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來到他所指的地方,把他放下來靠着樹,冷鳶已經大汗淋漓,氣喘吁吁了。
站在他面前,她一邊呼吸一邊問,“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怎麼聯繫阿諾他們?”
總不能一直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就這樣靜靜的待着。
先別說這裡會不會有車經過,光是他腿的問題,就不容遲疑,耽擱不得。
可是顯然的,他們兩個人身上都沒帶任何通訊設備,想要聯繫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蘇瑾琛卻似乎,通常都有把不可能的事,變成可能的時候。
他下巴往旁邊的位置示意了下,“坐下來。”
“哦。”冷鳶倒也老實聽話,乖乖在他身邊坐下來,這會兒是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依賴性徒然變強。
平時他是習慣了她的各種對着幹,無數次跟他唱反調,對於她現在這個突然的小女人模樣,蘇瑾琛心裡算是說不出的愉悅,那是一種男人特有的成就感。
嘴角邊的弧線不自覺的擴大一些,蘇瑾琛輕抿着脣,雖然她的聽話讓他有成就感,但他卻不像別的男人那般,表現出多麼自豪的神色,而是面容依舊淡淡的,只不過和悅不少,有些許柔和的光澤。
待她在身邊坐下來後,看她雙手托住下巴盯着他,蘇瑾琛擡脣角微勾,起那隻戴着瑞士名錶的手腕,另一隻手不知道在表上調了下什麼。
隨後,冷鳶只睨見他轉動了一下表,然後就聽見他說,“好了。”
“嗯?”她托住下巴,還有點不能反應過來,“好了?”
他寵辱不驚的應了聲,“嗯。”
又是那副淡定又高深莫測還不會主動解釋的模樣,簡直恨得冷鳶牙癢癢,“什麼好了你還沒解釋呢!”
側眼斜她,蘇瑾琛這才解釋道,“這個腕錶不同於一般腕錶,以前我特意讓人訂做,裡面裝置有定位芯片,剛纔按了可以發射信號的開關,阿諾那邊馬上就能接收到,不久就會找到這裡來。”
“既然有這東西你幹嘛不早說?”居然還叫她一個人離開,真是特別欠扁的啊他。
蘇瑾琛又是淡然道,“太久不用,忘記了,剛剛突然想起來。”
“……”
好吧,他是在變相的承認他自己老了吧?
轉而,冷鳶星眸眯了起來,緩緩湊近他,有點危險的逐字逐句問,“爲什麼,你身上有這東西,我不知道?”
“知道了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天天讓你開着信號,我可以二十四小時知道你在什麼地方啊!沒準,還能弄出點什麼新奇的創意玩玩情-調也不錯啊!”
“……所以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感覺到他赤-裸-裸的在輕蔑她的智商,冷鳶不快了,“蘇!瑾!琛!你……”
“好了。”看到她那即將發怒的樣子,蘇瑾琛笑了笑,像在揉寵物一般,他揉着她腦袋,“現在不是有電話?以後我儘量帶手機,你隨時想出什麼新奇情-調,勉強可以試試。”
生怕他反悔似的,她鄭重指着他,“這是你自己說的。”
他點了下頭,“嗯。”
要讓一個天生冷淡又冰山的男人陪自己玩什麼情調這種事情,以前想都不敢想,現在得他親口保證,冷鳶得逞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