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瞬,只聽到許巖道:“新聞上說,五年前……總統先生‘迷’‘女’幹了一個18歲的少‘女’,致她懷孕生子,這新聞,是不是真的?”
夏星辰狠狠一震,手一鬆,手裡的鼠標‘啪’一聲砸在地上,‘弄’出巨大的聲響。
以至於,整個辦公室所有人的視線都朝他們投‘射’了過來。
“你……你說什麼?”她抖着‘脣’,臉‘色’蒼白。
“需要我再重複一次麼?”許巖眼眶有些泛紅,“總統先生,利用職權,侵佔18歲少‘女’純潔的身體,致其懷孕生子!使少‘女’揹負了五年的罵名,更和初戀情人悲慘分手!”
最後幾個字,許巖簡直是咬牙切齒,像是要將總統先生咬碎了一樣。
夏星辰睫‘毛’一抖,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眶裡掉下來。
怎麼會……
這件事,怎麼會被曝光?!
“許巖,你怎麼拿這件事來問星辰?”
“就是。星辰怎麼會知道!再說,這些新聞一點又是敵對政黨胡編‘亂’造的,你也信?”
同事的話,鑽入兩人耳裡。夏星辰怕自己眼淚被他們看到起疑,吸了吸鼻子,偏過臉去,藏住自己的臉。許巖情緒‘激’動,還沒有鬆懈下來,只用力扣住她兩條胳膊,把她掰過來,“星辰,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許巖,你夠了!”夏星辰忍無可忍,將他的手一把掙開,“你別忘了,我們早就已經沒有關係了,不管怎麼樣,我的事,請你不要管,行麼?”
“……”許巖眼眶泛紅的看着他,“如果事實真像新聞裡寫的那樣,就算你不計較,民衆也不會放過他!法律也一樣會制裁他!你等着看!”
許巖說罷,轉身就走。圍觀的同事越來越多,他將他們一把推開去,頭也沒回。
同事們開始竊竊‘私’語,想來是剛剛的話裡多少能聽出幾分端倪來。可是,夏星辰已經無心去理會,只快速的打開電腦,看新聞。
那新聞,看得她整個人暈眩不止,眼前像是隻剩下黑漆漆的一片。
爆料人說,五年前被‘迷’‘女’乾的少‘女’資料也有,留着明天爆。這樣一點點的新聞,吊足了民衆們的胃口,也一下一下凌遲着夏星辰的心。
她不想去看新聞下的那些留言的,可是,到底還是沒有忍得住。
一看,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
這如果是真的,立刻得讓他下臺!
天啦!強‘奸’犯!!太恐怖了吧?
是誰爆料的?小心點,當心遭遇暗殺!
真看不出來我們總統是個強‘奸’犯!這下子,鄰國恐怕是要笑掉大牙了吧!
他愚‘弄’和欺騙民衆!僞君子!
……
夏星辰不敢再去看,每一個字,都讓她覺得難以喘息。她很想大吼,告訴網絡上每一個人,事實真相併不是這樣。可是,如今民衆震怒,各種要求彈劾和判刑的言論漫天飛,誰又能聽得進去?
終於忍受不住,她把電腦用力關了,手指還有些發抖。
怎麼辦?
她想過無數次可能會被爆她和白夜擎的血緣關係,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被爆的竟然是這樣的新聞!比血緣關係、比車震‘門’、甚至比之前的竊聽事件,還要讓人恐慌害怕的新聞!嚴重千萬倍!
她手指摳着電腦桌的邊沿,半晌,纔好不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抓着摔壞的手機,就直接從辦公廳衝了出去,已經渾然顧不得身後一雙雙探尋的視線。
……
航空基地,白夜擎一下飛機,自己的手機,手底下人的手機,便像轟炸機一樣,瘋了一樣響。
幾乎不到一分鐘,他便知道了這爆炸‘性’的新聞。
真是好一個迎接禮物!
握在手裡的手機,都快要捏碎了。
遠遠的,出了航空基地,就見外面所有的媒體像喝了‘雞’血一樣,亢奮的不斷往他的方向撲過來。
“總統先生,請問今早爆料的新聞是不是真的?”
“您真的有個4歲的‘私’生子麼?”
“您當初真的是‘迷’‘女’乾的麼?”
“18歲的少‘女’,你怎麼下得了手的?”
“現在孩子是跟你了,還是跟了他母親?以後你有什麼打算麼?又打算如何安頓他們母子?”
“民衆現在的呼聲你聽到了麼?大家呼籲深入調查此事,如果是真的,你將面臨法律制裁!”
……
記者的每一個問題,都像炸彈一樣,尖銳而凌厲。讓總統這邊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變。
航空基地已經出了護衛隊過來,將媒體都擋在了外面。
“請讓一下!”
“總統先生剛回國,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所以,所有的問題都不能作答!”
“總統先生現在很疲倦,請你們讓一下!”
保鏢攔出一條路來,冷啡冷着臉,做代言人發言。白夜擎全程一語不發,樣子森寒冷酷,像來自地獄的撒旦一樣。上了車,拿了手機撥那串再熟悉不過的號碼,可是,奈何怎麼打都打不通。
他沉聲吩咐冷啡:“派人保護好夏小姐!”
……
夏星辰根本無心上班,連假都沒有請,就匆匆離開了。
她哪裡都不敢去,就把自己鎖在小租屋裡。翻出以前的舊手機來,‘插’上卡。她在小租屋裡,坐立難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呢?
他此時此刻,又怎麼樣了?已經回國了麼?
原本,那樣的想念,期盼着他能早日回來,可是,這一刻,夏星辰卻希望他別回來,永遠都不要回來就好……
這些風暴,比槍林彈雨還要恐怖千百倍。網絡上每一個字,更是誅心。
大家的震怒,失望,鄙夷,即使隔着屏幕,她都能清晰的感覺得到。
就在此刻,她的手機,乍然響起。夏星辰一看屏幕上閃爍的號碼,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就像車震‘門’事件出現的時候,現在的她,依然不敢給他打電話,知道他現在面臨的情況肯定前所未有的糟糕,不想再給他添麻煩。所以,只能被動的等他打來電話。
她吸了吸鼻子,極力把眼淚收住,才把手機接通,貼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