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牧原的傷勢勞達想象要嚴重,要是當時官麒的劍再多刺一公分,哪怕勞達想救都很難救回來了。
不過這小子的命大,經過勞達的治療後,他已經能夠自主呼吸,只是還虛弱地沉睡着,想要下地走路,起碼還得一段日子。
勞達在宇宙見過各式各樣的人,他選擇蘭牧原不僅僅是因爲之前救了顧小央一命,而是在蘭牧原身,他看到了一種不服輸和不怕死的精神。
一個普普通通的地球人,身被刺了數不清的劍,居然連眉頭都沒有眨一下,還在重傷之後,用驚人的爆發力爲毫不相干的人擋住了致命傷,蘭牧原絕對有非常強烈的意志。
不管蘭牧原是不是國內的第一年輕高手,勞達都願意收蘭牧原爲跟隨者,這樣的人才非常難得,既然碰了,是個順便的事兒。
顧小央這個時候已經醒了,她對先前發生了什麼事只有一個很模糊的記憶,也不記得她覺醒過赤獄族的力量。
說來也怪,在那五個頂級殺手的記憶,一旦顯露出赤獄族紅髮性狀的混血後代,都將覺醒血脈,今後也是一直以紅髮赤瞳的模樣出現在世人面前。
可顧小央只是那麼一瞬間,倒下的那一刻恢復了黑髮黑瞳的樣子。
勞達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認爲顧小央這一代的赤獄族血脈被稀釋了太多,已經無法長時間維持赤獄族的模樣了。
勞達最終還是決定不跟顧小央說赤獄族的事情,以免她老是擔心自己的壽命,亦或者說以後去了星際遨遊,以免她一時興起,想去找赤獄族的族人。
赤獄族分散在宇宙各處,哪兒這麼容易碰,勞達纔不會給自己找那麼多麻煩。
顧小央這時候看到了蘭牧原,她連忙問勞達:“老大,我這是怎麼了,他剛纔救了我,他還活着嗎?”
勞達點點頭:“放心,死不了,從今天開始,他是你的夥伴了。”
“啊?”
“我已經收了他爲跟隨者,以後你們倆一起爲我做事吧。”勞達站起了身,摸了摸顧小央的頭,“我現在要去一趟官家禮堂,那十個族長還等着我,你在這裡照顧他,不用跟來了。”
說完,勞達把紅紋刀扔給了顧小央,朝禮堂走去。
……
此時,十大族長正襟危坐,每個人都顯得侷促不安,生怕勞達忽然從哪個角落冒出來,要是在背後討論勞達,搞不好又會給自身帶來什麼麻煩。
突然禮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人還沒到,有十個手環狀的東西飛到了十位族長的手。
“送你們個見面禮,每個人都戴在手。”
一個聲音傳進來,十位族長先是一愣,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把手環戴在了手,直到這一切做完後,勞達才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
“剛纔周家的族長好像戴慢了一點。”勞達的目光撇向了周猛,這一眼,立刻把周猛嚇得站了起來,連忙說對不起。
十位族長是打心底裡懼怕勞達,勞達是個瘋子,誰知道他一不高興會做什麼,一個連穿甲彈都不怕的人,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與之作對。
勞達擺了擺手,示意周猛坐下:“我是隨便一說,別緊張,你們也別把我想成是殺人不眨眼的,我是個有原則的人,只要你們不背後捅我刀子,那都好商量,也可以給我提意見,我都可以考慮。”
周猛戰戰兢兢地坐下,心跳得非常快,他的雙腿差點軟了。
不過勞達說的話,他可不信,這傢伙殺人的時候,誰見着他眨眼了?
勞達坐到了禮堂的最位,舉高臨下地看着坐在左右手邊的十位族長,目光落到向家族長的臉時,向威的目光還是有些彆扭,因爲在十個族長,只有他四十多歲,是最年輕的一個。
“曹家族長,你先站起來一下。”
勞達的目光落到曹家方位,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站了起來。
曹禮運沒有親眼瞧見勞達解決向問天的場面,不過後來趕到的他還是看到了武場的慘烈,尤其是在知道向問天的下場後,對勞達更是敬畏起來。
現在想起來,曹家對勞達一直傾囊,是最正確的選擇。
勞達的目光從曹禮運臉落到了其他各族的族長臉,緩緩開口。
“在一個月前,我對國內的十大家族並不是太熟悉,但因爲某種緣分,不管是恩也好仇也好,還是很幸運地和大家認識了。過程雖然曲折了點,但今天能坐在一起,也是造化使然。”
衆人看着勞達,心一直忐忑,不知道勞達爲什麼要把大家都召集起來。
勞達繼續說道:“我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勞達,以後這個名字會經常出現在你們的耳朵邊,但千萬不要耍什麼心思,因爲你們無論在想什麼,都會通過你們手戴着的手環反饋給我,明白嗎,向族長?你要是再挑戰我的耐心,我給向家再換一個族長。”
勞達的視線突然投向向威,向威兀然一愣,剛纔他正在心裡罵勞達虛張聲勢,可沒想到勞達好像真的聽到了似的,他連忙看了眼手環,慌張地站起來鞠躬認錯。
“今天把十大家族的族長召集起來,一來是趕了巧,二來是想重新制定一下規則。雖然我對地球的五大勢力不是特別感興趣,但我畢竟也擁有華夏人的血脈,還是會爲代表華夏的十大家族勢力考慮考慮。”
“如今作爲五大勢力之一的十大家族,讓我不是非常滿意,光是對進攻東南亞之巢這股勢力,已經分裂成了兩派,而在這兩派,各自的家族也不全是團結一心。”
勞達看向了曹禮運:“有人把別的家族當附庸和僕人,有的自以爲自己是老大,說什麼都由着自己的性子,這哪裡是同一個勢力,早晚有一天,你們會毀在自己的手裡。”
勞達頓了頓:“今天,我重新制定一下規則,你們若是想要十大家族成爲地球最強的勢力,給我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