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感情,他已經無法否認——只有這小東西,會讓他覺得心痛;也只有這小東西,可以左右他的起起伏伏的情緒。
有時候,往前跨一步,所有的迷霧就散了。感情,就變得清晰起來。
唐紀楓心底的那份壓抑一旦放開了,他便沒法再剋制。舌尖探進她脣間,纏住她的,品嚐着她的美好。大掌從她肩頭,滑下來,從她胸上,一直落到纖細的腰間。他停住了,沒有再往下,可是,這樣又似乎遠遠不夠。他單手托起她的臀,將她從地上抱起來,讓她分開雙腿坐在自己腿上。
一連串的動作下來,脣都沒有從她脣上離開過一秒。反而和她交纏着,吻得更深更徹底。
夜瀾坐在他腿上,只覺得男人的大腿肌肉結實有力。隔着浴巾,她都能感覺到羞人的熱度,還有……
她覺得相當陌生的硬丨挺。
她根本不懂,只知自己的身體被什麼磕着,有些空虛難受。他的吻,好似又能讓她多出幾分慰藉,可是,那種難受感沒有緩解,反倒是越演越烈。
那一瞬,她覺得他們倆就像溺水的兩個人,都在尋找着什麼,急切的想要攀住。
唐紀楓緊緊抱着她,火熱的大掌在她背後摩挲着,落到她嬌俏的粉臀上,他捧在手裡,情難剋制的揉丨捏,力道越來越重,呼吸也越來越急,那重力像是要將她烙進身體裡去。
他極力剋制着,最終……
重喘一聲,將她放置到牀上。
唐紀楓的脣,戀戀不捨的從她脣上移開。雙手撐在她雙側,由上而下的看她。
她躺在那,身子軟得像是一團水,眼裡綴着情潮,像是褪去了青澀,多了幾分嬌媚。這副樣子,簡直能將人逼瘋。
唐紀楓不自在的別開眼去,起身要走。夜瀾以爲他又是要將自己推開,胸口一痛,急急的起身,把他抓住,“唐紀楓,你去哪?”
他回身,觸到她惶然不安的眼神,心抽緊。
“你乖乖睡覺,我去一趟洗手間。”他剋制着欲丨望,柔聲安撫她,摸了摸她嫣紅的小臉。比起她,他倒是滿臉狼狽和壓抑的痛楚。
是,他經驗那麼豐富,平生第一次被一個女人,不,女孩,弄得如此狼狽。他不能要她,絕對不可以!
沒等夜瀾反應過來,唐紀楓已經進了洗手間。
他想,他有必要讓自己好好解決一下這個很嚴重的生理問題。否則,今晚都別想睡覺了,而且,她隨時都會有危險。
以前,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對一個人有如此強烈慾望。而且,還是個沒滿18歲的小丫頭。
自己不是號稱喜歡C杯以上的嗎?他口味居然變清淡了。
————
夜瀾躺在牀上,躺了一會兒還沒有緩過來,臉蛋始終潮紅。
她兩手交疊,壓在仍舊跳得很快的心臟上,想到自己剛剛和他熱吻的畫面,心裡泛出絲絲的甜。她探出小舌頭,輕輕舔了舔下脣,上面彷彿還留着甜味兒,交纏着他的味道。
他剛剛會迴應自己,這是不是表示,他根本就不像他說的那樣討厭自己?嘴硬而已!
她不由得得意的笑起來。剛剛和他那麼一鬧騰,現在身上一片凌亂,衣服都被推到臀上了。她連忙又面紅耳赤的把衣服拉平整。
好不容易情緒平和了些,又回想唐紀楓剛剛突然抽身離去的樣子。
他衝進洗手間的時候,看起來似乎很痛苦。
他是怎麼了?
夜瀾一想到他痛苦的樣子,心就懸了起來,很擔心,立刻就坐不住了。她從牀上翻身坐起,穿着民宿裡的一次性拖鞋,往洗手間走。她耳朵貼着門板,隱隱還能聽到裡面有他痛苦的悶哼聲。
這根本就不是在上洗手間吧?他到底怎麼了?這聲音聽起來也很痛苦。
生病了?
“唐紀楓,你沒……事吧?”夜瀾覺得他大概是在難受,擔心,讓她直接推門而入,可是,裡面的畫面,把她整個人都震傻了。
最後說出的兩個字,也是機械的動了動脣,像是從脣間嘆出來的。她一雙眼,還盯着男人右手正握着的某處,直勾勾的。
他……
他在……
她口乾舌燥,臉燒得快變成火燒雲了。
班上有幾個特別討厭的男同學總是會在下課間特別得意又淘氣的對‘打丨飛機’這三個字,大談特談,每次都談得眉飛色舞。她們前面坐的女生,有聽得懂的也有不懂的,反正大家都是面紅耳赤,知道不是什麼正經話。
夜瀾以前都是半知半解。可是,面前這一幕,讓她立刻就懂了。
不過……
唐紀楓的身材,未免也太好了!每一處的線條堪稱完美,讓人血脈賁張。而且,他自己握着的那兒……
夜瀾忍不住吞噎了下,只覺得口乾舌燥得更厲害了。
唐紀楓萬萬沒想到夜瀾會突然衝進洗手間來,而且,剛剛狼狽就算了,現在更狼狽的樣子,居然也被這丫頭看在眼裡!更該死的是,她沒轉過身去,還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那兒。沒覺得害怕,那雙纖塵不染的眸子裡,有羞赧,還有着新奇。就和個好奇寶寶似的。
“看夠了嗎?”唐紀楓咬牙,抓過浴巾就朝她扔過去,矇住了她的眼。
真是好得很!
他還真是第一次自己動手的時候,被人抓包!她果然天生就是他的剋星啊!
夜瀾眼前一黑,這才真正知道害羞了。而且……自己剛剛居然不害臊的一直盯着他那兒看。應該不能怪她吧?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男人的那個。再說,誰叫他身材那麼好,每一個地方都生得那麼好看呢!有機會還不看,不是太浪費了?
夜瀾嘀咕着,臉上熱燙得不行。好在有浴巾包着她的腦袋,看不出她現在臉紅得快滴出血了,她沒拽下浴巾,只是愣愣的轉身,準備出去。結果,額頭砸到牆壁,她疼得‘哎喲’一聲,才抓下浴巾擇路而逃。
臉燒得快能煎雞蛋了。
她爬到牀上去,鑽進被子裡,腦袋埋在裡面,像鴕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