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樓下,傳來響動。
她撩開窗子看一眼窗外,光線透進房間來。景譽翹翹脣角,和戚錦年道:“先掛了,我這邊有事。”
戚錦年嗅到了曖昧氣息,打趣道:“都這麼晚了,還能有什麼事?嗯?”
“就你話多。”景譽笑嗔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餘澤堯在門外已經看到她房間裡亮着的燈,一整天的疲倦好像就因爲這盞燈而消失。莊嚴他們照例要將他送進門,他揮揮手,“先回去吧。”
輸入指紋,推門而入。屋子裡,管家他們都下班了,很安靜。
他換了鞋子進去,只開了一盞昏暗的燈。聽到樓上的動靜,只見景譽已經從樓上下來,穿着很單薄的睡衣。
兩個人四目對上。
即使燈光不亮,她的眼睛卻尤其的透亮。在夜裡看起來,清波盪漾,透着一絲嫵媚。她走到一半,沒動了,站在樓梯上遠遠的看着他。
餘澤堯沉步上樓,步伐邁得很大。走到她身邊,二話不,托起她就往樓上走。景譽被這樣一抱,喘息一聲,手本能的伸出來環住他的脖子。
他踢開主臥的門,連門都顧不得關上,將她放在桌上。景譽纖細的雙腿攀着他的腰,他捉住她的下頷,急不可耐的深吻下去。大掌已經開始扯她身上的睡衣。
她今天穿的是上下兩件套的睡衣,上衣是開衫,他解了兩顆鈕釦,立刻就失去了耐心,大掌用力直接把衣服撕了。
景譽喘口氣,這人太粗暴了。這套睡衣又泡了湯。
“魚兒,幫我把衣服脫了。”他啞聲,含弄着她的耳垂。景譽覺得渾身被什麼啃噬着一樣,全身上下都酥麻得叫她顫慄,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她給他解襯衫釦子,解了幾顆,他又沒了耐心,急躁的直接將皮帶挑開。
景譽身上的睡褲也被他扒了下來,胡亂的扔在地上。都來不及有太多的前戲,他摁住她的臀,身體強悍的沉進去。
景譽的經驗不多,突如其來的強烈衝擊讓她顫慄,忍耐不住的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他沒敢立刻動,忍耐着,感受擁有她時的溫暖和滿足。聽到她的哼聲,他低聲問:“還疼嗎?”
“……還好。”
不疼。
就是還沒有完全適應。
餘澤堯喘着粗氣,“你現在還像第一次。”
景譽細眉擰着,問:“有那麼糟糕?”
他低笑,吻她的耳垂,“你什麼時候也都不糟糕,就是……”
“就是什麼?”
“缺點取悅我的經驗,以後慢慢學。”
景譽雙腿夾緊,他倒吸口氣,眼神裡燃起火來,“取悅我你不會,折磨我你倒是一流。”
真是見鬼了!他本想讓她再好好適應一下的!
他將她一抱而起,不由分壓在牀上。景譽驚叫一聲,餘澤堯將她兩手扣在頭頂,高大的身材從上而下的壓迫着她,“魚兒,現在可是你在招惹我,一會兒別怨我對你不體貼。知道嗎?”
之後,景譽整個人就昏昏沉沉的,一切都不在她的把控範圍內,無論是身體還是思想,都只能跟隨着男人的節奏走。
她身體被翻過來,趴在牀上。重重的撞擊,帶給她近乎瘋狂的興奮感和歡丨愉,幾乎幾度讓她快要昏厥過去。
像浮浮沉沉在深海中,抓住一根浮木似的,她本能的緊緊拽着男人的手指。
他一手掐着她的腰穩住她,一手撐在牀上。
五指修長有力,手臂結實。因爲用力的緣故,手臂上的青筋繃着,浮出一層薄薄的細汗。景譽急起來的時候,人也昏沉,在他手上幾次都撓出傷口來。
餘澤堯也不惱,任她自己身上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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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已經是很長一段時間後,景譽趴在牀上,餘澤堯在她身上。他靜靜的在她身體裡待了好幾分鐘,沒捨得撤離。
兩個人身下的牀單,已經溼漉漉一片。
幾分鐘後,景譽終於找回點力氣,動了一下。他悶哼一聲,男人剛猛的身體立刻又有了反應,勃然躁動,無比有精神。
景譽急了,動了下身體,想趕緊避開這個危險分子。卻被他用力摁住腰,在她臀上警告性的輕拍了一下,“別亂動,越動越糟糕。”
她也感覺到,某人反應確實越來越強烈。
她扭過通紅的臉來看他,眼睛裡還蒙着一層迷情未散的薄霧,聲音也軟綿綿的,“我不行了。”
這話分明就是求饒。
餘澤堯看着她那虛弱又可憐兮兮的樣子,笑嗤一聲,咬了下她鼻尖,“知道你不行了,暫時放過你。”
他抽身而出,倒在一旁,長臂一勾,將她抱進懷裡。
兩個人身上都有汗,但此刻誰也沒有覺得有多糟糕,他一抱,她便難得乖順的鑽進他懷裡,枕在他胸口上。
餘澤堯仰頭看着天花板,覺得最圓滿也不過如此。看他一眼,又動情的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她哼唧一聲,沒有睜開眼。
兩個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在牀上躺了一會兒,她都快睡着的時候,被他從牀上抱進了浴室。
出來後,她還沒穿上睡衣,結果又被他把睡衣奪了扔得遠遠的。
景譽惱得瞪他,被他壓在牀上又是一頓亂吻。她靈魂又被吻得快出竅了,聽到他啞聲低語:“剛剛前戲不夠,這次,我們慢慢來……”
景譽已經不出話來,只能依着本能,抱住他的脖子,迴應他的吻。
身體,已經在這深深的熱吻中,越漸柔軟,像是要融化了一樣。
她不排斥兩個人這樣的親密,甚至有些歡喜。
這種感覺,和無關,和愛情有關。
一番折騰,等再從浴室裡收拾好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餘澤堯從浴室裡出來,就見她不但沒躺在牀上休息,竟然還在收拾牀單。
剛剛被他撕毀的睡衣,她也沒有再穿,只將他的襯衫套在身上。
她身材纖細,卻是曼妙姣好。襯衫穿在她身上,蓋住她的臀,露出修長好看的雙腿。長齊腰,微卷,垂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