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衍之暴走了。
他開始變得心神不寧,躲在自己洗手間裡連抽了五根菸,身體某處強烈的反應才勉強壓下去一些。
那邊,景榮皮都泡脫了也不見人。他最後放棄了叫他,幸好水溫是恆溫,不至於凍死在浴缸裡。
等了又等,溫大少爺終於姍姍來遲。這次再回來,已經沒有了之前那騷包又得意的樣子,而是一臉的灰敗。明明是過年的喜慶日子,他那副模樣卻像是要去參加喪禮。
景榮無奈的道:“你要是不願意,我就自己來吧。”
溫衍之確實不願意啊!這小屁孩肯定是個妖精!不然他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奇怪?
他抓了浴巾,胡亂的把景榮一裹,把他包得嚴嚴實實,像個糉子似的。眼神不敢往他身上飄,手更是不敢亂摸。隔着浴巾都能感覺到少年皮膚滾燙。他手心也是滾燙。
這種感覺,太要命了!
以前懷裡就算是抱着女人,都沒覺得這麼燙過。
景榮原本以爲這傢伙再回來肯定又是一通鬧騰,沒想到這次他卻無比的乖。只是,他不怎麼說話,景榮雖然覺得他奇怪,但也樂得清淨,不主動說話去招惹他。
溫衍之給他把衣服穿好,穿完後,呼吸粗重,臉上熱汗直冒。
景榮問他,“你是不是生病了?”
溫衍之沒好氣,“是,病了。神經病。”
對着景榮都能勃丨起,不是神經病是什麼?他覺得自己是太飢渴了,所以纔會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症狀。
“……”景榮澄澈的目光狐疑的望着他,雙眼清透得和沒有任何雜質污染的水似的。溫衍之看得脣舌發熱,虎着個臉,“別盯着我看,轉過去!剛剛偷親了我,我還沒和你算賬!”
景榮無語,見過自戀的但也沒見過這麼自戀的。
溫衍之給他將褲子上的拉鍊拉好之後,突然開口道:“這幾天你忍一忍。”
“嗯?”
“下次洗澡,等他們回來再給你洗。”
這人真是說一出是一出。之前不還不是這麼說的嗎?但景榮還是聽話的點頭,“好,幾天不洗不要緊。”
他也不想無端的給溫衍之添麻煩。
溫衍之當真帶着景榮回去了,但二老早就聽溫雪說過他有個朋友寄住在家裡,所以見到景榮時二老一點也沒意外。加上景榮溫沉,彬彬有禮,二老對他很是喜歡。
景榮發現,一向最停不下來的溫衍之這個晚上卻是出乎意料的安靜。在自己和二老說話的時候,他只在一旁聽着,若有所思。
景榮一回頭,總能碰上他的眼神。但是他也總是第一時間就別開臉去。
溫雪也看出他的不對勁。
“你今晚怎麼魂不守舍的?”
“沒事。”溫衍之不敢亂說話。溫雪這人咋咋呼呼的,要是知道他竟然對景榮……
那畫面,簡直不敢想象。
“真沒事?我看你老盯着景榮弟弟。衍之,你不會是……”
“姐,今晚景榮就住這兒,你幫我照顧他。”溫衍之把溫雪的話打斷了。他煩躁的將手裡的菸頭給滅了。
“我照顧?你不住這兒?”溫雪問。
景榮顯然也聽到了這話,擡起頭來看溫衍之。
潛意識裡,他並不想留在這裡,或者說,並不在沒有溫衍之在的情況下留在這兒。
雖然這兒都是溫衍之的家人,自己和溫雪也見過很多次,但也僅僅算是認識,不是很熟。現在的他,對誰來說都是包袱,他不願意給人添麻煩。
“我有約會了。”溫衍之站起身來,儘量忽略掉景榮釋放’讓他留下’的信息的雙目。
自從這小屁孩住進自己家裡以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女人在一起了,所以,當然不能再爲他懇求的眼神屈服。
“大過年的,和誰約會呢?”兩位老人家顯然對於他過年出門不滿意。
“過年當然是和最重要的人約會。我約了熱丨辣辣的美女。今晚不回來了,你們不用給我等門。”
他說着,瀟灑的揮揮手,起步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眼景榮。
溫老爺子開罵,“臭小子,既然是那麼重要的人,怎麼也不見帶回來!”
“我看,這小子是該好好找個老婆回來好好管管他了!”溫老夫人也道。
“我贊同!”溫雪附和。
景榮在一旁並不發言,只是側目看着那離開的背影。直到外面響起車的發動機的聲音,那車呼嘯着迅速消失,他的眼神才慢慢的抽回來。
“景榮,這小子的女朋友你有見過嗎?怎麼樣?好看不好看,是不是規規矩矩的女孩子?”老夫人抓着他問。
景榮回神,頷首,含笑道:“是我們學校的一位老師,很漂亮。”
但是不是今晚他約的對象,很難保證。
“下回他要是帶回家去,你就一定記得給我們打電話通風報信,我一定要去瞅瞅看。”老夫人叮囑。
景榮點頭,“一定。”
景榮想,自己大概是認牀。躺在陌生的房間裡,陌生的牀上,翻來覆去睡得並不安寧。
此時此刻,溫衍之那位風流大少爺估計應該正醉在了哪個溫柔鄉里吧。
景榮閉上眼,用力讓自己睡着。
——
另一邊。
溫衍之真約了人。電話薄裡隨手一點,Sunny、Lily、還是Wenny,他自己也分不清,但這絲毫不妨礙他約會。
結果,讓他鬱悶和更加暴走的事發生了。
面對在自己面前主動脫得一絲不剩的熱辣美女,他竟然不但一點興致都沒有,而且,連****都特麼成了障礙。
他在洗手間裡,想象着女人的臉,認真的用手試了好幾次,可是某個地方就是不爭氣,一直是疲軟狀態。
美女在外面小心翼翼的敲門,誠懇的建議,“溫少爺,要不……你試試這個?”
溫衍之垂頭喪氣的打開門,一盒印度神油出現在他面前,他臉色頓時黑得像鍋貼。
老子剛剛分明還生龍活虎,壓都壓都不下。
“不喜歡啊?”美女看着他的臉色,再次建議,“要不,我給你在男科掛個號?我朋友是那兒的醫生,今晚正好值班,可以去看看。”
“……滾。”溫衍之終於忍無可忍。印度神油被他揉成一團,扔進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