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澤南閒閒的往池未央身邊一坐,“我哥比賽,我肯定要來加油。”
說完,他看了池未央一眼,笑眯眯的請求,“你能和她換個位置麼?”
池未央這才後知後覺,立刻起身,把夏星辰扯到餘澤南身邊坐去了。夏星辰坐定後,只覺得一道冷銳的視線遠遠的投到自己身上,可是,待她偏頭去看時,才發現……
一切,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什麼都沒有。他根本不曾看過來一眼……
訕訕一笑,覺得自己還是有些自作多情。
奏了國歌之後,比賽便正式開始。他的身手很好——起跑,正滑,壓步轉彎,每一個動作都是屬於專業級別的。一個拉射,率先爲總統隊奪得一分,也掀起場內的第一個高朝。和他的身手相較而言,其他那些明星倒顯得遜色得多。唯有餘澤堯和他旗鼓相當。看起來倒也是很精彩。
上半場一過,總統隊以一球率先領先。場內所有他的擁護者都很高興,夏星辰看着他暢快淋漓的揮灑汗水的樣子,脣角也忍不住微微勾起。
傅逸塵過來了,在場內,帶着醫療隊隨時保證總統和副總統的身體狀況。池未央接了個電話,便扭頭,道:“星辰,我過去一下,晚點再過來找你。”
“嗯,去吧。”夏星辰點頭,看着未央的背影很快淹沒在人羣中。果然,戀愛中的人,那份甜蜜,是藏都藏不住的。光看背影,都看得出來……
夏星辰心下感慨,目光下意識的又落向場中央,那個耀眼的男人身上。他一擡頭,她便率先別開眼去,平視前方,把目光隨意的落在某一點上,心卻繃得緊緊的。
餘澤南買了兩杯熱飲回來,遞了一杯在她手上。偏頭,發現池未央不在,“她人呢?”
“有事忙,一會兒會回來。”
“那這熱飲,先擱着吧。”餘澤南把飲料放在空位上,偏頭看她,“冷不冷?”
“有一點兒。”夏星辰啜了口飲料。
餘澤南看她臉蛋凍得紅撲撲的,伸手把她的手拽在手心裡試了試溫度,皺眉,“怎麼涼成這樣?”
“沒事,用這個熱一熱就好了。”夏星辰把熱飲捧在手裡搓了一下。餘澤南把身上的風衣脫下,搭在她肩上。
他現在身上就只穿了件棒球外套,夏星辰怕他感冒,要把衣服還回去。餘澤南不肯,“穿上,你感冒纔好,要是再凍着又得開始折騰了。”
“你穿太少了。”
“我不冷。不信你試試!”餘澤南壞笑,惡作劇的把兩手伸過去在她小臉上搓了搓,搓得她五官都變形了,他只覺得可愛,不肯鬆手。夏星辰氣得咬牙,揚手就打他。打了好幾下,餘澤南才意猶未盡的鬆手。
“你怎麼那麼討厭?!”夏星辰惱火的瞪他,把頭髮理了下,“是不是變成瘋子了?”
“挺潮的髮型。”餘澤南笑着,品鑑。話雖這麼說,但還是再自然不過的幫她整理頭髮。夏星辰臉都被他揉紅了,還在生氣,板着臉又捶他兩下,“你能不能正經點了!”
“再打我,我又揉你臉了!把你臉從包子捏成餃子!”
“你的臉才包子!我什麼時候是包子臉了?”她反駁。明明就是典型的瓜子臉。
餘澤南直樂。女人啊,真是愛計較的生物!
……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爭吵着,渾然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完全被場內的某人盡收眼底。
白夜擎的視線變得越來越陰鷙。手裡握着的礦泉水,被他一下子捏爆了,水流了滿地都是。
坐在他身邊的傅逸塵,發現他的情緒,下意識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見對面打打鬧鬧的兩人特別惹眼。
“夏小姐真和餘澤南在一起了?”傅逸塵問身邊的池未央。聲音沒有壓低,根本就沒有要避諱另一邊的某人的意思。
池未央悄然看了總統先生一眼。她從星辰還有大白那,早就聽說了他和蘭燁的事。而且,就在前一秒進場的時候,在後臺還見到了蘭燁,池未央心裡多少有替他們母子倆打抱不平,便道:“可能吧!我問過星辰,她也沒說不是。而且……我看餘少爺對她很用心。聽說前幾天她在國外燒得很厲害的時候,也是餘少爺特別打電話請示,才讓她能提前結束工作回國的。我看他們倆其實挺合適的!”
她的話,才落,一隻礦泉水瓶重重的砸進了垃圾桶內。發出‘砰——’一聲響。池未央心下一驚,看着總統先生那陰沉的側顏,下意識往傅逸塵身邊靠了靠。
離得很近,她的氣息涌入他鼻息間,傅逸塵呼吸微緊了些,大掌不動聲色的扣住了她的手,“別怕,沒事兒。”
白夜擎已經起身,抓過球杆,獨自滑進場內。冰球被他一次次重重的擊中,飛出去好遠。場內所有人不明內情,但再次看到總統先生的風采,大家都激動得連連尖叫。
餘澤堯看着場中央那看似冷靜,實則是在宣泄的身影,脣角耐人尋味的勾起。
很快的一聲哨響,下半場正式開始。
這一次,餘澤堯和白夜擎兩個人正面對擊。雖然上回合餘澤堯隊落後一分,但是,他卻始終不疾不徐,反倒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邊帶着球,一邊和防範自己的白夜擎笑着聊着天。
“見到我弟弟新交的女朋友了麼?你覺得做我弟媳婦怎麼樣?”
白夜擎薄脣抿成‘一’字,“不怎麼樣!”
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像是從脣間蹦出來的石頭。
“我看着倒是挺順眼的,蠻配。不過……我怎麼覺得,她和車震門的那女孩就那麼相似呢,是我眼花麼?”餘澤堯駕輕就熟的帶球往前。
“以前沒想到餘二原來這般好肚量!和我有過車震的女人,他也毫不在意?”白夜擎球棍一勾,將他的球攔下。
動作凌厲,攻擊強勢,毫不留情。
餘澤堯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舉跟上,球杆勾過去,嘴上卻是笑着,“真愛嘛,哪還會計較那些已經被人遺忘的過去?再說,說不定她和我弟弟已經不止玩過車震,還玩過溫泉震?聽說他們這次在國外去泡了溫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