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舒年輕咬了咬‘脣’,沒說什麼了。不知道爲何,心裡有一塊鬱結的地方,像是突然被打開了結。
“唔……寧朦,夠了……”突然,向沐陽的喘息聲傳來。
而後,是越發‘激’烈的吸丨‘吮’的聲音。
舒年緊緊咬着‘脣’,連呼吸都屏住了。這種時候,也許是因爲場面太尷尬,太害羞,沖淡了她心底的悲傷。
她目光所及的地方,夜晏雙‘脣’抿緊。他每一處都生得很好看,‘脣’瓣亦然。生氣的時候,繃得緊緊的雙‘脣’特別可恨,可是,含着笑的時候,又讓人看着就覺得心情很好。‘吻’她的時候……偏偏又‘性’感得要命……
舒年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在洗手間裡那個曖昧的‘吻’。視線,落在他‘脣’上,就不會動了。
“你知道你這眼神在和我說什麼嗎?”夜晏再不是剛剛那樣從容淡定,呼吸也‘亂’了。此情此景下,旁邊一幕活生生的‘春’丨宮戲刺‘激’,自己懷裡美人在懷,若是一點衝動都沒有,那就不算是個正常男人了。夜晏單手‘插’入她柔軟的髮絲間,眼神含‘春’的凝望着她。
舒年喘息着,本能的搖頭。
夜晏輕語:“你在渴望我‘吻’你……”
“……”舒年瞠目,而後,羞窘。想反駁,發現喉嚨間乾澀得說不出一個字來。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可是,還沒等理清楚思維,夜晏放在她後腦勺的手,微一用力,往下壓。兩個人,‘脣’瓣相接,舒年喘息一聲,幾乎是本能的開啓紅‘脣’,讓那片薄薄的溼熱入侵自己。也許是酒‘精’讓人衝動,又也許是太渴了,碰到對方的舌尖,她本能的便含住了,像在乾燥的沙漠遇上了綠洲一樣,深深‘吮’着。
夜晏重喘一聲,難以剋制的‘吻’得越發的‘激’烈。
大掌難耐的從她後腦手,移到脖子上,再往下,撫上她的背,她的腰……
很用力。好似要將她整個人都‘揉’入身體裡去纔夠。嘴上‘吻’得更重。
舒年顫慄得厲害,感受着他大掌的遊走,幾乎要融化在他懷裡。
兩個人不知道‘吻’了多久,‘吻’到寧朦和向沐陽二人都已經走遠了,還難捨難分。直到,夜晏喘息着,退開去,“再‘吻’下去,今晚我就不會把你送回家了。”
舒年這才意識到剛剛兩人又……
而且,相比於上次更糟糕的是,這次,她徹底失控。
也就是說,從此,她再沒有底氣拒絕夜晏時,說那麼決絕的話。
她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理了理頭髮,又理裙子。看也不敢看夜晏,只道:“我先走了。”
“嗷……”夜晏起身,悶哼出一聲。聲音故意很重。
果不其然,舒年腳步一下子就停了。她這纔想起剛剛他摔倒在地的事來。
“真摔着了?”她回看着夜晏,“能起來嗎?”
“不知道。反正哪裡哪裡都疼。”
“可是……剛剛你明明還好好的。”
“算了,那你走吧,別管我了。”
“……”舒年怎麼可能走得了?
她朝夜晏伸出手,“你起來試試。如果很嚴重,我們去醫院查查。”
夜晏一把握住舒年的手。拉着她,一下子站起身來。舒年被他拉得踉蹌一步,撞進他懷裡。她臉蛋又紅透了,‘脣’上似乎還殘留着他的味道。她回神,掙扎了下,只聽到夜晏問:“你現在還敢說永遠都不會考慮我嗎?”
這人……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嗯,就是不考慮。”
“不考慮,那你還親我?”
“……誰親你了?”
“剛剛,可是你求我,讓我‘吻’你的。”
“夜晏,你不要臉!倒打一耙!”
“好,就算是我‘吻’你。但是……是誰含着我舌頭不鬆的。”
舒年連聽都沒臉往下聽了。
撇開夜晏,漲紅着臉往前走。她絕對不要搭理這種人,臉皮厚到她難以想象的程度。
夜晏在後面笑,幾步趕上來,在她耳邊低語,“我去和夜瀾他們打聲招呼,你在外面等我,我送你回去。”
“我纔不要你送。”舒年賭氣。
“不準走。”
夜晏只有這三個字,而後,回頭就去了088包廂。
舒年深吸口氣,推開066的包廂‘門’。裡面,一陣熱火朝天,但是,向沐陽這會兒已經不在了。看樣子,他和寧朦轉戰去了其他地方。
舒年只是淡淡的和其他人打了招呼,抓過自己的包就出來了。
走到會所‘門’口,夜晏還沒在。她遲疑着,到底要不要等夜晏,最終,她也還是在‘門’口站定。
“嘀嘀——”兩聲,只見一輛霸氣的越野車在她面前停下。車窗緩緩降下,夜晏的臉出現在她面前,“上車。”
舒年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
車廂不小,可是,定然是因爲剛剛‘花’園裡的那一幕,舒年還是很不自在。兩手拽緊手裡的包。
“你今天過來給他慶生?”夜晏打破了車廂的沉默,握着方向盤,視線專注的盯着路況,和她說話。
“……不是。”舒年道:“本來是想讓他籤離婚協議書,不過……沒想到結果會‘弄’成這樣。”
夜晏輕笑一聲,故意問:“‘弄’成哪樣?偷情?”
“……”舒年別開臉去,不願搭理他了。他這句偷情,說的也不知道是向沐陽和寧朦,還是自己和他。總之,兩個人都沒差。
明明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可他倒是一點羞恥的感覺都沒有。
夜晏倒也不再逗她,而是正了正‘色’,“剛剛,那個叫什麼寧朦的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
“你和向沐陽……”夜晏握緊方向盤,“你們只有夫妻之名?”
其實這些夫妻‘私’密的事,任誰問都很唐突。可是,夜晏此刻也顧不得這些。而且,沒想到舒年竟然苦笑一聲,回道,“是不是很滑稽?我們結婚兩年了,可是,我……我做不到……”
夜晏把着方向盤的手,握緊了些。
“是因爲……五年前的事嗎?”
這句話,問出來,每一個字都是苦澀的。在舒年面前,夜晏甚至提都不敢提五年前的事。
剛一提,整個車廂裡,氛圍就變得淒涼許多。
舒年整個人像是被一抹‘陰’霾籠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