一通亂打的朝冷鳶撲來,逼到冷鳶的面前,就是一番胡亂而毫無章法的廝打。
冷鳶曾經是被蘇瑾琛有帶去學過一點三腳貓的跆拳道的,即便打不過一個男人,但對付起一個女人,還綽綽有餘。
就在蘇飛飛不管不顧的近身逼到她面前時,冷鳶輕巧的避到一邊,回身便抓住蘇飛飛的手,攫住她的手腕將她鉗制住,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我算是聽出來了,你這個沒長腦子的又來爲那個賤-人打抱不平了是不是?”
“放開我!”蘇飛飛憤怒掙扎,面目警告控訴,“不准你這樣說我姐!”
“呵呵,賤人就是賤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冷鳶十分享受她這個模樣,她被蘇薔這個賤-人跟蘇西澤這個混蛋平時就欺壓不少,能欺負到他們妹妹的感覺,也不賴。
“啊!冷鳶,我跟你拼了!”聽着她的話,蘇飛飛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擡起另一隻手不停的往冷鳶身上毆打而去。
冷鳶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被她一拳輪到肩膀上,身子輕顫一下,頓時一陣疼痛感蔓延而來,她輕微的悶哼一聲,眉頭皺因疼痛而皺到一起。
後面的許瀟想去幫忙,可見她半天也不說一句,只能着急的站在原地,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左右爲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知道爲何,冷鳶隱約感覺,今天的蘇飛飛狀況不對。
自然也不願再多挨拳頭,她另一隻手,趁機也鉗制住了蘇飛飛的手腕,“蘇飛飛,你今天發什麼神經?”
兩隻手都被她抓住,蘇飛飛天生嬌柔習慣了,哪裡掙脫得開從來就野蠻無比的冷鳶?
她憤恨控訴,佈滿怨恨的眼死死的瞪住冷鳶,脣瓣顫抖着。
冷鳶凝視着她這個模樣,想緩解一下氣氛,玩笑說,“喂,別這樣看我,你這個樣子眉宇間就有一團死氣,小心你活不久。”
“活不久的人是你!”蘇飛飛憤聲說,“冷鳶,憑什麼你能這麼問心無愧的住在這裡?憑什麼阿琛要因爲你就跟我姐解除婚姻?不過就是因爲你這張臉!不過就是因爲你是冷鳶而已!!”
臉上玩笑的笑容一僵,冷鳶臉色緩緩冷了下去,“你想說什麼?”
“你還不知道吧?”蘇飛飛冷笑着,眼神是惡意的寒冷的笑意,“阿琛哥之所以會收養你的原因,你都還不知道吧?他都沒告訴你原因嗎?”
抓住她手腕的手,不自覺加大了力度,冷鳶明豔的臉蛋上,蔓延森沉之氣,一對星眸冰冷的注視着她。
一旁的許瀟猛地意識到什麼,看冷鳶的臉色愈發不對勁,他大步走過來,將蘇飛飛從冷鳶面前扯開,冷聲警告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管好你的嘴別說一些瘋言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