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窗外的星辰閃爍,盈盈地月光優美而微涼。
冷鳶離開了病房之後。病房內登時安靜下來,蘇西澤躺在病牀上,視線投向窗外,觸目之及是窗外那倫彎月。
緩緩的,他好看的脣瓣微微翹起一道絢麗的弧度。
沒有多久,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敲了敲,隨之有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並沒有去看來人,蘇西澤慢慢從潔白的病牀上坐起身,踱步到窗口邊。雙手撐在窗口邊沿上,目光凝視着外面的皎潔彎月,緩緩淡聲問,“都做得怎麼樣?”
“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手下赫東站到他身後,低聲說,“那隻會是一起入室報復鬥毆事件,那些人都已經安排到別的地方去了。不會再出現。”
對於這個結果,蘇西澤談不上滿意,也不能說不滿意,他篤定蘇瑾琛不會繼續追究下去。因爲繼續追究下去不會是蘇瑾琛的性格,也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畢竟,那天冷鳶出去被人挑事的那幾人,早被許瀟跟阿諾處理好,這件事只有阿諾許瀟跟蘇瑾琛知道,如若許瀟不多嘴,當時並不在場的冷鳶不會懂得具體情況。
不過就算許瀟多說什麼,應該也是徒勞的吧,這自然不是說冷鳶不會不相信他的話。而是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真相是什麼,早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一刻在她面前發生了什麼。
而至於爲什麼他會得知這件事,並且加以利用,很不巧,只要在達拉斯這個城市內,這些事情很難逃出他的視線範圍……
嘴角噙上淡淡的笑意,倏爾。赫東低聲皺眉說,“蘇少爺,這種事情,我認爲以後不能再發生,如果你真的想要那個女人,有的是其他的辦法,這樣的做法,只會傷害到你自己。”
儘管這是計謀,是蘇西澤的算計,但他命懸一線的事,是確確實實的發生過的。
他流的血跟身上的傷,甚至爲了冷鳶挨下真正最重,差點要了他命的一棍,是無法抹滅掉的,這一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範圍。
這種賭上性命,甚至很可能得不到任何回報的做法,老實說,他並不贊同。
誰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絕情絕意直接棄他不顧?
“這些事情不需要你多說。”眼神頓時斂卻,蘇西澤側頭,冰冷的視線掃了他一眼,“我昏迷這幾天生意怎麼樣?”
“按照你之前開出低價,剛剛投入一批貨到黑-市,很快就被搶光,各大碼頭的生意依舊照常進行,新起的那些公司雖然也有被蘇瑾琛下面的公司反擊了下,但也沒有多大問題……”
赫東一一將這兩天內蘇西澤不能瞭解到的事情報告出來,聽完之後,蘇西澤微微點了下頭,“等下一批貨再投進黑-市,利潤提高百分之五,之後每隔兩批提升一次。”
赫東皺了下眉,擔憂的問,“這樣會不會讓客戶產生不滿?”
“只是百分之五,並不算高。”回眸,他盯着窗外的景色,脣角勾起,“如果連這點也無法接受,他們還是儘早斷奶比較好,我們做生意的,沒有道義一直低價格出售,做這種虧本生意。”
“我明白了。”儘管做法有些險詐,但他不得不承認的是,蘇西澤是一個做這行生意的人才,頓了頓,赫東驟然又道,“另外,蘇少爺,外面有一個人。”
聽聞,蘇西澤眸光一眯,“讓他進來。”
他話音還未擲地,門口就響起了讚賞的巴掌聲,男人低涼而帶着笑意的聲音灌過來,“沒想到,蘇家的少爺,原來纔是真正的幕後主人,該讚賞你掩飾得巧妙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