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苦笑，將她的手拽過去，摁進水裡，“你說呢？”
雖然是隔着浴巾，但是唐菲菲從未有過這樣大膽的舉動，而且掌心的觸感讓她瞠目結舌，又面紅耳赤。
她像是觸電似的要把手抽回去。
對於男女之間的這種事，她現在不過就像個剛踏入一腳的小寶寶似的，還有太多需要慢慢接受的地方。
他不能一次性的交給她太多，省得對她衝擊太大。
所以，她抽手，唐煜並沒有勉強她。
只拍了拍她的臀，啞聲道：“你現在下去。”
“嗯？”
“坐那頭去。”唐煜指着浴缸的那一頭。
他現在這是在趕自己嗎？唐菲菲故意鬧他，“可是，是你把我抱過來的。”
唐煜揉她的臀，“菲菲，挑戰一個正在發丨情的男人，絕對不是一件聰明的事。乖，過去。”
唐菲菲也真怕把唐煜惹急了，最後反過來被他欺負。她不敢鬧騰他了，只小心的往後退一些，挪到浴缸另一頭坐好。唐煜也不看她，只是側身抓過一旁的毛巾拋到她那頭去，“洗完出去吧。”
這什麼態度嘛！
唐菲菲拽着毛巾，“哥，剛剛還說要給我洗洗，你再看你現在！我覺得你現在就已經在欺負我了！”
唐煜睞她一眼，兩手展開，手肘壓在浴缸邊沿，“我要是真欺負你，你現在已經被我摁在這，重新做一次剛剛在牀上的事了。你哪還能有精神在這控訴我？”
“果然他們說男人事前和事後的態度會有很大的差別。”唐菲菲兀自感嘆着。
“行了，你別瞎胡鬧。”唐煜目光轉深，“回頭弄傷了你，你又有話懟我，是不是？”
唐菲菲吐吐舌。被他看穿了！
她隨意的洗了洗，抱着自己從水底起身。即便是背對着他，也能感覺到他灼熱的眼神。她只覺得被盯得皮膚都滾燙。她趕緊竄過去將浴袍撈起來裹在自己身上，驀地轉過身來，瞪他，“不準看！”
她臉蛋被熱水薰得紅彤彤的。這樣雙目瞪圓的模樣看起來精靈可愛。
唐煜笑着閉上眼，“好，不看。”
唐菲菲這才慢吞吞的繫着浴袍帶子。
她走出去之前，又看了眼躺在浴缸裡的男人。房間裡的浴缸並不小，可是，他長手長腳躺在那，將整個浴缸都佔滿了。他身材好得要命，唐菲菲又想起之前在牀上那些事，心跳加快，連忙抽回視線去，拉開浴室的門，匆匆小炮出去。
走得太急，一不小心拉到傷口，疼得她哼。
唐煜在身後道：“慢點。要是疼就去躺着，別亂動。”
“嗯。”唐菲菲應一聲，“你也別洗太久了，皮膚都要拋壞。”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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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菲菲出了浴室，擦乾淨身上的水，又換上了自己的睡衣重新躺回牀上。
牀上，除了他們倆歡丨愛時留下的斑駁水痕外，還有清晰可見的點點血跡。被唐煜佔有的那一刻，她莫名的鼻尖酸酸的，又隱有幾分甜。那種感覺很奇妙，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大概是因爲自己堅守的第一次沒有了而傷感；卻又因爲這麼重要的第一次給了他而覺得甜蜜吧！
她拍了拍枕頭，拉高被子，心滿意足的重新睡下。
好久之後，唐煜終於從浴室裡出來了。這會兒，她已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感覺到門口的動靜，她稍稍睜開眼來，燈光太過刺目，看他一眼後，便咕噥指揮，“哥，把燈關了。”
“調暗一些吧，別關了。”唐煜將房間所有的燈都關上，只剩下他這邊牀頭一盞昏暗的燈光。留一點點光，這樣只要一睜開眼，就能看到她。
唐煜掀開被子躺進去。唐菲菲像是本能的，身子朝他靠過去，被他抱個滿懷。
他撩開她額前的劉海，在她額頭上親吻一下，“睡吧。我在呢！”
“嗯。”她從鼻腔裡應一聲，一會兒又問：“哥，幾點了？”
“12點多。”
“那我們早上要幾點起牀？”
“你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要是困了，晚點也沒關係。”
“有關係的。”唐菲菲掀開眼皮，“我們要趕在爸媽和爺爺都沒有醒時就到家。不然，肯定要被他們發現。”
“發現就發現吧，反正遲早要說的。”唐煜壓根不以爲意。
“你可真是灑脫，什麼都能不管不顧。”
“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就順其自然好了，不用給自己太大的負擔。”
“哥，你心理素質可真好。”唐菲菲感慨。
“嗯。”唐煜摟了摟她，“爺爺那兒，哪天要是真發現了，就還是那句話，只管把責任往我身上推。你別向上回在媽面前那樣傻乎乎的說你追的我。她當然就訓你。”
“纔不是。是媽偏心。媽更喜歡你。”
“胡說八道。”唐煜笑着戳了下她額頭，“媽要是聽到你說這話，回頭你又得捱罵。”
唐菲菲抓着他的手，有些擔心的問：“哥，你說……我應該不會懷孕的吧？”
“你現在是安全期。”
“可是，我剛剛上網查了下，說是安全期也不是絕對的安全。還是有懷孕的機率。明天早上，我們回去的時候去藥店一下吧。”
唐煜臉都陰了，“你別給我胡鬧。”
“哪是胡鬧。要是真懷上了，媽會撕了我。”
“懷了就生。這戒指是白帶的嗎？”唐煜指着她手上的戒指，“戶口的事，已經搞定了。”
“可我還沒畢業。”
“你不是就兩個月的課程了嗎？真要有了，兩個月也看不出什麼來。”唐煜想了一下，擡起她的下頷，“除非你現在還不想給我生孩子。”
唐菲菲咕噥，“我現在是不想生。我還年輕呢。”
“那你什麼時候想要？”唐煜認真的問。
“我原本計劃是30歲之前吧。算下來還有8年。”
“八年。”唐煜在她腰上掐了一下，“你這想法趕緊改改，媽早就催我給他們生個小孫子了。”
唐菲菲一臉苦惱的樣子嘆口氣，“找個年紀大的果然不太好，連生孩子都得趕着生。”
唐煜沒好氣的在她臀上拍了一掌，“纔剛開始你就後悔了？沒後悔的餘地。”
她樂得埋在他肩膀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