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的時候,車,停了下來。
夏星辰擡頭看了眼外面。
正面着她的是江景一號的小區。臨江而建,裡面有大廈樓羣外,還有幾座小巧的別墅。
她知道這兒。是有名的富人區。
以前她和未央經過這兒的時候,也會往裡面看看。兩個人都以在這兒買套房子爲目標奮鬥着。雖然不至於真的要來房子,但是,因爲有個這樣的目標,生活還真更添了許多動力。
“怎麼來這兒了?要拜訪什麼人麼?”她好奇的問,邊解下安全帶,邊和他道:“我在雜誌上看過這兒,聽說,很多叫得上的名人都住這兒。”
這裡,在以前,於她而言,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先下來。”
白夜擎率先下去,把車門關上。
她也跟着下車。
這個點,小區裡很是安靜,燈光昏暗,他們這陸續而來的車輛纔算打破這份寧靜。
“不用跟上來了。”白夜擎知會了冷啡一聲,牽着夏星辰往小區裡走。
寒風呼嘯,她嬌小的身子被高大的他攬在懷裡,倒是也沒覺得冷了。
今晚,這樣安靜的夜裡,他不用戴口罩。偶爾會有人和他們擦肩而過,昏暗的燈光下,別人認不出他們倆來。夏星辰攬着他的手臂,滿心都覺得滿足。
走了幾分鐘,身體都走暖了。兩個人在一座別墅前停下。
白夜擎熟門熟路,徑自拿了門鑰匙將門打開了。她詫異的站在門口,看到門牌上映着一枚星星,上面刻着‘星辰’二字。
這是……?
“進來看看。”
白夜擎在裡面喚她。
她收回疑惑,緩步進去。這是一座不算大的別墅,樓上樓下兩層。裝修利落又大氣,是他的風格。裡面的傢俱已經是一應俱全。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她詫異的看着他。
他只道:“主臥在樓上,上去看看。”
夏星辰跟隨着他,往樓上走。臥室裡,有一張大大的牀。柔軟舒適的牀單,不再是總統府上那種黑白款,而是她喜歡的花紋。
白夜擎在牀上躺下,拍了拍身側的位置,“躺下試試,看看軟硬程度。如果不喜歡,還可以再換。”
她聽話的趴到牀上去,就趴在他身側的位置。將頭微微側過去,和他的目光對上,好一會兒也只是靜靜的看着他,並沒有再問什麼。
“舒服麼?”他拍了拍牀墊。
“嗯。”她長卷的睫毛扇動幾下。
“這裡的環境喜不喜歡?”
“都很喜歡。”她是一個很容易就滿足的人,有他在的地方,什麼都好。
他目光深邃了些,長臂一探,箍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捲到身上來。她垂下的頭髮落到他臉龐上,他長指撩開,大掌烙在她小臉上,“以後,這裡當我們的家,有意見麼?”
她眼有動情,搖頭,“都好,你拿主意就行。”
家是什麼?有他在,有孩子在,住哪裡,住什麼樣的地方,那都是家。
只是……
“爲什麼突然要買這麼一套房子?”
白夜擎身子往上移了移,靠在牀頭。讓她跨坐在自己腰上,一手扶着她纖細的腰,一手枕在腦後。
“總統府,大概很快就不住了。”
她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他手指卷着她的髮尾把玩着,目光低低的落在某一點,“那種生活過膩了。所以……”
說到這兒,擡起頭來,和她的視線對上,淡淡的道:“在彈劾結果正式出來之前,我會請辭。”
她震住。
壓在他肩頭的手指,都被震驚得不會動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出請辭來。這是一件大事,無論是於白家來說,還是於他身後的政黨、商界,甚至是整個s國來說都是件大事。
他這個決定,勢必要在國內掀起一番風波。
“爲……爲什麼?”脣瓣動了動,她訥訥的問。
他倒是很隨性的樣子,“哪裡來的那麼多爲什麼。”
夏星辰半直起身,定定的看着他,“是因爲……我給你添了麻煩?我知道,現在這個位置是你這麼多年的志向所在,如果就這樣中途放棄,我……”
她越說越難過,越說越愧疚。
壓在他肩上的手指,繃緊了些。
“亂想什麼?”白夜擎捏着她的下頷,打斷了她的話,也不准她這般繼續想下去。
夏星辰吸吸鼻子,雙臂收緊,摟住了他的脖子。下頷墊在他肩上。
他神色間多了幾分無奈,又有幾分寵溺,單臂把她更緊的扣緊懷裡。她身子特別小巧,尤其在他懷裡,整個人更像個纖細的孩子。
“別亂想。”他大掌托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小臉扶起來,對上自己的臉。目光沉定的鎖着她,“總統這個位置,雖然一直是我的志向所在,但多半的一個原因是因爲我二叔。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我想輕鬆的過一些普通人的日子。帶着你,帶着大白。”
“你想去海邊開咖啡廳,完全可以。”他說話的時候,長指捏着她的手指,在戒指上的戒圈上緩緩摩挲着,“不過,父母家人都在這邊,所以,這裡一定時不時還得回來。這套房子,就算我們在這邊的家。”
聽他說着以後的事,手被他握在指尖,她眼眶漸漸泛熱,不自覺騰昇起一股霧氣。
胸口,動情得厲害。
情緒翻涌着。
她是個想過普通日子的小女人,但是,從未想過,要他來遷就自己。他站在那最耀眼的位置,多少人想要卻不能得的位置,本該有更多的成就。
“你想清楚了麼?”她手指纏着他的,再問一次,“請辭了,真的不會後悔麼?”
他沒有回答,卻是反問:“我要是一無所有,以後一切都重新開始,你還跟不跟我?”
夏星辰眼有動情,“你在哪,我就在哪。”
說罷,不等他反應過來,傾身過去吻他。他微怔,眼底多了幾分笑意。
她的脣,柔軟溫暖。接吻時,更是纏綿而溫柔。白夜擎任她輕緩的在他脣上輾轉,可是,他一向是沒有耐心的,等不了她緩慢的再深入,直接奪了主動權去,反吻住她的脣。
手臂,收得更緊,像是要將她嵌進自己身體裡去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