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的手,霸道而又強勢的烙在她腰上。
他痛得厲害,卻執拗的沒有鬆開手。白粟葉穿着不算薄的睡袍,可是,他掌心的熱度還是透過衣服源源不斷的傳遞到她的肌膚上,再竄到她心上
她垂下的目光,和他的對上。彼此的眼神都深邃複雜,烙在對方身上,久久轉移不開。糾纏的呼吸,也漸漸變得灼熱凌‘亂’起來。
夜梟的眸底劃過一道危險的暗芒,眼神往下,停在了她的紅‘脣’上。
她的‘脣’,離得他不遠不近,輕輕一呼吸,還能嗅到撩人的幽香,叫他從心底渴望
他本以爲,那日在沐界山就是永別。
他們不該再相見的於他來說,她就是最蝕骨的毒
夜梟重喘一聲,另一隻手擡起,長指‘插’入她黑髮中,兜住了她的後腦勺。要再有進一步的動作時,只聽“叮鈴”聲,‘門’鈴乍然響起。
這一聲,就似一桶冷水當頭澆下。
兩個人,皆是怔愣一瞬。
而後
理智,逐漸取代了片刻的動情。
夜梟皺着眉,大掌,從她發間滑下。白粟葉也斂藏住自己心底的失落,看他一眼,低聲道:“我去開一下‘門’。”
“嗯。”
他低低的應一聲,另一手,也從她腰間滑下。
熱氣,散開。
白粟葉又看了他一眼,才翻身從‘牀’上下來。外面,是服務生,送之前夜梟要的消炎‘藥’過來。
她低頭看着那支‘藥’膏,再隔着‘門’扉遠遠的看一眼‘牀’上躺着的男人,心裡各種酸澀苦楚滋味都有。過了今晚,明天起這個男人就徹底是屬於另外一個‘女’人了
她吸了吸鼻子,目光遠遠的投向窗外去,讓情緒徹底平靜下來,她才重新走進臥室。
夜梟和衣在‘牀’上躺着。
他今天是一身黑,黑‘色’夾克,深‘色’長‘褲’,和平日裡穿着西服正裝的他,又很不一樣。商場中的運籌帷幄被斂藏住,今晚的他,更似那暗夜之子,孤冷霸氣。即使此時此刻被痛苦纏繞,神‘色’亦是剛毅硬朗,不曾有半點兒狼狽姿態。
這樣的男人,最是‘迷’人
好似那永遠都不會塌下來的天,只要有他在身邊,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便已足夠有安全感。
白粟葉有些癡‘迷’的凝望着他,第一次,那麼羨慕納蘭
能擁有他,已是她這輩子最幸之事。只可惜,以後此生漫長,他卻難忘
“夜梟。”沒有管自己額頭上的傷,她坐在‘牀’頭,輕輕拍他肩膀,“我扶你起來吃‘藥’,水已經涼了。”
夜梟喜歡她這樣和自己說話,聲音輕輕柔柔的,就在他耳邊,像是做夢一樣。
以前,他想她想得瘋狂的時候,天天恨不能可以夢到她,可是,真正煎熬着睡過去的時候,她無情得連夢裡都不願意來找他。
夜梟沒動,只是任她小心翼翼的在幫‘弄’自己。杯子被她送到‘脣’邊,他將‘藥’片吞下。
“好了,你躺下來。”
白粟葉又將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去。另一手,放下水杯。
他出了許多冷汗,她起身下‘牀’,被他‘迷’‘迷’糊糊的扣住了手。她心裡‘波’動得厲害,只是反手握了握他的,“我不走,去洗手間拿條‘毛’巾給你擦擦汗。”
他手上的力氣,鬆懈了幾分。
白粟葉轉進洗手間去。
出來的時候,只見他正咬着牙關剝自己身上的襯衫。合衣躺在‘牀’上,自然是難受的。而且‘胸’口始終像被千萬根針在刺着,片刻都不停歇。
“夜梟,你別動,我來。”
白粟葉不敢怠慢,將‘毛’巾順手搭在一旁,趕緊過去。他身上的黑‘色’夾克早就被他自己脫了,胡‘亂’甩在地上。他長指正在不耐煩的扯着襯衫鈕釦,前面三顆碎鑽鈕釦是被他拽下來的,早就不知道飆到哪個角落去了。
寬闊的‘胸’膛‘露’出來一半,無可挑剔的肌‘肉’線條散發出來的雄‘性’荷爾‘蒙’,讓人血脈賁張。因爲劇痛,‘胸’口起伏得很劇烈,‘胸’膛上那層熱汗,更爲他添了幾分致命的‘性’感。
白粟葉看了一眼,只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她不敢再多看,只動手一顆顆解開他的襯衫鈕釦。他似乎嫌她動作慢,最後兩顆是自己直接崩開的。
繼而,好看的手指已經挑開了長‘褲’‘褲’頭。
白粟葉心跳難耐,把他的手摁了摁,“夜梟,你”
“手,拿開。”
他討厭穿着衣服睡覺男人嘛,一向粗獷,誰不是隻穿內‘褲’睡的更多的都是直接‘裸’睡。
“”白粟葉知道他的習慣,可是,手還是沒有立刻鬆開。
夜梟撐起沉重的眼皮,‘蒙’着薄霧看她,“我又不是脫你的‘褲’子,你緊張什麼”
因爲痛苦,聲音有些喘,有些沙啞。
這樣說出來,倒更是曖昧無比。
白粟葉臉都被他說紅了,爲了掩飾那份不自在和心底的驚跳,佯裝輕惱的瞪他,“就你現在這樣,別說我的,就是脫自己的‘褲’子都脫不了。”
夜梟目光深邃了些,“那不一定”
這話,根本就是一語雙關。
白粟葉覺得這傢伙分明就是在撩自己,撩得她心跳加速,手指有些顫。
她掀目看他一眼,最終有些無奈的道:“還是我來吧,你睡覺,不要‘亂’動了。”
夜梟只從鼻腔裡嗯了一聲,便真的閉上眼重新睡了。白粟葉動手給他脫‘褲’子。
她極力不讓自己的視線往他身上飄,可是,有些地方,還是避無可避。
夜梟的身材,實在太好。
標準的九頭身窄‘臀’,長‘腿’,人魚線,還有
雙丨‘腿’之間,尺寸巨大,大展雄風的某處。
這種畫面,看多了一定要流鼻血。
白粟葉強制讓自己平靜心緒,不去理會‘亂’糟糟的心思,更不準自己胡思‘亂’想,可是,剛將他的長‘褲’扔到一旁的沙發上,只覺得腰上一燙。
男人的長臂,從後摟住了她的腰。一個用力,便將她重新抱上‘牀’,摁進了他懷裡。
在這個男人結實寬闊的懷抱裡,任何‘女’人,都不過是小‘女’人的嬌軟姿態。她亦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