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裡,陳天不敢在陣法中再呆,慌忙御劍逃了出去,這麼長時間,洞庭袍和五行盤都到了極致,再撐下去就會損傷法寶本體了。
來時慢,但是回去時有了明確的方向,不過片刻便闖出了陣法。
剛闖出來,只看見旁邊一道遁光一閃,有一道人影也從陣法中竄了出啦,正是尹樓。
二人相視一笑,看了看旁邊,金寶和雲鳳兩人早已等在這了。
等他們站定,雲鳳開口道:“二位道友可曾探出什麼來了?說來慚愧,我修爲不濟,剛進入沒多久就被那風吹得神酥骨軟,被那火燒得七竅冒煙,不得不退了出來。”
“我也是,這風火之陣正好剋制我,燒得我一點脾氣都沒有,如果不是跑得快,恐怕原形都會被燒出來。”金寶也在一旁自嘲道。
尹樓看了陳天一眼道:“楚道友先說吧。”
陳天也不推辭,直接道:“我進入後也被燒得七葷八素,依仗着幾件法寶輪流防禦,又藉助了一件法寶尋找方向,僥倖找到了一處類似風火井的東西,摧毀了那處地方,周圍風火之勢就小了下來。”
“我跟楚道友也差不多,在裡面打轉了半天才找到一處風火井,我直接往裡面丟了一顆陰雷,直接摧毀了那處地方。”
“看來二位道友至少找到了陣法的小節點,就是不知道摧毀了效果如何,我們觀察幾天再說吧,這風火太烈了,一般金丹期都受不了,也虧得是兩位修爲高神,才能撐下來,否則真是沒辦法,只能請元神前輩了。”
陳天和尹樓當然不會反對,各自坐下運氣調息。
各自休息了幾天,幾個陣法師都盯着風火燎原陣,這是四個陣法師休息時命名的,風火燎原,火燒四野。被破了兩處風火井,這個陣法的陣眼運轉就不再輪轉到這兩處,而根據缺失的兩塊面積大小,衆人推測出總共約有12處這樣的風火井,全部破除的話,這個陣法差不多就破了。
三天後,四人再次進入陣法,這次金寶和雲風兩人做了針對性佈置,對陣法也有了更清楚的認識,想必能撐到破壞一處風火井。
再次進入,駕輕就熟,陳天連續破壞了兩處風火井纔出去。
等他出來,其他人早已出來,這次一彙總,他們總共破除了六處風火井,陳天和尹樓兩處,金寶和雲風各一處,破除了8處風火井,這陣法的威力削弱了大概兩成。
又從另一方進了一次陣法,破除了最後四處風火井,12處全部破除,約莫消除了這個陣法三成威能,剩下的,就要到陣眼處去看看了。
這次又修養了三天,他們一夥金丹才又重新進入風火燎原陣中,陣法威能減弱,最直觀的表現之一就是原先難辨方向,現在即使不憑藉五行盤,一行人通過計算也能勉強找到正確路徑。
一路深入,雖然還時刻有風火侵襲,但是減弱了三成威能,其防禦難度就降低了數個量級,讓衆人不必途中要更換法寶。到得陣心,只見陣眼上空數百丈高處一把羽扇如一隻紙鳶般上面翻飛,一陣陣風火靈氣從扇身上撒出去,另外又有一些被扇柄吸入,一進一出之間,不但在淬鍊這柄羽扇,也讓這扇子充當了這個陣法的核心。
衆人一踏入陣眼,那羽扇彷彿被激怒了一般,一陣陣風火元氣被拋灑出來,形成一個個微型風火龍捲,威力較一開始還大了四五成,嚇得衆人不但將防禦開到最大,還馬上退出了陣眼。
一退出陣眼,那柄羽扇就慢慢平息了躁動。
衆人一看,就知道必是陣眼被做過佈置,只要沒有佩戴陣符,必定會被這件做爲陣眼的法寶全力攻擊,而且其威力遠超一般法寶,其中的祭煉的禁制恐怕達到了近百層,不知道爲什麼威力這麼大的法寶會被充當陣眼。
商量了一番,衆人圍着陣眼站定,各自施展法術直接攻擊陣眼所在之處,幾輪法術下來,陣眼已被翻地數丈,原本搭建的法臺早已被打成齏粉。雖然眼饞這個陣法的威力,但是要他們冒着生命危險進入陣眼去描摹陣紋,還沒到那程度。
這處陣眼雖然也有佈置,但對陣眼之外的攻擊,就沒有那麼敏感了,那柄羽扇雖然也發出了一些風火龍捲,可只是四處亂竄而已,根本沒什麼準頭,輕易就被躲開了。
陣眼被廢,那柄羽扇慢慢落了下來。
衆人一同進入,輪流拿起了這件法寶細細感應起來。首先拿的是梅寒,只見纖纖細手如白玉,執着一柄紅銅爲柄、青紅羽毛交織的翎扇,其扇柄上還鑲嵌了3枚定風珠、3枚地心炎火煉成的真火珠,美輪美奐,恰似仙娥降人間。
美是美,可惜修士對美的追求還沒到讓出自身利益的地步,就是白帝城的修士也不會覺得衆人會將這件威力奇大的法寶讓梅寒拿走的地步。
尹樓也頗爲意外,正色道:“多謝道友,算我欠道友一個人情,道友需要些什麼可與我言明,只要我能弄到的,我都盡力。”
他們雙方都說好了,衆人也無話可說,於是就將這件法寶定價爲8000枚三竅符錢,這個價格已經超過一些常見的元神期靈材的價格了,不過相對於這件法寶的威力和其所用的材料,光那六枚寶珠,就價值不菲,還算有所優惠。
最後商定後,尹樓和陳天佔有5成,金寶和雲風佔有3成,剩下的3位金丹佔有2成份額,先用物資交易,物資不足的再用符錢補足。