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擎只任她咬,長臂摟着她,不肯鬆。
那邊,傅逸塵聽到這話也凌亂了好久。嗯!這一定是秀恩愛!而且,在這時候,對他來說,秀恩愛真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未央就在隔壁睡着,他什麼都不能做。這邊,某人卻來問能不能同房。
“可以還是不可以?”白夜擎沒什麼耐心,又問了一次。
傅逸塵躁鬱的道:“通常我們都會建議說最好不要同房。不過,其實稍微注意點,小心節奏和力度還有姿勢的話,應該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嗯。”傅逸塵說那麼多,白夜擎只給了他一個字。而後,把手機掛了,扔回牀頭去。
下一瞬,夏星辰只覺得腰上一緊,人已經被抱起來,重新坐到他腰上去。
“這個姿勢,剛剛好。”他邊說着,邊也跟着坐起身,讓她雙腿跨在自己腰上,不至於壓到她。
“……”夏星辰臉通紅,還來不及說什麼,人再一次被他深吻住。
唔,她覺得自己又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過,這一次,白夜擎是出奇的溫柔。因爲有孩子,加上她身體還沒完全康復,所以,連要她的時候都收斂了許多他往日的強勢和霸道,耐心的配合她的節奏。
雖然不似往日那樣酣暢淋漓,但亦覺得身心滿足。
激情久久不散,兩個人相擁着,房間裡的溫度還是很高。
“還好麼?”他擔心的垂目看她,長指將她頰邊的髮絲撩開一些,露出那張情潮還沒有褪去的小臉,“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夏星辰能感覺到他的疼愛,雖然他一直不是個善於言辭和溫柔的人。
她輕輕搖頭,雙手抱着他的脖子,“還好,沒有不舒服。”
他這才放心些。夏星辰想起什麼,身子軟軟的往他懷裡更緊密的靠了一些。
因爲她這樣的靠近,他身體立刻又有了反應。不由自主的輕哼一聲,用十二分的耐心剋制着。
她的身體,絕對受不起他的第二次索要。
能感覺到鑽進懷裡的她心裡的憂心,低頭問:“怎麼了?”
“在想孩子……”夏星辰語氣有些沉重,手輕輕蓋在自己小腹上,“我很擔心……”
“擔心什麼?”
她擡起眼來,和他的目光對上。
“要是,三個月後孩子因爲這次的事……”
‘不健康’三個字,她連說都不敢說出口。而後,悶悶的道:“我怕家裡幾個長輩失望。你今天也看到老爺子老太太有多歡喜了。”
“不要有壓力。”白夜擎把她攏緊,“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放寬心,等到三個月。再焦心,也改變不了現有的結局。心思太重,對孩子不會好。”
他說話的時候,大掌蓋在她頭上,順着她的髮絲一路輕撫下去,抱緊她纖瘦的背,“明天起,讓廚房做點營養餐,你現在還太瘦了。”
有他抱着,夏星辰心裡一下子就安心了許多。
之前聚集的不安,也漸漸的散開去。
一會兒,只聽得他又開口:“等年後上班,我們去一趟民政署。婚禮你是想在什麼時候辦?如果不怕累的話,我請辭後可以馬上籌備。”
夏星辰想了一下,“可不可以讓我爸媽先辦婚禮?”
她說着,從他懷裡退開一寸,眼和他深邃的眸子對上。
“我們來籌備,他們可以什麼都不操心,只當新郎和新娘。我想讓他們先把婚禮辦了,一來,可以讓他們倆開心開心,說不定,身體會有好轉;二來……”夏星辰說到這,神色凝重了許多。被子下,她的手,將他的手握緊了。“我很怕……怕婚禮一不小心就變成了他們倆最後的遺憾。”
他們和她還有夜擎不一樣。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再去等待。
白夜擎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記,“我來安排。”
聽他這麼說,夏星辰會心一笑,頭枕在他臂彎間,雙手環着他的腰,這才安然入睡。
………
雲想走了,走得乾乾脆脆。
三天後,辦了場葬禮。
追悼會上,倒不算是很冷清。也不是別的,只是都是礙於蘭亭夫人的面子纔出席。
蘭戰過去的那些戰友夥伴,這會兒倒是一個都沒有出現。
蘭燁跪伏在靈堂前,滿心的蒼涼。人也是木然的,跪在旁邊給來上香的人一個個的磕着頭。來的是誰,說的是什麼話,她都麻木得看不見,也聽不進去了。
夏星辰本是可以不出席,但蘭亭夫人的身體實在撐不住,需要人在旁照應。
夏星辰全程陪着她。不知道是這氛圍太陰沉,還是真的氣溫太低,靈堂裡清冷得厲害,風從關閉的窗子裡刮進來,有些刺骨。
她把裘皮給蘭亭夫人披着,又拿了毛毯蓋在她雙膝上。有賓客過來和她說節哀,蘭亭都一一握手,算是感謝。
上午的時候,餘澤堯兩兄弟都到了。因爲餘澤堯的出現,蘭燁在靈堂裡大鬧了一場,一整天沒有流的眼淚,因爲餘澤堯而哭得稀里嘩啦。
餘澤南和蘭亭夫人的關係一直很好,這幾天她在醫院裡住着,餘澤南去得也算是勤。這會兒見夫人這般難受的坐在那,他心裡也不是很好受。餘澤堯走的時候,他也沒跟着走,中午陪着夫人和夏星辰一起吃了午餐才離開。
下午的時候,白夜擎來了。
不似往日那樣跟着許多人。這次只帶了瑞剛和冷啡。三個人,都穿着清一色的黑色正裝,白色襯衫。
面色凝重。
白夜擎照慣例走在最前面。
靈堂外,夏星辰見到他,幾乎是立刻起身朝他了過去。
“忙了一整天,所以這會兒纔過來。”白夜擎握了握她的手,眉心攏了一下,“怎麼這麼涼?沒火爐?”
“有暖氣的。”
白夜擎把她的手攏在手心裡,“蘭燁沒對你怎麼樣吧。”
“沒。我媽在,她現在不敢對我怎麼樣。”
蘭燁以前是個被蘭戰在手心裡捧着的千金小姐,尚未有什麼謀生手段,如今蘭戰被捕,隨時要判死刑,賬戶上的鉅額財產已經被凍結,房子都貼上了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