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想要男人的時候,不需要委屈你用這種東西去養一個對你沒興趣的gay,你可以打電話找我……”他雖然那樣聽似溫柔的叫着’寶貝’,可是,每一個字裡卻都透着濃濃的羞辱和嘲諷,“你再飢渴,我也能好好滿足得了你。還是……上次我的手指,讓你意猶未盡,所以,想要更多了?”
柒柒沒他那樣的厚臉皮,聽着他的羞辱之詞,羞憤得臉都紅了。她眼眶裡浮出一層委屈的霧,控訴的瞪他。什麼都不說,只用力推他,想逃出他的桎梏。
這個男人,永遠都是命運的主宰者,習慣了以俯視的姿態對任何人。所以,他的世界裡,對像她這樣的弱者是沒有’尊重’這兩個字可言。
但,她的推搡,對唐珏來說,根本無法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更激起他的怒火,他單手就把她兩手扣住,阻止了她所有的動作。而後,照着她軟糯的紅脣就咬下去。
柒柒疼得蹙眉,溫軟性子下的剛烈又冒出了頭,她生氣起來,也學着他那樣,張脣就咬他。他被咬得疼了一下,退開去,抹了下下脣,邪氣的哼笑,“原來我們柒柒還是隻帶牙齒的兔子……”
“唐先生,請你離開我家,這裡不歡迎你……”柒柒也是真的生氣了,語氣有些重,“我就算真的缺男人,我也要找莫循……就算莫循不喜歡我,我找別人,我也不要找你……”
這句話,字字刺激唐珏。
她本以爲他會勃然大怒,可是,出乎意料,怒極,他反倒是笑了。
“柒柒,上次時間地點都不對,所以我暫時放過你。可這次……”他一手握住她兩手,另一手一顆一顆嫺熟的挑開她的睡衣鈕釦。長指,誘惑的在她肌膚上輕輕遊走,感受着她的戰慄,他笑望着她,眼神迷人,“今晚,我就在你和莫循的婚照下,好好的滿足你……期待嗎?”
“……不,我不要。”柒柒奮力的搖頭,眼有驚恐。想掙扎,奈何兩手都被他困得牢牢的。
可是,唐珏哪會聽她的?
面上的笑,頓時收斂。長臂用力,將她從桌上一抱而起。而後,直接從廚房到了長廊處,就將她抵在那偌大的結婚照上,不給她任何掙扎的空間,一手便將她的睡褲給拽了下來。
“不要這樣……”柒柒幾乎是用全力在掙扎着,光裸的雙腿隱隱顫抖。
“唐珏,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她控訴的話裡,已經有了哭腔。
到幾乎最後一片屏障都要被他褪下時,柒柒渾身都抖得厲害。最後,她再受不住,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砸。
那滾燙的眼淚,打在唐珏手上,他一怔,動作頓了一瞬。胸口,浮出一絲悶疼。
柒柒紅着眼,推他,因爲太過用力,手指幾乎要嵌進他肉裡去。她身體本就虛浮難受,現在急火攻心,越發是不舒服起來。整個人雙腿發軟,像是踩在雲端上一樣。最後,直接蒼白着臉軟在了他臂彎裡。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柒柒?”唐珏已經發覺了她的不對勁,將她一把抱進懷裡。
柒柒身子瑟縮着,想躲。可是那麼虛弱,哪裡躲得開,只委屈的哭着推他。
唐珏知道她恨自己,胸口悶得厲害,卻是將她用力抱緊。
撥開她額前的頭髮,大掌蓋住她的額頭。
那高得驚人的溫度,讓他臉色變了變。下一瞬,毫不猶豫的將她抱起來,大步往她的臥室走去。
“唐珏,你放我下來……”她害怕,不知道他抱自己回臥室想幹什麼。
“別亂動!”唐珏繃着臉,進了臥室直接將她放在牀上。柒柒覺得委屈又害怕,他一鬆開手,她便抓過被子把發抖的自己裹住。
她躲在被子下,抽噎着整理自己身上被他脫得亂七八糟的衣服。
最終……
臉,屈辱的埋進枕頭裡。
眼淚,打溼了枕巾。
…………
唐珏在找藥。從她的書桌上,找到牀頭。
拉開抽屜的時候,總算看到了退燒藥。拿出來,動作卻是微微一頓。退燒藥下,就是他上次給她買的治腳傷的藥。連藥房的名字都在上面,他一眼就認得出來。
她不是說已經扔了嗎?
唐珏心底微微有幾許波動,垂目看了眼她背對着他繃得緊緊的身影,眸色幽深了些。沒說什麼,拉開臥室的門,去廚房倒水。
手機,就在這一刻乍然響起。
他拿出來看了眼,是唐宋。
“怎麼還沒睡?”
“你燒成這樣,去哪了?”
唐珏也沒瞞他,“柒柒這。”
“我應該猜到了。那我不管你,有些人,比藥管用。不過,你明天要是再不好,真不能再熬了。”
唐珏沒說話,只在嗓音裡’嗯’了一聲。唐宋聽出些不對勁,問:“沒事吧?”
“掛了。”唐珏多的話沒有說,沉默一瞬,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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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珏在廚房裡靜默的站了好一會兒,腦海裡,全是她剛剛心碎又害怕的樣子。他傾城絕色的臉上,漸漸的瀰漫出一層模糊輕淺的暗影,染着淡淡的失落。
他唐珏,從小到大都是衆星拱月。素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是第一次,在一個人面前,他覺得如此挫敗。
他擁有的所有別人趨之若鶩的東西,在柒柒眼裡,都不過不屑一顧。
最近他總在想,如果可以選擇,可以回到過去,12年前在對待柒衡的事情上,現在的他又會怎麼做?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唐珏倒了水,重新折回臥室。牀上,柒柒閉着眼躺在那,看起來那麼安寧。可是,被子外繃得緊緊的雙手卻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吃了藥再繼續睡。”唐珏將水杯放在牀頭,又將退燒藥取了兩顆出來。
柒柒沒動。
“要我喂嗎?”他在牀邊坐下。
她睫毛抖了抖。
唐珏俯首,兩手分開,撐在她雙側。聲音輕了幾分,“柒柒,我喂人吃東西,從來都用嘴。你想試試??”
果不其然,他的話一落,她已經睜開了眼。
眼睛裡的水霧,沒有完全散去。看他的目光,透着警惕和忌憚。好像他是個十足十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