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讓你爲難的事上,逃避並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丁千堯將牀邊的手紙遞給他,聲音淡淡的:“你認爲你這樣一反常態,北笙會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嗎?”
望着那張手紙,丁健堯有些發怔。
在一片沉默中,丁千堯轉身出了屋,只是回來的時候,他手裡多了些醫療用品。
“我讓你直接回來處理傷口,你倒好出去玩,也不管不顧你身上的傷口。”說着,他伸手用力的將他身上的紅印全部擦掉,棉籤才緩緩移動到他的脣角。消毒水的味道蔓延到整個臥室中,而丁健堯始終沉默着。
直到他將他的傷口全部處理好,他纔像緩過神般的說道:“我的自控能力不是很好。”
丁千堯目光凝重的望着他:“你都想好了嗎?”
“我怕……我會讓你再次失望,怎麼辦?”丁健堯失落的笑了笑,“不過,哥,真的很謝謝你幫我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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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仍舊是照常上班,照常下班,生活沒有一點變化。
只是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丁健堯,她的身邊只剩下這沉默淡漠的丁千堯。
她心裡有些壓抑,望着着與丁健堯有三分相似的面孔,她總是輕而易舉的回想起那晚的事情。
陸喬南敲門走進她辦公室的時候,就見她的手放在鍵盤上,傻傻的盯着電腦半天沒有動作。
他乾咳一聲,她還是沒有動,最後他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這麼認真。”
孔唯如夢初醒般的看向他,眼中還有幾分迷茫:“你怎麼來了?”
“我看你最近有些沉悶,有些不像你的個性。”
“哦。”孔唯低低的應了一聲,“我只是有些想北笙了而已……”
這突兀的一句解釋,讓陸喬南瞬間尷尬的站在原地。
他是不是有些自討苦吃?這個原因明明如此簡單,他爲什麼還要想的這麼複雜?
視線不由地落在了始終喪氣的垂着頭的孔唯身上,他溫柔一笑:“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孔唯淡淡的點了點頭,陸喬南失落的笑了笑,轉身就走出了她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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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笙終於從非洲回來了。
江市的一切都沒有變,唯一變的就是孔唯與丁健堯的關係,他們之間疏遠了好多,好多。
“北笙……”
當她看到這熟悉又思念的身影出現時,終於不受控制的就像個孩子一樣的撲到在了他的懷裡。
其實這也是唯一遮掩她對他愧疚的辦法了。
她知道顧北笙的洞察力很強,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覺察的到。
爲了不影響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唯獨只有儘量的保持着自然,
“寶貝,我不在的時候想沒想我?”他輕點了下她的鼻頭,就像抱孩子一樣的將她抱了起來。
她緊張的看看周圍的人,扭捏的皺了皺眉:“別這樣抱我,好丟人啊。”
“丟人?”他邪魅的一笑,看了眼周圍的一抹以及丁千堯,用戲謔卻充滿嚴肅的口氣問道:“丟人麼?”
他們乾咳一聲,無奈的點了點頭,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