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壹眸色緊了緊,大掌從她腰上,一路往下滑。
“別的女人,沒你這麼好的身材。”他話語輕丨佻,邪惡。
長指落在她臀上,不懷好意的捏了下,“就算有……也不見得有你這麼敏感。”
“唐壹……”趙楚寧氣急敗壞的喘息一聲,下一瞬,被唐壹捏住下頷,用力吻住了脣。她所有抵抗的話語被他含進了脣齒間。
他像是等待已久,急迫的吮她的脣,這樣還不夠,又捲住她溫潤的舌吸入脣齒間,含丨弄。
趙楚寧渾身虛軟,明明要推開他,可是,架不住他的狂熱。那種熱度,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不斷的在拖拽着她,將她拖進熊熊燃燒的烈火中,炙烤她,焚燒她,讓她覺得自己快融化成一灘水,身子漸漸虛軟無力。
他吮得很重,她只覺得舌頭都要被他吮斷了。可是,身體裡那種狂亂和刺激感,卻又叫人興奮,理智全無。這樣的瘋狂,幾乎要讓她誤會他這個吻裡,有想念,有動情。
她身上的襯衫被弄得凌亂不堪,性感的肩露在外面,眼神迷濛。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紗,誘人得很。
唐壹撕開她身上的衣服,那雪白的身體映入他眼裡,他呼吸一下子就重了許多。手指,從雪峰上他留下的吻痕上掠過,而後,再次烙下去。
趙楚寧叫了聲’疼’,唐壹的力道才輕了些,好一會兒,他擡起頭來,灼灼的雙目鎖定她,“跟我回酒店……”
沙啞的嗓音,含着慾望,不是徵求意見。
趙楚寧呼吸紊亂,溼潤迷亂的眼望着面前充滿誘惑的男人,可是,到底還是理智佔了上風。她舔了舔下脣,正想要拒絕他,手機就在此刻乍然響起。
“……我接個電話。”趙楚寧從旁邊拿過自己的包出來。
她拿出手機時,看到上面顯示的’寶貝’二字,臉色就變了變。
是小依米?
她後悔了!這會兒真不應該說要接電話的!
可是,現在塞回去還來得及嗎?
她小心的偷覷了唐壹一眼,心裡在斟酌着該怎麼辦。但唐壹也已經看到了那兩個字,再看她此刻的反應,神色比之剛剛冷沉了許多。
“不是要接電話嗎,還不接?”他神色危險,眼神凌人。在他看來,她這是心虛的表現。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趙楚寧要把手機塞進包裡。
可是,唐壹哪容得了她這麼做?伸手就把手機奪了過去。他早就想知道這所謂的’寶貝’到底是何方神聖。程崢嗎?
“你把手機還我。”趙楚寧想要拿回來,掩不住眼底的慌亂。
“他是誰?”唐壹問,眼神裡透着危險。
“唐總,這是我的私事。”
唐壹伸手要接通。趙楚寧一驚,立刻扣住唐壹的手,想都沒想,嘴上就道:“唐壹,你是不是在吃醋?”
這話,說的時候,完全是爲了激他。可是,說出來後,心底反倒起了一種異樣的波瀾。
唐壹果不其然因爲她的話,愣了一瞬,深邃的目光凝住她,最後,脣角勾起,“別用這種小把戲對付我,沒用。”
“……”趙楚寧心底浮出絲絲縷縷的失望。就在這會兒,唐壹把手機接通了。並且,按的是免提。
趙楚寧頭皮發麻,聲音有些發顫,但知道這會兒已經躲無可躲。腦海裡各種應對唐壹的念頭都飛快的轉了一遍,纔開口:“喂……”
“楚楚啊,你什麼時候回來?”
說話的,不是小依米,而是母親章蓉。
趙楚寧心底懸着的一顆大石頭轟然落地。頓時,她呼吸都覺得順暢了許多,看着唐壹,挑眉笑了一下。那副得意的姿態,好像是在和他說,剛剛是耍着他玩的。
而且,這副小樣子,居然該死的好看!
唐壹神色舒緩了些,懲罰性的在她臀上捏了一把。她咬着脣,纔沒有吟出聲,只聽到母親在那邊道:“楚楚,人呢?怎麼不說話?”
趙楚寧把唐壹不安分的手移開,才道:“媽,我在呢!那個……我現在正和朋友在一起。”
她怕母親在電話裡提小依米的事,又補充一句:“媽,你掛了吧,我現在說話不是很方便。”
章蓉一聽這話,反倒是誤會了,笑眯眯的,“今晚還沒回來,你是不是和小程在一起?”
母親這話一落,趙楚寧只覺得車內的溫度猛降。
她打了個寒噤,下意識看了唐壹一眼,只聽母親繼續道:“你啊,怎麼還不帶小程回來吃飯?你把電話給小程,我來和他說。”
“媽,不是程崢。”
“那是誰?”
趙楚寧被唐壹的眼神逼得有些心慌。
“我回去再和您說,我先掛了。”趙楚寧匆匆把電話掛斷,實在是旁邊唐壹的神色太過恐怖。
她想說什麼,可是,唐壹一發不語的將她推開。他下了車,沒給她下車的機會,將門用力摔上。
趙楚寧要掰車門,可是,車門鎖得緊緊的,根本沒有機會。她降下車窗來,想逃,但唐壹已經坐上駕駛座,直接踩下油門,車子轟然衝出去。
他全程面無表情,車子在夜色的街道上急速飛飆。這個男人,以前賽車的時候那股連命都能不要的狠勁又冒了出來,讓趙楚寧只覺得心驚膽戰。外面寒風呼嘯,像野獸在咆哮。
她被巨大的風颳得頭昏腦漲,快速的拉過安全帶安全帶扣上,“唐壹,你把車停下!”
像是故意懲罰她,她越是這樣要求,他速度越快。無數的車,被他迅猛的逼停,甚至好幾次都要硬生生撞上。
趙楚寧驚得心臟都快要衝喉嚨口跳出來,捂住難受的胸口,尖叫:“你要是再不停車,我要吐你車上了。你趕緊停車。我要下車!”
到最後,她實在受不了,幾乎快昏厥過去。只能用力閉上眼,將自己佝僂成一團。
車,一直沿着高架橋衝下去,拐到一個沿江僻靜的公園裡,才驀地停下。寒冷的半夜,公園裡沒有人走動。才一踩剎車,趙楚寧像是再獲重生似的,渾身虛軟的推開車門,寒風灌過來,她小臉許久都還是煞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